（16）
这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很开心，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刚送走了成方旭，曾舜晞就收到了微信，是成方旭问他跟肖宇梁是不是吵架了，毕竟这么久的兄弟，哪里不对劲一眼就看出来了，曾舜晞不知道怎么回，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揣好。 火锅店对街就是一家咖啡厅，曾舜晞正想说就去那吧，肖宇梁就已经走在了他前面，不过是朝的另一个方向，曾舜晞也没说什么，跟着肖宇梁过去，两个人并排着走，肩与肩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在外人眼里看来，明明应该是同行的人，看起来却有些生疏。 走了大概五分钟，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曾舜晞终于没忍住问：“去哪？” 肖宇梁没回答，黑漆漆的瞳孔只是看着前方，曾舜晞也没再自讨无趣，又走了几分钟，面前出现了一栋高楼，好像是一家酒店，肖宇梁径直朝后门走，到了门口时曾舜晞稍微有些迟疑，却很快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抓住肩膀，把他整个人带了进去。 曾舜晞没站稳，有些踉跄地往前扑，转头看向肖宇梁，黑漆漆的瞳孔还是只看着电梯门，直到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肖宇梁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房间，开门后里面已经被保洁收拾干净了，但是还是不难让曾舜晞猜出来，这几天肖宇梁一直都住在这。 茶几上放着好几桶没开封的泡面和碳酸饮料，曾舜晞皱着眉，平常他一直叮嘱肖宇梁少吃这些垃圾食品，肖宇梁也很听话很少吃，但是现在看这样子是真的整天就吃这些东西了，曾舜晞正想张口说两句，就被肖宇梁拽着衣领三两步走到床边一个用力甩到正中央去。 虽然床是软的，还是把曾舜晞摔得有些发懵，撑着床转过脸来，肖宇梁已经三下五除二脱了外套和上衣，露出光裸的上半身朝他压了过来，曾舜晞第一反应是双手抵住肖宇梁的胸膛，但是肖宇梁力气太大了，一只手就能轻易地抓住他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 “你不是要谈吗？”肖宇梁闷声说，“是不是要这么谈？” 曾舜晞紧紧抿着嘴一声不吭，手腕被掐得生疼，除了刚才抵住肖宇梁的胸膛能算做一点反抗，之后他再也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反应，两个人对彼此都太了解了，了解到对方就是自己，他知道肖宇梁要做什么，但可笑的是他居然就这样默许了，即使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谈法。 曾舜晞的顺从让肖宇梁越来越火大，手底下的力气更加粗暴，把曾舜晞的裤子连同内裤一把拽下来，恶狠狠地说：“你可以啊！你真的可以啊曾舜晞，你的小情人知道你今天出来找操吗！” 被扒掉裤子后下身凉飕飕的，曾舜晞不自觉夹紧双腿，被肖宇梁掐着大腿根用力分开，得到解放的双手也没有去反抗，只是搭在身侧，暗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曾舜晞由下至上盯着他的眼神让肖宇梁心浮气躁，随手抓过一个枕头甩在曾舜晞脸上，把那双眼睛挡得严严实实，然后掐着曾舜晞的腿弯用力抬起紧压在胸口，没有丝毫润滑和前戏，就这么长驱直入地把性器捅了进去。 “唔——！”曾舜晞闷哼一声，后穴里突然被捅进粗大的性器让他根本不能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猛地转过头去，枕头也从脸上掉下来。 肖宇梁掐着曾舜晞的腰抬高到悬空，开始猛烈地挺动性器，频率极快，抽插得也极深，两个沉甸甸的囊袋打在穴口周围啪啪作响，就像是不断扬起巴掌抡在了臀肉上。 曾舜晞紧紧抿着嘴唇，怕自己的呻吟泄出太多，实在是太痛了，他那个地方自从受伤之后就一直没好，虽然擦着药，但是被这么一点润滑和前戏都没有的捅进来，还这么粗暴的操弄，只会让他伤得更重。 “舒不舒服，啊？我操得你舒不舒服？”肖宇梁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问，“叫出来！你现在只叫给你的小情人听了是不是？叫出来！我他妈让你叫出来！” 后穴里好像被操得裂开了，曾舜晞痛得想死，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还是没有吭一声，眼前的肖宇梁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怖，曾舜晞受不了被这种带有侮辱性的眼神盯着，终于还是没有撑住，闭着眼转过头去。 “睁开眼！看着我！”肖宇梁掐着曾舜晞的下巴一把掰过来，几乎是在怒吼，“你他妈哭什么！