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曾舜晞一直觉得肖宇梁是带着点捉摸不透的天真的,甚至可以说是跟自己所有合作过的人比起来都要独特,择天记那会儿就算顶着个菠萝头饰,肖宇梁锋利的轮廓就已经留在他记忆里了。 那时候肖宇梁的戏份真的不多,却靠着一身描述不出来的气质让曾舜晞在杀青之后的一张大合照里,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身后的肖宇梁。 明明那会儿还没什么交集,可二搭的时候却能迅速熟络起来。 再遇见肖宇梁是在剧本围读会上,刘海软踏踏的搭在额头上,他侧头看曾舜晞时手指会搭在嘴唇上,眼睛里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他们两个加过微信,有的时候会互相攀比看原著小说的进度,聊天记录一条一条把尴尬的寒暄顶掉。 开拍前集中训练的时候曾舜晞总能看到肖宇梁翻来翻去,落地姿势轻盈的不得了,有时候汗水会流进眼睛里,让肖宇梁的身影蒙上一层毛边。 短袖白t的袖子被挽上去会露出精瘦的手臂,他掀起衣服擦汗的身影老是闯进曾舜晞的视野,肚子上那八块腹肌可不是假的。 宣传照的拍摄是主演们第一次正式代入角色,他们俩带妆见面的时候还有点恍若隔世,肖宇梁却兴致冲冲得冲他挥手,那样子像叼着玩具的臭狗。 他们商量着把曾舜晞举起来,腰和大腿上手掌存在感强到让曾舜晞有点分心,可扭头去看肖宇梁的时候又被他一脸正直的入戏逗得想笑。 肖宇梁剪了头发,比原先那种黏糊的中长发清爽了不止一点,眉眼更清晰地留在了曾舜晞的脑海里,直到坐在返程的车上,他还会想肖宇梁眉毛上的那些短发会不会扎到眼睛。 经纪人坐在他旁边,像是不经意般的把肖宇梁的过往事迹一件一件地说给他听,曾舜晞一直是叛逆的,他也十分清楚经纪人的潜台词。 可是他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02 剧组真的付出了很多,才能拍出这样一部还原度如此之高的电视剧,曾舜晞在西双版纳的雨林里睡帐篷的时候这么想。 剧组已经进雨林一个星期了,他们遇见过蛇和各种奇怪的昆虫,每个人都脱了一层皮,曾舜晞甚至还去围观过肖宇梁最痛苦的打戏。 吊威亚飞起来的时候能看见一点被兜帽遮住的下巴,他靠着成方旭啧啧称奇,学过武术的就是不一样。 别人都说一起吃苦会帮助亲密关系的建立,曾舜晞也深以为然,他对肖宇梁现在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直男的把戏他见过太多了。 现在肖宇梁在他旁边瞪着帐篷顶,眼睛上的麦粒肿让他每次眨眼都伴随着痛苦,但只要一闭眼就想原地睡过去,他减重已经减到轻微甲亢,拿着东西都会轻轻颤抖。 那时候肖宇梁饿的不行,总去舔嘴角的巧克力酱,舌尖从唇边探出来一勾,裹着玉米粉的巧克力酱就被他卷进嘴巴里。 他的嘴巴长得真的很好看,饱满圆润又不失尖锐的唇峰,真不怪曾舜晞总看他嘴唇,谁让他用舌头吸引注意力呢。 曾舜晞看他饿的受不了,偷偷拿了道具老师的青椒肉丝炒饭给他吃,他们俩躲在帐篷里,一口一口的嚼已经失去水分的干硬米饭。 潮热的空气好像在帐篷里膨胀,一口一口地就着米饭吃进俩人的胃里,曾舜晞讨厌极了青椒丁干巴的表皮划过嗓子的感觉,可他又觉得光线晃动着落在肖宇梁脸上让他移不开眼睛。 在雨林里摸爬滚打了一白天,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好在最后一场可以在帐篷里休息一会儿,曾舜晞把半干的毛巾盖在肖宇梁眼睛上,也可能他的本意就是不想让他看见。 他盯了一天的嘴唇就在他手指下面,曾舜晞的心跳有点快,还绷不住的笑着,手指按在肖宇梁的嘴唇上,就在镜头面前帮他擦掉了唇角的泥巴。 软得惊人,曾舜晞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嘴唇可以这么柔软。 他摸到了因为缺水导致的起皮,小刺紧挨着他的手指,其实压根没有痛觉,却又好像割破了他的手指,血液一股脑涌出来,翻腾着奔向一个未知的无底洞。 肖宇梁脑袋昏昏沉沉的,把毛巾放回原位之后用余光瞄曾舜晞的表情,他恨死眼睑下至了,因为这让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小孩看起来什么坏心眼都没有。 03 在水里滚了一天之后难得回酒店睡了个好觉,没等到一觉睡到天亮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就把曾舜晞从睡梦中拽起来,鼻腔里的黏膜干得发紧,嘴唇跟肖宇梁一样起皮,他拿过床头的矿泉水仰头喝了好几口。 再次闭上眼睛时回想起来的是肖宇梁的嘴唇,他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动,就连触感也记得一清二楚,曾舜晞烦躁的踢开被子,在屋子里转圈。