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声春雷炸开之前，肖宇梁成功钻进了曾舜晞的被窝。 他本不该来，十八岁的大男孩，是成家立业的岁数，但轰隆作响的雷声贯耳欲聋，外头煞白一片，天闪一线像是要劈开黑夜，吓得他直往人怀里贴。 他又觉得自己来得天经地义，因为温柔抱着他的这个人，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着的人，在他耳边柔声安慰着的人，是他那没福气的老爹在死前两天娶进来的续弦，从此便就是他的小娘。 曾舜晞本是两广富家子弟，奈何时运不济，一桩贪腐案拔起一脉反贼，族中有不孝子沾染，累得船运立足的巨贾曾氏一朝散尽，老者具已身首分离。留下些未及冠的子孙，男子充军八百里，女子入妓秦淮河。 肖父，就是在那夜夜笙歌的秦淮画舫上带回了他。 可惜，他连洞房都未曾进，在前头喝多了酒，出恭的路上跌了一跤磕在假山上，待下人发现时，已经半只脚踏上了黄泉渡船。 是肖宇梁去告诉他的，老头子可能要不行了。 凤冠霞帔的曾舜晞，他刚过门的小娘，在鸳鸯戏水的盖头下看不见表情，似是有一声抽泣。 也是肖宇梁挑了他的盖头，坠进了那一汪盈满春波的鹿眸。 两日后，四十八绣穿花牡丹的嫁衣换就一袭素缟，红着那对过分招人的眸子，大颗大颗的眼泪似珍珠般往下砸。这可怜的小新娘，成了被人嫌是克夫的小寡妇。 依然是肖宇梁，唯有他不在意。 接手父亲的产业，掌控家族，他不想做的事情如今通通都得揽过来，忙得脚不沾地也要早晚去给小娘奉茶。 族人夸他有规矩。 坊间笑他想接盘。 可肖宇梁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小娘。 无论是火红嫁衣里的小娘，还是素白缟衣里的小娘。 无论是有酥胸湿穴的小娘，还是有男子孽根的小娘。 “宇梁多大了，怎么还怕打雷呢？不知羞。” 小娘顺着他的脊骨往下抚，柔软葱白的手指隔着一层衣料点起一层层火。 肖宇梁觉得痒，可他偏喜欢这痒，把脸埋在柔软又香甜的胸脯间，像是嗅闻着救命的良药，发出小狗般满足的呼噜声。 “别，别蹭了……” 小娘并起双腿，嘴上拒绝，身子却未曾往后移动半分，他甚至缓缓挺动丰腴乳房，让衣料摩擦着渐渐挺立的茱萸，让这不是他女穴里出来的孩子能享受到早逝母亲的温柔爱意。 肖宇梁第一天就问过，是脂粉花香？还是嫁衣熏香？还是那催了情的合卺酒香？ 怎得曾舜晞的身上香得他鼻翼煽动，只想埋息于软肉里，贪取要命的甜馨。 彼时小娘还软软地扇他巴掌，推拒他的拱鼻，在喜艳衣袂里发颤，直到被贪香的狗崽子拱得耳垂、脸颊、脖颈，无一处不发薄汗一层、洇出桃色娇红。 “你好香，小娘……” 他不仅嗅他的乳肉，还撕裂灼红霓裳，俯下身去，高挺的鼻尖在细嫩白皙的小腹上缓缓滑过，向着那更私密幽香的秘境探去。 “不要……大少爷，莫闹了……我可是你，小娘……” 肖宇梁听不得人拒绝他，亮出獠牙，撕咬他胯间裙摆，把残破绸缎丢出喜帐。 他的小娘曾舜晞，赤裸裸一个，红粉粉一个，单臂环遮不住胸乳，伸手挡不住胯下奇美风光。他的眼睛无辜又天真，流着泪说，你不许这样欺负我，你爹爹还没死呢。 爹？那个老不死的？肖宇梁覆在他身上，用脸颊嘴唇膜拜女娲造物，吸吮红果饱涨，缀在乳浪上，似羊奶糕上两粒晶莹樱桃。 他就快死了。 小娘早已不是完璧，那销金窟红粉乡哪里会放过一个如此甜美的蜜桃。 但那又怎样，肖宇梁把自己埋进去，承惯了的软肉欢喜着包裹他。他连他的侵犯都温柔接纳，他又怎么会去在意过往。 他甚至感激涕零，红绸翻舞间一起落下泪来，仿佛他才是被逼迫的那个苦命人。 “好舒服，小娘，再抱抱我。” 洞房花烛夜的那回毛头小子不知礼数，把那腿间嫩花都擦破了皮。 第二日老头进气多出气少躺在床上，听不见也看不见，没能尝到一口的小娇娘跪在床边颤着手帮他擦面，而他的好儿子，把手指头伸入了继母的裙间。外间丫鬟只隔着一道珠帘，后面看来，少爷和新夫人跪在一处伺候老爷，夫人哭得发颤。 湿淋淋的水液在手掌上滚动，小娘红粉的脸蛋上也滚下两行泪来，肖宇梁的指腹温暖，轻柔地捻弄穴口娇嫩的蚌肉，速度快些，小娘的腿就紧紧并起来，他动不了太多余地，只好用指尖去戳顶那最敏感的蚌珠。 宽衣下的腰肢弹动两下，新夫人咬得下唇失色，脱力坐在了地上。 “只是给小娘擦个药而已。” 罪魁祸首慢悠悠沿着肉缝抽出来，把腥臊的湿液抹在新夫人半勃的男性器官上。 “真骚。” 第三日老头子已经躺进了棺材里，旁族在外室跪着，肖宇梁和他的小娘在里间跪着。 一天未进米面，守灵禁食三日，这是规矩。新夫人的身子骨弱些，更是难支，唇色苍白，面薄如纸。 肖宇梁的内兜里藏了两块枣酥，趁着叔伯们去外室透气，连忙塞进曾舜晞的手里。 “快吃呀，看着我干嘛。” 小娘傻愣愣地低头瞧着手里的枣酥。 他急起来，掰下一小块塞进曾舜晞的嘴里。 可他也不嚼，似被夺了魂一般。 没有办法，肖宇梁吻了上去。 枣酥又甜又松，内馅的枣泥最是可口，巴掌大的那么两块，在唇齿间碾碎、吞下，也算不清是谁吃的更多。 “你欺负我……” 曾舜晞低着头把脸埋进他怀里，终于喃喃开了口。 “我怎么敢呢，小娘。” 肖宇梁最是敢的，他当然就是要欺负他。 得寸进尺地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