委屈什么！他妈的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啊？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他妈随便叫一个我以前的狐朋狗友，问问他们我是不是转性了，因为什么？啊？因为什么？我他妈就是因为你这个到处找操的婊子吗！” 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也无法与被肖宇梁叫婊子相比，曾舜晞慢慢松开紧紧抿住的嘴唇，望着肖宇梁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是自愿的……” “你说什么？大声点！”肖宇梁已经被气得有点不清醒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被绿的事实。 但是曾舜晞没有再把这句话说第二次，眼泪把他的脸打湿得一塌糊涂，精致的小少爷从来没这么邋遢过，被主人丢弃的狗似乎更像是他。 肖宇梁没这个耐心等曾舜晞再说一遍，在他眼里看来曾舜晞就是在默认自己就是个到处找操的婊子，肖宇梁狠狠地骂了一句，捂着曾舜晞的脸朝床上用力一按，把曾舜晞悬空的后腰抬得更高，更加猛烈地操弄。 这根本就不是性爱，更像是性虐，后穴里的疼痛完全不亚于那次庄换羽和肖宇梁一起捅进来，曾舜晞被捅得完全体会不到丝毫快感，除了痛还是痛，他甚至觉得下半身已经不属于自己，甚至觉得自己的魂和身体一分为二，痛到他连呼吸一口的力气都很微弱。 “曾舜晞你他妈值得老子对你这么好吗！老子到底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你的狗！”肖宇梁一边骂一边操弄，硬挺粗大的性器在后穴里没有章法地乱撞。 曾舜晞已经听不清肖宇梁在说什么了，他的听力出了点问题，或者是脑子已经被掏空，就像一具空壳，被凌虐被粗暴对待，但是他的身体没办法反抗，他的思想甚至都没想过要反抗，曾舜晞的双手在床单上松开又抓紧，安慰自己快了，应该快了，就这么安分地再承受一会儿就好了，直到他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 这个味道好熟悉，不久前也是在差不多的情况下闻到过，曾舜晞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用手腕撑着床慢慢托起自己的上半身朝那个传来血腥味的地方看去。 肖宇梁的性器还在后穴里不断凌虐操弄，只是在两人下体相连的地方慢慢渗出一些粘稠的液体，不是精液，是血腥味的来源，是血，因为持续粗暴的操弄，曾舜晞还没完全愈合的后穴里又开始出血了。 不停窜进鼻子里的血腥味，和眼前的一片血红，让曾舜晞瞬间就清醒过来，他瞪大着眼挣扎着拼命去抱住肖宇梁的脖子，用身体把两人相连的下体挡住，肖宇梁只当是一个婊子太饥渴主动朝男人投怀送抱找操，气到狰狞地笑了几声，然后掐着曾舜晞的肩膀一个用力捅得更深。 “唔——！”曾舜晞痛得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来，抱着肖宇梁脖子的双手都在发抖，他以为多等一会儿麻木了就好了，但是后穴里的撕裂感却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开始觉得痛不欲生。 肖宇梁保持这个姿势捅了十多分钟，最后把精液射进后穴深处，曾舜晞被烫得又清醒了一点，在肖宇梁把性器拔出来后，立刻扑上去把沾着精液和血液的性器舔得干干净净，肖宇梁抓着他的后脑勺，就着这张嘴又射了一次，等曾舜晞把性器吐出来时，上面已经没有再沾着血。 曾舜晞放心了，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抓着边上的枕头捂住自己的下身，他感觉有好多浓稠的液体流出来，不止肖宇梁刚射进去的精液。 肖宇梁穿好裤子，从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摸出一包烟，坐在床边抽了一根又一根，每一根都是几口就吸完，直接用手捻熄。 曾舜晞侧倒在床上，看着肖宇梁周围的烟雾缭绕，他不喜欢肖宇梁抽烟，以前是因为他自己不喜欢烟味，后来是担心肖宇梁的身体健康，下意识的关心还是怎么都藏不住，曾舜晞慢慢伸长了手去抓肖宇梁外套的一角，指尖刚碰到，肖宇梁就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朝曾舜晞身上扔了个东西。 曾舜晞闭了闭眼，因为刚好扔在他脸上了，转头一看是枚戒指，他的手上也戴了一个，和肖宇梁的是一对，是当时拍完芭莎杂志之后，肖宇梁买的，后来肖宇梁老说戴了他买的戒指就是嫁人了，还模仿神父说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要不离不弃，曾舜晞总说肖宇梁像个傻子。 现在他觉得，自己才是个傻子，走到今天的所有报应，都是他自己作来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