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擦枪走火被当场缴械,靠假装和萧宇梁学omega防身术蒙混过关的曾瞬晞痛定思痛……决定劝阿姨放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他担心电话里说不清让阿姨误会办事不力,特意在阿姨早晨上工的时候把萧宇梁也拉起来同人好好解释了一通。
总之就是“真没事”,“你很好”,“别多想”三板斧轮番上阵,最后还给阿姨转了笔年终奖才算让人吃下定心丸,满意离去。
阿姨一走,曾瞬晞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萧宇梁睡衣下摆,他攥着布料在手里扽了扽,说:“你把这个脱了。”
这么野的啊?人家扭脸刚走,蹲个墙脚能跟听外放似的,萧宇梁挑眉,竭力合拢了嘴乐。他很豪迈地把宽松的T恤套头一拽,眼神倒娇羞起来,两眼亮晶晶,抿着唇笑的样子看起来属实贱嗖嗖。
“你这个人怎么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曾瞬晞把萧宇梁褪挂在胳膊上的T恤扯下,重新整理好,拿在手里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转身走向卫生间。进门前回头,光膀子的萧宇梁还在玄关处杵着,一脸“你真不做啊”的难以置信。
曾瞬晞白他一眼,溜躲入了门后。他可不像某人一样“腌臢”,只不过是想穿这件T恤罢了。毕竟平时阿姨太勤快,家里根本没有隔夜的衣服,逼得曾瞬晞差一点就去脏衣篓子里捡衣服。
眼下机会千载难逢,曾瞬晞迫不及待把身上的文化衫脱下来换上了萧宇梁的大睡衣,也是件旧T恤,肩线完全不和,耷拉在手臂上,他抓着胸前空荡荡的布料在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上面还残留着清冽的冷水香和温暖的,萧宇梁怀抱的气息,以及一丝丝烟草的味道。
其实萧宇梁很少当着他的面抽烟,睡前、尤其做爱前洗过澡后更不会,所以曾瞬晞一度以为萧宇梁不抽烟,直到一天午睡醒来下楼,撞见萧宇梁站在厨房的抽油烟机下面弹烟灰,他抽得又凶又猛,一口烟都没入肺就在烟雾缭绕里又吞吐起下一口,吸得用力到侧边脸颊都塌陷下去。
像逾越了他人的社交安全距离,曾瞬晞默不作声折返回了床上装睡,他没躺一会儿就感受到有人蹑手蹑脚进来,身前的床垫随之缓缓陷动后又归于平静。曾瞬晞眯起眼,视线里萧宇梁像只阿猫阿狗一样蜷得只冲他露出一颗乱糟糟的脑袋和一截弯曲的、漂亮的脊背,发出一小下一小下的呼吸声,以及传来的,淡淡的,薄荷牙膏的味道。
曾瞬晞换好衣服出来找人,萧宇梁不知道在厨房搞什么名堂,他穿了件黑T恤,外面还煞有介事地套了件围裙。曾瞬晞从吧台绕过去的时候,背对着他的人正娴熟地用一只手打了颗鸡蛋进煎锅,并反手把蛋壳抛进了垃圾桶里,就,就有那么一咪咪哈尔在移动城堡里做早餐的神韵。
萧宇梁的抖音里怎么说来着?碰瓷!对!登月碰瓷警告!
曾瞬晞咳了一声,妄图把一时的鬼迷心窍咳出脑袋,萧宇梁闻声回头,手上还拿着个橙子皮就在嘴边啃,他把残余的橙肉撕下来,扔了皮,一边用食指揩嘴角,一边含含糊糊地讲,“橙子汁马上榨好,你坐下等等,吃的我就会煎鸡蛋,待会儿再给你烤两片黄油面包。”
好烦啊,头发炸毛,没个正形,也好狗啊,邋里邋遢,不修边幅。
但就是……
曾瞬晞瞪着眼,很郁闷地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狗里狗气的人,他手环过他的腰,在他身前扣住。萧宇梁被吓得不轻,怕人烫到,立即关了火,他想转身,但曾瞬晞抱很紧,胳膊箍在他肋骨上,说不上疼,可挣扎不了。
“你别动。”曾瞬晞的声音闷闷的,脸埋在他背上,萧宇梁清楚地感受到,他埋着,蹭过脸,在他颈后,先是很小心,接着深深地吸了吸。
萧宇梁忽然有点鼻尖发酸,他努力仰头向上看,油烟机的镜面边框映照出他俩,亲密无间。他抬手覆上曾瞬晞的手指,对方轻轻回握了他,也顺从地由他牵引着松开手臂同他面对面。萧宇梁这才发现曾瞬晞身上穿着的是自己刚脱下来的T恤,他身量不算小,单论个头也与自己相当,可T恤罩在他身上像个大袍子,他抬眼看过来那一下,像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大人和小孩儿挨得太近了,腿贴着腿,腰抵着腰,小孩儿细长的手指搭在他的小臂上,若即若离,点点触触,甚至于鼻息缠绕,吞咽的喉音可闻,彼此落入彼此眼中。
