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世界的最初
第一眼是是一万年。
这是唐棠看到庄换羽之后脑海中仅能想起的一句话,他看上去那么阴柔又寡淡,做起事倒是比谁都还要狠。天道院里,关系户是他,日日嚣张跋扈,对人颐指气使。最爱指摘唐棠的一无是处;发起狠来的却也是他,明面里凶神恶煞,夜里却常常敲响唐棠的房门送温暖。
唐棠搞不懂他。
庄换羽:“最近天气冷了,我来给你送点衣服。夜里天凉,莫要因为用功伤了身体。”
唐棠一头雾水,痴呆回复:“我早就躺下了,被你催命的敲门声摇醒的。”
庄换羽在门前皱紧了眉头,一脸不可置信,那模样背后的话语早就被唐棠猜透,无非就是在说:这么差劲夜里还不努力。
原本以为来人会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转身走掉。却么想到被来人抢先一步跨进屋来关上房门,一副大师兄的语气语重心长的说到:“唐棠,你这样不行。我这就来替你补课。”
“啊?庄换羽大家都是师兄弟,你不要动手动脚,啊!“
好笑!他唐棠堂堂七尺男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师兄封住了手脚穴道,浑身动弹不得。明明来的时候嘴里还说着夜里天凉,注意填衣的屁话。如今把他唐棠全身衣物扒拉干净的,却也是他。
好笑!
“你别瞪着你那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我。”庄换羽别过脸去,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脸上红了个透,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好笑!现在是要如何?脱衣服的是他庄换羽,弄得却像是被唐棠欺侮了一般。他唐棠还没机会开口说话,哦,唐棠张开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确实,道行不如大师兄,需要夜里补补课。
唐棠若有若思的点点头。
“你,干嘛突然点头?”庄换羽的眼神的确有些慌张,他眼神仓皇,咬了下上唇,像是在做什么决策一般,“唐棠,你是不是想说话?那我给你解开,你不要乱喊。这是,男男双修,正经修为。”
好笑,唐棠给气笑了。全身的穴道被庄换羽解开,但自己又被他拿碎布条绑上手脚动弹不得,逼到了床榻的最里面。唐棠干脆不再挣扎了,像一条洁白的死鱼,乖巧的躺在那里。
庄换羽语气温柔的命令着:“你把腿张开,我不想伤到你。”
唐棠白了庄换羽一眼,眼神冰冷的像刀子,身体听话的像孙子。乖巧的张开双腿,露出了自己的后穴。庄换羽冷不丁的探进一根手指,唐棠浑身一怔,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庄换羽颀长的手指开始来回抽插搅动,嘴里关切的问道:“疼的话,告诉我。”
唐棠没力气的点点头,像一个破布娃娃,也说不清到底谁在摆弄谁。
“我可以,亲你吗?”
“庄换羽你话真的很多,要双修就好好修,不要说那么多批话,唔……”唐棠骂人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庄换羽铺天盖地的亲吻堵回了嘴里。像一只从来没吃过肉的野狗,突然闻见了荤腥——唐棠心想。
庄换羽温柔的亲吻逐渐变得粗糙又原始,他不再满足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的触碰。开始吮吸着唐棠的舌头,舔舐起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将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据为己有,他从嘴唇到鼻尖,再到唐棠轮廓分明的方下巴。一路向下,咬到了已经粉透又激凸的乳头。听到身下人的逐渐起伏的呼吸和呻吟,一点点的从打圈舔舐,到轻咬乳头。唐棠挺起了细腰,阳物颤抖着流出浓稠的液体。
庄换羽愣了一下,没想到唐棠的身体如此敏感。干燥的喉头咽下饥渴难耐的唾液,哑着嗓子,问道:“给我,唐棠。”
唐棠的后穴早已经被庄换羽自如的打开了三指的大小,液体随着手指的每一次进出逐渐流到了大腿根上,也流到了庄换羽的心里。他拿出手来,埋头舔干净粘在唐棠大腿根部的液体,用舌头探进了温润粉红的后穴里。
