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晨讲完自己近期的特殊反应，栗子沉思了很久，才迟疑道：“那你现在的疑虑是什么？” “我的第二性可能会和小老板有关，”徐晨自己也不敢保证，想着合适的措辞说，“洗手间和他没有关系，但情况和第一次车上我在他面前被迫发情类似，先持保留态度，接着是一段我完全没有记忆的视频通话……他的回复很突兀，而且那时候梦到的内容和他有关，还那么……咳，最后就是我家最直白的那次。” “据我所知第二性关系里「Dom」下达命令最起码也要和「Sub」有视线接触吧？”栗子手有些抖，她以为马子轩追求徐晨只是单纯的用些笨拙的心机，没想到还暗搓搓的做了这么多，没有第二性的她平时不会去太多关注这些事情，但徐晨说的她完全敢信马子轩统统做过！ “这也是我比较奇怪的点。”徐晨把手机拿出来，翻出自己的搜索，点开一页给栗子看，“虽然只是个例，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你看这个。” 栗子接过手机，硕大的标题赫然写着【灵魂伴侣杀人事件】，大概的内容是，「Sub」遇到了自己的灵魂「Dom」，以为会是幸福的开始，没想到这个「Dom」会是虐待变态，时常对他做出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命令，让他忍着巨大的疼痛也要被迫发情，最后导致「Sub」死亡。 栗子注意到里面有一句是【该第二性男子曾试图逃离，过不了多久却仍旧会主动回到丈夫身边，据他留下的遗书中写道：那是灵魂伴侣不必需要媒介的无法抗拒的诅咒】，栗子念完抬头看着徐晨，顿时毛骨悚然。 “所以你怀疑你和小老板是……灵魂伴侣？” 徐晨点点头。 这么一来，那就说得通了。栗子把手机还给他，猛灌一大口水，她在天人交战，在她这里已经确定了马子轩是徐晨的灵魂伴侣，所以告不告诉徐晨就显得很重要，毕竟比起徐晨乱猜，她给徐晨交代清楚好像更好，徐晨可以自己选择判断，而且那则新闻太可怕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隐瞒给徐晨带来伤害。 栗子纠结了好一会儿，决定先试探一下：“你现在对小老板是什么感受？” “……”徐晨认真想了想，说：“没有太大的感受，羞耻更多吧。” “啊……”说的也是呢。栗子握了握拳头，“那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哈，小老板真的是你的灵魂伴侣呢？” 徐晨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会尝试喜欢上他。” 如果马子轩真的是他的灵魂伴侣，那么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和新闻里的「Dom」可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的回答是经过一些考量的，「Sub」本就处于劣势，与其被逼到绝路不如顺应服从，当然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他自己的猜测上。 “晨晨……”栗子上前给徐晨一个自责安慰的抱抱，“那，那快睡吧，明天你就要去拍摄了……” “那好，早点睡，客房里你的东西还在老地方。” “好！” 当晚栗子缩在被窝里，发了个朋友圈。 栗子🌰（仅马子轩可见）：小马总啊小马总，你偷着乐吧你！！ 徐晨走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刚踏出门就看到马子轩发来的消息，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小马总这么早啊。”徐晨钻进去跟马子轩打招呼。 马子轩见他脸色不太好，把尚有余热的早餐给他，说道：“摄影师不是苛刻的人，拍摄前吃一点没关系。” 徐晨接过豆浆包子道了声谢，然后面对车窗沉默地吃着，从车窗玻璃他能看到马子轩在毫无掩饰地看他，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包子被啃了半天只掉了一层皮，又被放回袋子说自己等会儿在吃。 最后当然是被扔进了垃圾桶。 马子轩和摄影师是发小，一通嘘寒问暖过后终于开始拍摄。 徐晨经常面对镜头，表现力极其优秀，深色牛仔外套上别了一朵艳红的盛开的玫瑰，他手指贴着唇瓣，眼神透露出来的感觉竟然和他平时的气质大相径庭，侵略占有甚至称得上挑衅油然而生，马子轩只想把这么诱人的他吞下。 第二套是鹅黄色毛衣，先中场休息一会儿，徐晨坐在中间的高脚凳百无聊赖，马子轩和摄影师的对话传入他的耳中。 “好久不见你了，公司这么忙吗？”摄影师对着马子轩咔嚓咔嚓拍了两张，“唔，印出来能钓到不少妹。” “哎，马子轩，今晚去喝一杯吗？大家都说你最近很难约出来了，有几个妹很想你。” 马子轩斜睨他一眼，松了松领结，“可以啊。” “说定不许放鸽子啊，”摄影师赶紧招呼“开工了开工了！” 徐晨第二套相较就更为温柔，他长得漂亮，而且和马子轩站一起都不会觉得他年龄更大。镜头微微从上往下拍，徐晨那双下垂眼的无辜感更甚，头发乖顺柔软，摄影师自己也倒吸一口气。 拍摄很快结束，徐晨换衣服的空挡摄影师在马子轩身边抽烟：“这个徐晨，好像比我们大？” “嗯，但是看不出来。” “刚刚离那么近拍他的时候，我差点都硬了，一个男的，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摄影师撇了他一眼，“你也好看。” “那就帮我们两个好看的人拍一张吧。”马子轩算了算时间，抬脚往化妆间走。 “什么东西？”摄影师慢半拍地灭了烟，拿起单反。 徐晨刚出来也没反应过来就被马子轩揽住，摄影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拍下这一幕，他看着屏幕里马子轩的眼神，狠狠明白了什么。 “草，幸好没说太过火的话。”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