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您好，我是小曾啊…今天晚上的事实在对不住，徐总那边…好好好，打扰您了，没事没事…”
“喂徐导，我……”
肖宇梁面无表情地打开家门，曾舜晞今晚一路上都在打电话，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两人进屋，肖宇梁反手关上门，默不作声地走到厨房去倒了杯蜂蜜水，回到客厅后，看着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伸手松掉自己的领带。
曾舜晞表情十分精彩，前一分钟对着电话那边陪笑脸，下一秒被拒绝便皱眉挂断去拨另一个号码，如此反复。
因为饮酒，晚上回来是肖宇梁开的车。
“喝了吧。”肖宇梁走到他面前，将水递给他。
曾舜晞头也不抬地接过杯子，继续低头翻着手机，给别人发消息，今晚这事必须尽快解决。
终于在曾舜晞第四十八次被拒绝后，肖宇梁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
“你不用跟他们低声下气，我不干了！！”肖宇梁执拗，厉声说道。
曾舜晞想要去抢回手机，可酒气上头，哪里是他的对手。本来今晚就焦头烂额，肖宇梁此言一出，曾舜晞也再压不住怒火，一时间什么体面修养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你说什么？”语气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大约是带了滤镜，又或者说是时间太短，自己根本没有了解清楚自己这位过去的小粉丝，现在的男友。
以往曾舜晞在他面前不是热情活跃，便是温和好说话，但此刻这副在上位者的沉着，忽然让肖宇梁不敢看他。
肖宇梁想，这下他是真的急了。
见他不讲话也赌气一般地不看自己，曾舜晞意识到自己过了。他挪到肖宇梁身边坐下，伸手掰过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可肖宇梁下意识地用力和他较劲。
曾舜晞伸手去捧他的脸，要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是哭了吗？”他心里想。
肖宇梁不情愿地转过脸，但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愧疚，即使同他面对面，他也错开视线，不敢看那双眼睛。可脸上温热的感觉明明白白地提醒他，那个人就坐在自己对面。
“宇梁，我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是我着急了。”曾舜晞放软了语气，两手探到他耳侧，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耳垂，是安抚，更是哄诱，“先把手机给我好吗。”
肖宇梁红了眼眶，但依旧强硬，他转过视线同他对视，猝不及防地在他唇上快速落下一吻。曾舜晞显然没有料到，瞪大了眼睛怔愣许久没有回神。
“阿晞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今天我看你和他们陪笑，我就是见不得。如果因为我要你拉下脸面，放下体面，那我不要了。要用你的尊严换来的东西我不要！你懂吗！”
“我没有…”
“大人没说完，小孩儿别打岔！！”肖宇梁出声打断他，“阿晞你一直说我是月亮，但你有没有问过我，对我来说你是什么？你是我的太阳啊，月亮该挂在天上供人仰望，太阳就活该被人挖苦被人笑吗！哪有这种道理？”
拉扯许久的心意此刻被揭开，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不清楚是感动，还是爱意浓烈。
肖宇梁探身小心翼翼地靠近，见他没有反抗，便就着这个姿势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千言万语，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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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梁拽着人来到卧室，一路上衣服领带散了一地。他将人放在床上，呼吸急促地亲吻着那人，一路流连向下，侧颈，喉结，胸膛。
“你…你不会后悔吗。”曾舜晞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问道。
“后悔什么？”肖宇梁抬起头看他，似笑非笑，随后俯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死在你身上我都愿意。”
曾舜晞瞪他一眼，像是也下定了决心，伸手按着他的后颈拉近两人的距离道：“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记住。”
“好。”
说完两人继续胶着，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酒精是最好的火花，轻易便点燃了空气中闪过的细小电流。
肖宇梁一只手向下探去，解开他的皮带，将裤子退到他的腿弯处。待要再去剥下这块糖果最后一层糖衣时，肖宇梁感觉到手下有什么东西湿了，他伸手摸过去，随后迷茫地抬头。
“阿晞，你…”
见身上的人停下动作，曾舜晞像是认命一般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自嘲道：“怎么？后悔了。”
良久沉默，肖宇梁轻轻扒开他的手，低头吻了吻那双眼睛。
曾舜晞不明所以，揪着他的领子问道：“刚说过不后悔的，现在是什么意思？”
“刚才说不后悔，现在也心甘情愿，对你讲的每一句话永远都有效。”肖宇梁像个温柔的大人一般，耐心地同他解释道。
“现在你问完了？确定了？那我能继续了吗？”
曾舜晞不再说话，只冲他轻轻点头。心中巨石落地，自己最后的秘密也被知晓，这一晚两人算是彻底地坦诚相待。
如同末日来临，两人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畅快地做着爱。
欲望汹涌，让人几度沉沦又几度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