是曾瞬晞先靠过来的,他过长的睫毛扫过萧宇梁的侧颈,然后环着脖子抱紧他。
他们做得有些“慌不择路”,什么都来不及想,只剩强烈地想要。萧宇梁强势地将曾瞬晞的双手扣在头顶,曾瞬晞背对着他被抵在墙上,只有额头贴着瓷砖能稍作支撑。虽然说不出口,但曾瞬晞其实喜欢,甚至于很期待这样,他有时候还会假装反抗,每当他意欲挣脱束缚或是佯做反击,萧宇梁都会明显地愈加激动,力气大得像发疯,连箍在他腰上的手指都会兴奋到颤抖。
曾瞬晞弓起背去顶身后紧紧扣着他的胸膛,萧宇梁松开一只手下来扳着他的下颚迫使他仰靠在自己肩头,亢奋地用尖锐的犬齿衔咬住曾瞬晞勃勃跳动的颈动脉。曾瞬晞被艹得失神,本能地感受到威胁也只能任人宰割,他手腕被扣着摁在墙上,腿也发软,逐渐站不住,萧宇梁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他一下一下按在胯上艹。
是曾瞬晞根本受不了的深度,他的眼泪直接被撞出来,甚至在浑浑噩噩间感到一处从未到达的地方在被顶开。
是生殖腔,曾瞬晞在模糊一片的神志中终于捞回一线清明,据说omega被顶入生殖腔会产生撕裂的巨痛,而医学也证明即使不进去也有很高概率受孕,因此这些年医学家不再提倡AO伴侣过度追求生殖腔性行为,只将其留作完成标记的辅助手段。
曾瞬晞下意识挣扎,萧宇梁却不管不顾突然咬上他后颈的腺体,和新婚那天不同,这一次曾瞬晞没有像触电一样排斥,反而立刻被人抽筋拔骨没力气了,他一下软下腰去,被萧宇梁稳稳托住。所有的感官也因此全部放大,曾瞬晞第一次从后面感受到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毁灭吞噬他的无尽快感。
喉咙,眼泪全都不受他的控制,曾瞬晞听到自己不住不歇地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他像个高烧病人一样不断呼唤萧宇梁的名字,一开始是萧宇梁,后来只发得出宇梁。他被艹得浑身每个关节都在发痒,滚烫的岩浆要从他们的交合处浇灌至他的全身,封他的眼耳口鼻。曾瞬晞艰难地探后手去勾萧宇梁的脖子,迫切地想要寻求一丝清凉来慰抚。
他的视线被眼泪模糊,只能堪堪摸到萧宇梁牙关紧绷得脸庞,曾瞬晞哭出来,他能感觉自己的东西流了出来,抽插的水声越来越放荡,有什么沿着他的腿根滴落,且越来越多,甚至直接顺着他小腿滑下,直至脚踝。曾瞬晞浑身发软,支撑不住,最后完全靠在萧宇梁怀里“颠沛流离”,又被按在餐桌上从后面艹进去。
桌面很凉,萧宇梁给他垫了只手掌,但完全遮不住,全身泛红的曾瞬晞被凉得一激灵,他后面收缩,绞得萧宇梁也受不了发出一声闷哼,俯下身来咬他腺体。身为omega,曾瞬晞从来没有特别控制过自己的信息素,因为当代社会都是alpha在避嫌,打抑制剂稳定情绪。可此刻他却没有感觉到所谓的来自alpha的信息素压制,只有摧毁他理智的想要被填满,他得不到满足,后面的水也就越多,自己也愈发狼狈和难堪。被羞耻和快感淹没,曾瞬晞的眼泪汹涌而出,他哭得厉害,一直阴着脸一脸狠戾的萧宇梁才回了神,停下挞伐,同样挂着泪,慌张地俯下身。
萧宇梁退出去的那一点即刻勾起了无边无际的空虚,曾瞬晞手足无措地立即去拉他腰,颤抖着哭腔求他,“别拿出去,别停。”
萧宇梁一愣,接着勾起曾瞬晞的大腿,压上去顶弄,不再给他喘息求饶的机会。他眼睛红得吓人,像是要吃掉谁,生吞活剥,连桌上的水晶花瓶被震落,掉下去摔碎也无暇顾及。
这场临时起意的疯狂性事过后,曾瞬晞裹着张薄毯缩在“事故现场”配套的椅子上,他整个人被艹得软软的,晕乎乎的,捧着萧宇梁倒给他的一杯鲜榨橙汁,只露出张红彤彤的小脸,萧宇梁瞧着,觉得活像老家点缀了颗红枣的热乎乎的花馍馍。
曾瞬晞被他嘿嘿的憨仔笑声笑得不明所以,但他太累了,脑子转都转不动,只能乖乖地等着萧宇梁处理现场。桌上地上到处都是“嫌疑人”体液,曾瞬晞看得脸热,要下地避避风头萧宇梁也不让,他正蹲着搜寻水晶花瓶分崩离析的尸首,他摸了一圈,总怕还有,说什么也让曾瞬晞踩在地上,还煞有介事捏着他的脚趾检查刚刚做爱的时候有没有粘到玻璃碴。
“粘到早流血了。”曾瞬晞任他拿捏,实在没有半分力气。
“那可不行。”萧宇梁攥着他的脚不撒手,“要不我抱你去沙发上?”
曾瞬晞垂下眼,别扭道,“不要。”
没想到萧宇梁还真就放弃了,他跑出去从玄关拎回来一双棉拖鞋,曾瞬晞想翻白眼,看萧宇梁半跪下给他一只一只悉心穿好,又没了那样的气,低头抿起橙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