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视一个人,我的父亲。
我从来没叫过他爸爸,我叫他曾舜晞。我叫肖宇梁,连我的姓都不随他,我怀疑我仅仅是他捡来的合心意的娃娃,他喜欢任何小孩,每次在外面看到一个总喜欢逗弄两下。可能胚胎时我就是个坏蛋,他的眼神落到哪一个小孩我都生气。小时候我会背后抹黑,长大了我会当面使坏。
周一的那天,我落了东西回来取,经过阳台的时候,白衬衫黑西装和我五彩缤纷的外套中间,夹杂了一条蕾丝内裤。
它迎风招展,它是向我示威的旗帜。
我跑到厕所吐了,喉咙的恶心感挥之不去。我可能是发病了,我去医院,我告诉医生我要住院,医生说我是神经病,神经引起的痉挛。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神色匆匆,刚从公司赶过来,发梢还带着湿气。我伸手要他抱我,我在他肩膀落泪,我说,曾舜晞,你要爱我。
他说,宇梁,爸爸最爱你了。他摸着我的头,像从小到大做了千万次那样。
我以为这个房子,是专属于我和他的乐园,没有旁人会侵占我的领地。
他曾经告诫我,不许带女孩回来,家是我们两个人的家,而现在,他却食言了。
我在他的房间安了监控。
我把摄像头装在他的镜子上,他最爱在镜子前搔首弄姿,连洗完澡赤身裸体的,也要在镜子前摆弄一会。我终于可以自在地打量他的身体,他就赤裸裸地站在我的面前,胸前的两点像处女没被开发过的的阴唇一样粉嫩,腰腹附着浅浅的肌肉。白色的内裤清楚的勾勒出他的形状,我看到他喜欢放左边。他看着在我打炮,我这样意识到,鸡巴从未有过的兴奋跳动,我盯着他的眼睛,想象他的唇齿包裹着我的龟头,我的精液会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像是喝他最爱的奶茶一样沉迷。
我点了一支烟。思考是谁让他破坏了我们的约定。滚烫的身体和冰冷的心交织撕裂着我。
我很怀念从前那些肆无忌惮的亲密,我可以抱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背上,像在子宫里一样安心,我可以早晨醒来的时候,赖在他的床上,亲吻他的脸把他叫醒。
上高中那年,他说我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空间,说着把我反锁在门外,他驱逐了他的儿子,他的房间成了我的禁忌之地。
他也开始抗拒我的身体接触,他会甩开我的手,皮肤相触的那刹那,他的身体会僵硬,他的动作会闪躲,仿佛我是肮脏的鼻涕,他避之不及。
可我还是很爱他,我的爸爸,他笨拙地在厨房摆弄那些锅碗瓢盆,说要给我补充营养,实际每一道都难以下咽,但我会乐意夸奖讨好,这样下次他又会自告奋勇要犒劳我,这时候的他顾不上分心对付我,我可以自在地贴在他的身后,把他圈在怀里,看他的耳朵慢慢爬上绯红,他的嘴唇似是而非地抖动。
我知道他想让我放开,可是又留恋难得的温情。
不过这缠绵只能持续一瞬,他肥厚的双臀会蹭过我的睾丸,深深的股沟会夹住我的孽根,淡淡的体香在勾引我的激素。我会在他察觉之前离开,也许每每折磨的是我自己,可是这招我屡试不爽。
他总是穿着西装,修身的线条描摹出他纤细的腰。我趴在沙发上,看着他经过,结实的翘屁股随着走路扭动,青春期的生殖器总是控制不住的挺立发硬,我真想扒开他的衣服,让欲望同样写满他的胴体。
我开始不乐意回家,空气里充满了他的气味,情欲像烈火一样把我焚烧,艹他的念头像蚂蚁一样啮噬着我的神经。我迫切地寻求一个发泄口,我辗转在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床上,沉溺在射精的那一刻,可下一秒巨大的空虚又包围着我。
我逃课抽烟打架,我颓废堕落滥情。他对我失望,他总企图我接手公司的业务,他好出走,外面的世界天高海阔任他飞,可我愿是枷锁,把他锁在我的小世界。
很多时候我会在高潮失智时吐露他的姓名,我叫他阿晞,我喜欢专属的称谓。她们问我是谁,我说一个骚货,他们嘲笑我上不了骚货的床,看来我不行。我不行吗?我问他,也问我自己。
我胆小得连阿晞也不敢当面叫。
钥匙插进锁孔的那一刻,我的脑袋还在低气压的昏沉中。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似有若无的呻吟从他的房门缝隙传来,我站在客厅里,战栗顺着我的脊背爬过每一处的神经。恐慌甚至大过于愤怒,脑海里我重复着一个念头,我要操死他,让他死在我的怀里。
“曾舜晞!”我拍打着那扇遮挡真相的门,就是它成为横亘在我们之间天堑,我为什么不一早就轰了它。
“开门!”我的声音发颤泣血,声带喊到撕裂。
我的脑袋快要被想象的场景痛到炸开,他或许在女人身上起起伏伏,又或者从下至上被人贯穿,他们亲密无间,他们合为一体。
“开门!”我祈求他。在我彻底崩溃前一刻,他终于打开门,脸上涌动着熟悉的潮红,眼角还飞着媚意,映照了我梦里千万次的场景。
“让他出去。”我擒着他的肩膀,强压下堵到喉咙的酸涩,哑着嗓子说。尽力深呼吸,平息我的妒火,指甲掐破了我的掌心。
“谁?”他大概错愕于我来的时机,不自在地掩饰难堪。
“你不让他滚,我就在他面前操死你。”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唔。”我紧绷的弦终于在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中断裂,我把他扣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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