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大理石的桌子映着月光,心里的焦躁怎么也压不下去,突然就很想抽烟,曾舜晞在门口发了会呆,还是拉开房门走出去买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之前在拍戏的间隙里老看见肖宇梁和摄像大哥还有场务们凑在一块抽烟,烟雾遮着脸,手指尖被雾气缠绕着,只有眉眼穿过层层叠叠看过来,透亮得不行,自从看过那一眼之后曾舜晞就一直想尝尝肖宇梁手里的烟是什么味道的。 明明楼下就有贩卖机,可曾舜晞却停在了肖宇梁的房门口,他攥着手机的手又紧了紧,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门,刚敲第一下他就后悔了,尴尬的头皮发麻,开门说什么?说你抽烟太性感了,看得我馋? “谁啊?”肖宇梁在屋里喊。 “我。”曾舜晞在门外答。 他也不知道这个“我”到底算什么样的回答,他们俩绝对没熟到这个地步,可这个答案又是如此水到渠成,这种微妙的越界让曾舜晞浑身起鸡皮疙瘩,跟直男打交道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里面半天没有动静,每过去一秒曾舜晞就越紧张,好在最后门锁咔哒响了一声被从里推开,肖宇梁光着膀子,头发还往下滴水,灰色的运动裤却穿的好好的,曾舜晞慌乱之间瞟了一眼,下意识觉得他腹肌摸起来手感肯定很好。 “有烟吗?给我一根。”曾舜晞收回了眼神,站在门口没动,手捏着手机揣在兜里,肖宇梁抬眼皮看了他的脸一眼,头发滴下来的水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本以为曾舜晞是那种不抽烟的乖乖仔,大晚上来敲门要烟抽他确实没想到。 肖宇梁回屋取了烟盒递给他,手腕一抖示意曾舜晞从这里面拿,指尖带着上翘弧度的手指从被抖出的烟蒂里面捏了一根出来,“谢了。”曾舜晞没敢看他的眼睛,把烟夹进手指就要匆匆离开,他可不想在原地等着肖宇梁对他说不客气。 他转头就想走,腿还没迈开就让肖宇梁叫住了,“诶、你有火吗?”只这一句话就让他愣在原地,别说火了,他连烟灰缸都没有。 看他僵硬的调头走回来时肖宇梁没忍住笑出声,“进来吧,我这有烟灰缸。”肖宇梁好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推开了门,曾舜晞跟在他后面半推半就的走进了肖宇梁的私人区域,太糟糕了,从敲响他房门的那一刻开始。 肖宇梁扯过放在一边的毛巾擦头发,指了指茶几上的烟灰缸和打火机,后背上的水痕在灯光下显得有点暧昧,曾舜晞的手指划过火石,跳动着的小火苗凑近香烟,口鼻之间的烟雾环绕在他指尖,他不知道跟那时看到的是否相同。 香烟一明一暗的在曾舜晞手里亮着,肖宇梁蹲在行李箱前面不知道在找什么,后背绷着劲,终于翻到了他的东西,甩着手里的袋子坐在曾舜晞身边。 “帮我贴一下。”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曾舜晞,那居然是一贴膏药,直到肖宇梁转过身曾舜晞才看到在他后腰侧面的那一片淤青,曾舜晞啧了一声,用手指戳淤血的一小块,可能是拍打戏的时候砸在石头上了。 “疼吗?”他叼着烟,手指往肖宇梁腰上摸,“有点,过两天怕耽误进度。”肖宇梁歪着头回答他,皮肤是温凉的,肌肉在表皮下跟他的手指对抗,曾舜晞没敢再摸,撕开膏药一点一点往他腰上贴,尽量贴的没有一丝褶皱。 肖宇梁站起来,转身在玻璃上给后腰照镜子,他满意的按了按之后重新坐回沙发上,膝盖几乎和曾舜晞的挨到一块儿去,“你怎么想起抽烟来了?”肖宇梁把头靠在靠背上,侧头看着曾舜晞夹着烟的手指。 曾舜晞哽了半天。 “吴邪也抽烟。”他想了半天,把长出一截的烟灰抖进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玻璃容器,肖宇梁又笑了一声,透过烟雾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吴邪不抽这个牌子,他抽黄鹤楼。”他盯着桌上的烟盒。 “我这里只有红塔山。”肖宇梁挑眉毛。 04 曾舜晞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可我不是他。”他又吐出一口雾气,学着肖宇梁的样子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不知道他这句话又哪里逗笑了肖宇梁,他俩窝在沙发里闷闷地笑,曾舜晞没抽几口,不一会儿烟灰又燃了一大截。 他又去抖烟灰,“你总这样吗?”肖宇梁笑够了,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问他,曾舜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总哪样?”他转头去看肖宇梁。 肖宇梁也转头,视线落进曾舜晞的大眼睛里,他没说话,往曾舜晞身边挪了挪,伸长了手去够那只烟,他拽过曾舜晞的手腕,就着不太熟练的夹烟姿势从曾舜晞的手里抢走了一口,之前摸过的嘴唇现在离他的手指那么近,肖宇梁呼出的热气擦着他的耳朵尖飘过去。 “总晚上敲别人的门借烟抽?”他鼻梁上的水珠泛着亮光,唇角被烟雾晕得朦胧,只有那双眼睛曾舜晞一直都能清楚的看见。 心跳虽然贴着耳膜,曾舜晞还是不悦地把手收回来,“你也总给敲你门的人开门?”他把烟按灭在吃了一半的小蛋糕上,拧着眉毛抬眼瞪肖宇梁。 曾舜晞烦躁地把面前的烟挥开,现在喉咙和鼻腔里的味道让他恶心,他觉得再待在这个屋子里一秒钟他就该窒息而死了。 “开个玩笑嘿嘿。”肖宇梁愣住了,尴尬地摸着鼻子嘿嘿笑,凑到他身边想要搂他的肩膀,好像在找补自己说错的话,看他这幅样子曾舜晞发不出脾气,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肖宇梁没有送他的意思,离开时他故意让门重重砸了一声。 刷了两遍牙曾舜晞才躺回床上,眼前的东西只剩下肖宇梁透过烟雾看他的眼睛,今天晚上他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包括为什么一个985舞蹈生硕士够不到自己的腰,要让别人帮忙贴膏药。 05 肖宇梁是一个特别会自娱自乐的人,在小河旁边刻石头,在镜头面前捉蝴蝶,还会拎着小板凳在片场健身,曾舜晞挺佩服他没有助理还能一个人玩得这么开心。 只是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曾舜晞有些着急,那句挑衅回想起来总有些试探的意味,晚上借烟抽的故事就成了没有人提起过的秘密。 戏还是一样拍,可是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却增加了不少,尽管主动的是曾舜晞本人,但肖宇梁从不拒绝的纵容着他,有时候曾舜晞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落入了所谓的直男陷阱中。 留在西双版纳的最后一晚每个人都喝了酒,醉醺醺的人们总想给分离留下点美好的印象,于是版纳植物园的萤火虫就成了他们的寄托。 那些屁股发光的小虫子飞起来好像满天的星星,他们两个甩掉工作人员走在一起,躲在一米多高的植物后面蹲着研究虫子。 肖宇梁喝光了矿泉水瓶子里剩的一瓶底,本想抓住落在叶子上的萤火虫,可对上曾舜晞眼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矿泉水瓶子掉在地上,肖宇梁腾出手搂住曾舜晞的脖子,我们都知道的,肖宇梁恨死了眼睑下至。 酒精上头也许可以作为接吻的借口,萤火虫微弱的亮光只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嘴唇,曾舜晞摸过的,现在被他吻住了。 鼻息是湿热的,跟雨林的气息有些相似,肖宇梁用大拇指摩挲着曾舜晞耳后的那一小片皮肤,轻盈短暂地吻他嘴角。 曾舜晞甚至还没来得及闭眼睛这个吻就已经结束了,仿佛他们两个之间陡然爆发出来的温度只是幻觉一样。 “刚才谁亲我了?”曾舜晞摸了一下嘴角,不知道应该看哪里,肖宇梁低着头,把落在瓶口的那只萤火虫用一直攥在手里的瓶盖扣回瓶子里。 他把那个瓶子拿起来举到曾舜晞面前,“它是目击证人。”肖宇梁笑得露牙,他的手重新放在曾舜晞脖子后面,一使劲又把曾舜晞拉过来,门牙几乎磕到一起。 他们俩接吻像打架,蹲在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植物从里亲得快要躺倒在地上,曾舜晞拽着肖宇梁的衣领,恨不得把他的嘴唇咬掉。 瓶子里的萤火虫却还一闪一闪的亮着。 06 剧组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事,甚至曾舜晞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钓到了肖宇梁,因为白天在剧组里无论何时肖宇梁的表现都像个崆峒的直男。 如果不是半夜来敲他门的话,曾舜晞都要信了他的人设。 肖宇梁第一次来的时候曾舜晞挑着眉毛把他堵在门口,“你总半夜敲同事的门蹭床睡?”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肖宇梁。 可是肖宇梁不在乎他的挑衅,拉着他的手腕用脚带上门,急吼吼地亲他,掀开衣服就往腰上摸,不分轻重地咬着曾舜晞的耳垂,呼吸全钻进他耳朵里。 肖宇梁的东西硬邦邦地抵着他的大腿,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就把两根东西握在一块儿撸,他们俩都很久没弄过了,肉贴肉的触感让精神更加兴奋。 几下就扒光衣服被人重重推进床里,曾舜晞没想到肖宇梁的行动力这么强,“你会吗?”他喘着气,大眼睛里有血丝,“不会就换我...”他在肖宇梁腹肌上狠狠摸了一把。 “放心我查过了。”肖宇梁低声笑着往曾舜晞嘴唇上咬,手指掐着他的乳尖又搓又蹭,前列腺液沾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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