唐棠叫出了声:“别。哥,师兄,你进来……”
唐棠此刻整个人都显出了跟平日里骄矜跋扈小公子不一样的娇俏来,他脸上有些发烧,竟别过头去。心里安慰自己,这不过是男男双修,正经的修为。
庄换羽在唐棠大腿根里咧嘴笑了,挺起身来把自己的阳物插进唐棠后穴,毫不犹豫的一贯到底。突然冲进来的阳物让唐棠紧张的夹紧后穴,整个人爽的腰挺了起来。庄换羽被夹的冒汗,急的重重拍了下唐棠的屁股。沉声呵道:“别夹,放松。”
唐棠吃了一罚,委屈的双眼氤氲含泪。庄换羽看着怪心疼的,俯身替他亲干了眼侧的泪水。虽然如此,身下却大开大合艹干了起来。唐棠怕吵醒众师兄弟,暴露了自己和师兄偷偷双修的事情。只能咬紧双唇,闷声不语。
良久之后,庄换羽终于精疲力竭射了出来。精液没有滚烫,唐棠心想:大师兄是不是身体不好。这话他也没敢问出口来,师兄从衣服里掏出一根尺寸巨大的玉势,插进了唐棠的后穴。
“你全部含住,有助于你修炼。”
唐棠忍无可忍:“庄换羽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
二、 原来是这样,只是一场误会
那一夜的修炼过后,唐棠再也没有见过庄换羽。毫无疑问他是在刻意回避,即便是很多人一起修习的场合,庄换羽也总是眼神复杂又冷漠的看着自己。
唐棠,看不懂他。或许庄换羽没有骗他,他们只是互相修炼的一个炉鼎。事过之后,原本应该忘记。他也很想像庄换羽那么潇洒,怎么才能做到像他一样潇洒?凭什么只有他唐棠夜里辗转难眠,总是想起他。
看不明白,只能离开。唐棠自愿离开了天道院,天真的以为不再见他就可以不想起他。却没想到事与愿违,老天爷偏偏要跟他唐棠作对。越是见不到他,他越是想见他。
他庄换羽到底是个什么妖物!
不服!
唐棠在夜里硬是截住庄换羽的去路,蹲了大半个月才成功。唐棠比庄换羽矮上半头,气呼呼的上目线削弱了他的气焰,原本想了一百句骂人的话抄写下来,背了很久。见到了庄换羽却一个字也记不起来,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也只憋出一句:“始乱终弃的狗男人。”
庄换羽听完别过脸去,笑到整个人都在颤抖。唐棠又觉得更丢面子了,为什么搞的他好像一个怨妇。但是不管了,今日里他必须要找这个狗男人讨个说法:“除了我,你是不是还同别的师兄弟也双修?”
“没有,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从始至终,只有你。”庄换羽这话说的极其认真,可他唐棠却怎么看都像是在骗人。
“那你何故躲我?”
“从未有过。”
“又胡说,总在胡说。”唐棠委屈的声音都哽咽了,如果从未躲过,为何不来找他?如今他明白自己心里早已不是想要讨个说法,他就是想同庄换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双修。
“风花雪月,终究散场。唐棠,你我缘尽于此。曾经有过,长存于心,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那我无话可说,你就当做一场误会吧。”
庄换羽拂袖离开,唐棠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顾不得许多,嚎啕大哭。
三、 问心有愧
庄换羽要同白落衡成亲了。
男才女貌,同修共好。所有人都在祝福,除了唐棠。
他想卷铺盖卷落荒而逃,一辈子不用见到那对璧人。但婚宴那日,却鬼使神差的背去了现场。新人正在拜堂,满目的大片红色刺的唐棠双眼生疼。
拜过了天地,拜过了高堂。唐棠躲在人群后面,脸色煞白。突然又天道院的师兄瞧见了魂不守舍的唐棠,小声的喊了一句:“唐棠,你来了。”
新郎整个人僵住,仿佛听不见喜婆的催促,迟迟不肯继续拜堂。他转过身来,双眼在人群里焦急的寻找。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庄换羽笑着点头,转身准备继续拜堂。
只这一眼,唐棠心中已皆已明朗。
他笑着高喊:“庄换羽,今日成亲,你是否问心无愧!”
此话有如惊天炸雷,霎时四下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等着新郎的回答。
良久之后,庄换羽转身,定定看着唐棠,只说出两个词来:“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