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天早上曾舜晞前脚刚走，庄换羽后脚也跟着出了门，穿着肖宇梁的衣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裹得像个恐怖分子，拦了辆出租车那跟上前面那辆曾舜晞的保姆车，司机师傅盯了他半天，一边开车一边迟疑地问他是不是老婆出轨了。 　　这些都是庄换羽在电视上学来的，这几天看了不少类似的戏份，只是下车的时候没钱付车费，庄换羽只好拿了自己的佩剑去抵，本来车费就没几个钱，能拿到一把看起来挺不错的剑，司机师傅收得还挺高兴。 　　两个剧组的片场隔着一点距离，但是都要在同一地点下车，庄换羽裹成这样虽然样子显眼，但至少没法让人看清长相，他下了车就有些迷茫，到处问怎么能找到肖宇梁，不过似乎好多人都说不认识，直到都问了七八个了才有人告诉他肖宇梁所在剧组的位置。 　　片场有不少演员都已经到位，但是并没看到肖宇梁，一路走过来有些闷，庄换羽摘掉口罩立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跑近了喊他：“宇梁？是宇梁吧，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去准备做造型，欸？你头套都戴好了？” 　　庄换羽有些懵懂地被人带去化妆室，刚被按在椅子上准备化妆，真正的肖宇梁就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对视，看懵了肖宇梁，更吓懵了化妆师，明明不记得这部戏有肖宇梁的替身，就算有那也未免长得太像了。 　　肖宇梁反应倒是很快，率先转身朝外面走，庄换羽也立刻起身跟着，两个人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一直到离开片场走到肖宇梁自己的保姆车后面才停下来。 　　肖宇梁背对着，从外套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点上深深地洗了一口，夹在手指间弹掉烟灰，庄换羽在身后盯着他，然后猝不及防地就被狠狠捶了一拳，等他反应过来肖宇梁已经把一只手臂横在他喉咙上，后背也被按到了车窗上。 　　一开始肖宇梁试图用抽烟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一点，但是他发现行不通，还是得先把庄换羽狠狠揍一顿。 　　但是没过几秒肖宇梁就被庄换羽抓住后腰拉开距离，又被反剪住双手按进保姆车的座椅上，肖宇梁咬牙切齿地挣脱，庄换羽压制住他还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按牢后沉着声音说道：“你最好听我把话说完，否则我会把你绑住，塞上你的嘴，让你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肖宇梁被按进座椅里的脸在冷笑，别说一个字，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进去。 　　见肖宇梁不再反抗，庄换羽继续说：“两件事，第一件事……” 　　才刚起了个头，肖宇梁就迅速找准时机反手掐住庄换羽的脖子朝椅背上猛地一撞，庄换羽根本被料到肖宇梁居然能挣脱开，两个人的武力值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差距，庄换羽甚至还比肖宇梁少了爆发力。 　　“你今天既然敢找过来，那就应该做好被我弄死的准备，”肖宇梁抓着庄换羽后脑勺的头发拎起来，眼睛里仿佛在喷火，“”敢睡老子的人，他妈的老子今天就把你废了！” 　　肖宇梁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要朝庄换羽头上砸过去，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他也没理，直到手上的东西被人一把抢走，肖宇梁才猛地转过头去，看到的居然是曾舜晞。 　　曾舜晞扔了手里的铁盒子，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有点分量，朝后脑勺这么砸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刚才有东西落在车里，曾舜晞没麻烦工作人员，自己回来拿，哪知道隔老远就看见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出来，肖宇梁就不用说了，即使是庄换羽也被曾舜晞一眼认出来，一开始看他们还很平静，哪知道慢了一会儿就已经打起来了。 　　曾舜晞也不是非要帮庄换羽，如果肖宇梁和庄换羽的立场对换他也一定会拦住，这是会出人命的问题，但是在肖宇梁的角度来看就不是这么回事，这跟第三者找上门来，刚分手的前女友还帮着小三儿有什么区别。 　　曾舜晞把庄换羽拽起来，也没多说一句话，想着先把这两个人分开，哪知道肖宇梁一手掐着庄换羽的脖子摔开，一手拎着曾舜晞的衣领，连拖带拽地给带进车里，摔上车门再上了锁，窗户也被关得严严实实。 　　