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舜晞推掉了一些工作,在北京呆了三天。这三天里,肖宇梁几乎没有离开他超过两米距离。
洗个澡也不安生。曾舜晞进浴室刚脱下衣服裤子,肖宇梁就推开门进来,从后面搂上来,两腿间鼓鼓囊囊一大包,直接就往他臀缝里挤。曾舜晞再一次直观感受到易感期的alpha有多夸张,明明半个小时前他们刚做完一轮……
来硬的一定会激怒alpha,所以只能顺着他们来。曾舜晞转过身面对他,短暂解救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让我洗个澡好不好?”
肖宇梁不乐意,长手长腿全往他身上挂,于是发生了接下来讨价还价的对话。
“我就洗个澡,半个小时就好了。”
“不要,半个小时好长啊老婆……”
“二十分钟。”
“不好。”
“那十分钟,就十分钟好吗?”
“好吧,那你快一点老婆,我会看好时间的,到了时间我就进来抓人。”说完又缠着他吻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出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粘人精,曾舜晞洗个澡像打仗,洗完以后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就这么湿着出去。一开门,看到肖宇梁就在浴室门口盘腿坐着。
肖宇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顺走了他刚脱下的衣服,眼下正把脸埋进那堆衣服里,用力呼吸上面残留的桃子味信息素。
这样的肖宇梁,曾舜晞没有见过,他甚至有一瞬间错觉肖宇梁依赖和迷恋的不是他的信息素,而是他本身。
身上穿的是从衣柜里随便拿的肖宇梁的旧T恤,大了一号的衣服肩线太宽,松松垮垮,半长不短地悬在腿根上。
高温加速了信息素的扩散,曾舜晞身上的桃子香气愈发浓郁。肖宇梁把手里的衣服丢到一边,一伸手圈住他的大腿。
曾舜晞的皮肤因为刚刚淋过热水,被热气蒸得发红,透出一层淡淡的粉,整个人像一颗熟到轻轻碰一下就能淌出甜水的软桃。
肖宇梁顺着他的腿根一路往上吻,脑袋钻进宽大的T恤下摆。不多时就藏不住alpha易感期的本性,化吻为咬,在曾舜晞软软的肚子上留下好几个齿痕。
有一下咬得太重了,曾舜晞倒抽一口凉气:“你又弄疼我了……”
肖宇梁就伸出舌尖,在刚刚咬过的地方舔了舔,又亲了一下,然后把脸埋在曾舜晞的肚子上,不动了。
吐息之间的热流直往小腹上扑,肖宇梁的头发乱乱的,戳得曾舜晞很痒,他隔着T恤揉了揉肖宇梁的后脑勺:“好了没,我腿站酸了。”
肖宇梁从T恤下面钻出来:“那你坐。”
两秒钟后,曾舜晞意识到果然不能听他的话。他才刚坐下,肖宇梁就一个翻身把他扑在了下面。于是又在地板上做了一次,澡都白洗了。
曾舜晞被肖宇梁折腾得够呛,每一下撞击都被顶到冰冷的地板上,后腰又软又冻,到后来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天色已晚。后背贴着肖宇梁滚烫的胸口,浑身热得不行,更可怕的是,顶着他的硬物还在。
其实上次检查的情况不是很好,现阶段人工腺体的技术并不完全成熟,医生列举了种种严重的后果,曾舜晞权当他在吓唬人,太不吉利……现在却真的有点害怕和后悔了,这样下去,他怕二月份的事情再来一次。
肖宇梁抱着他,很快就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阿晞,别怕我。”
曾舜晞很轻地嗯了一声。
肖宇梁把脸埋在他颈间,哑着嗓子保证:“我就抱着你,你别怕我,你别怕我。”他又掐破了手上的伤口。
饱胀的阴茎滑入曾舜晞的臀缝,肖宇梁喘了口粗气,很轻地说:“我讨厌我是S级……”
“怎么了?”曾舜晞两股战战,仍然没办法放松自己。肖宇梁这话说得太奇怪,这世上没有一个S级alpha不为此感到荣耀,肖宇梁也不例外,曾舜晞到现在还能想起来他说“你是第六个”的神情。
“我做错好多事情,所以你怕我。我不想做S级了……”肖宇梁挺动着腰,在曾舜晞的两丛软白臀肉间抽送,“可是如果我不是S级,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喜欢我?”
曾舜晞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叹了口气:“肖宇梁,我喜欢你的时候连S级是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都可能因为这个喜欢你,我不是。”
肖宇梁加大了挺送的力度,肉头从股沟直顶到曾舜晞并拢的腿缝:“那个人,也是S级吗?”
“哪个……?”曾舜晞被他顶得摇摇晃晃,整个人直往上窜。
肖宇梁惩罚似的用力在他腿间顶了一下,语气委屈得不行:“你们接吻了。我在横店都看到你们接吻了。”
“那个人……我不知道好吗?”曾舜晞有点头疼,肖宇梁又在哭。
“你喜欢他吗?”肖宇梁吸了吸鼻子。
“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曾舜晞有点哭笑不得。
肖宇梁挤开他的腿缝,从后面猛一下顶到他的阴囊:“那你为什么亲他?”
“因为我气不过,气不过你可以有别人,可以喜欢别人,可以吻别人。”这句话迟到了大半年,曾舜晞终于说出口了。他过去恨不得把心剖出来送给肖宇梁,现在连这一点点仅存的自尊心也不想要了,“你从来都不是我的。”
肖宇梁明显因为最后一句慌了神,他把曾舜晞用力箍进怀里,眼泪直往曾舜晞领子里钻:“阿晞,你别不要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你不能又不要我了。”
易感期的alpha不可信,曾舜晞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不介意在这个短暂的幻梦里再剖一次心脏。他是笑着的,没有哭,点了点头说:“好。”
肖宇梁因为这个回答释放出来,射在他臀缝里。小穴微微张合把粘稠的液体抿进去一点。
他知道曾舜晞只是在安抚一个易感期alpha,在尽职尽责地哄他,他不敢问“易感期结束了还算数吗?”连想都不敢想。他害怕面对这个回答。只好一遍一遍毫无意义地撒娇一样叫着“阿晞、阿晞”,因为不知道下一次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叫他会是什么时候。
身下一片狼藉,有肖宇梁手上受伤流的血,有他们纵横交错的泪水、汗水和体液,有怎么也抹不平整的皱痕。
——好像他们支离破碎狼狈不堪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