“肖宇梁！”车内空间狭小，曾舜晞被按在椅背上动弹不得，只能扯着嗓子大骂，“你想干什么，你有病吗！” 　　“我他妈是有病，你他妈也有病，”肖宇梁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膝盖死死卡在曾舜晞双腿间，居高临下地伸手解皮带，狞笑着说，“都有病，真他妈绝配。” 　　曾舜晞平时最讨厌肖宇梁说脏话，放在这时候更加厌恶，尤其是肖宇梁解皮带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想干什么，但是这次他不想顺从，刚从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来，总不能再进去一次。 　　外面传来捶窗户的声音，但是那么厚的车窗没那么容易砸开，又没法从外面看到里面，曾舜晞看到庄换羽那张慌乱的脸，再看到头顶肖宇梁那张暴怒狰狞的脸，一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讽刺。 　　“曾舜晞，你要是没跟庄换羽搞到一起，我们现在得有多好，”肖宇梁掌心掐着曾舜晞的下巴，把人死死地抵在椅背上，“你脑子里当时究竟在想什么，有那么喜欢被男人操吗，啊？你他妈怎么这么贱啊？”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骂，但是听到那个字眼时曾舜晞心里还是猛地一阵抽痛，依然固执地盯着肖宇梁的眼睛回了一句：“我犯贱，行了吧，你是今天才知道吗？” 　　“你本事真大啊，曾舜晞，来跟我分享分享他操过你几次。” 　　“太多次，我不记得了，卧室厨房都做过，还有阳台，他操我的时候，你在沙发上看电视，”曾舜晞语气冷静，甚至面无表情地反问，“还想知道别的吗？” 　　肖宇梁紧紧地咬着牙齿，腮帮子都在发抖，额头上全是热汗和青筋，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曾舜晞仿佛是在分辨这些话是真是假。 　　“或者我可以主动告诉你，自始至终的每一次我都是自愿的，他没胁迫过我，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得了我，你既然觉得我脏，那就去找干净的……” 　　“啪”地一声，曾舜晞的脸突然猛地被打歪到一边，他的话还没说完，脑子已经彻底懵了，连眼珠都震惊到仿佛被定住，嘴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出来，从嘴角滑下去。 　　肖宇梁的手还悬着，这一耳光他用力极大的力气，完全没有留情，只是在看到曾舜晞被扇得侧过去的脸，嘴角流出来的血，眼神还是猛地闪烁了一下。 　　曾舜晞的脑子里有持续了很长时间的空白，根本就没办法这么快接受这个事实，以前肖宇梁总说他娇气，手指在皮肤上稍微按重一点都要起红印，这不得是公主的体质，只能捧在手心里揣在怀里好好哄着护着了。 　　那些话好像就是过眼云烟，一阵风吹过真的什么都没剩下，说要好好哄着护着，但是这一巴掌下来什么情面都没留，甚至断了仅有的退路。 　　过了几秒曾舜晞好像缓过来了，慢慢转过头来，依然用那双执拗的眼睛死死盯着肖宇梁，然后突然扑上去抓着肖宇梁的头发朝车窗上撞，但是他的力气根本没有肖宇梁大，三两下就被掐着腰按在椅背上。 　　本来因为那一巴掌，肖宇梁的脑子也空白了一会儿，曾舜晞的反抗又让他稍微熄下去的火苗又重新燃起来变成熊熊大火，不由分手就一手按着曾舜晞的后脑勺，一手从解开的裤裆里掏出性器，草草撸了几下，扒开曾舜晞的裤子，对着穴口长驱直入地捅了进去。 　　“唔——！”曾舜晞的脸被按进椅背里，只能闷喊，但是这声音听起来痛苦极了，根本不像是多次经历过性事的人会发出来的声音。 　　肖宇梁没那个心思察觉到异样，挺着腰狠命地朝后穴里抽插，每一次都是连根没入又拔出一半，然后再一次狠戾地捅进去。 　　除了被性器捅进穴口发出的一声闷喊，之后曾舜晞就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修长的十指死死抠住椅背，手臂上骨节分明全是布满的青筋，修剪整齐的指甲甚至都要陷进椅背里，像是在承受最残忍的酷刑。 　　曾舜晞的顺从似乎让肖宇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按住后脑勺的那只手松开，双手掐着曾舜晞的腰抬高了臀肉，身下性器的操弄依旧没有停止，一次比一次捅得更深，直到鼻间窜进一股腥味，以及看到性器从穴口里带出时沾上的血液，啪嗒啪嗒地滴在座椅上。 　　肖宇梁猛地停住，瞳孔也猛地收缩，他甚至觉得眼前一花，呼吸都要暂停了。 　　曾舜晞埋在椅背里的脸慢慢转过来，眼睛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哑着声音问：“满意……你看到的吗？” 　　肖宇梁迅速把性器抽出来，身形一晃整个人都栽在边上。 　　“肖宇梁……”曾舜晞带着哭腔问，“我们能不能分开得体面一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