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时候裹着一身汗,连裤裆里都黏糊糊的,肖宇梁顶着酸胀的眼皮扯开被子去看,小声骂了一句之后认命的起床去换内裤,这是这个月第二次梦见曾舜晞了。 曾舜晞是他小爹,如果不是手续齐全,他连小爹都不想喊,要是所有豪门谋权剧里都有工具人角色的话,那肖宇梁觉得自己再适合不过了。 一切都很狗血,他不明白为什么天大的馅儿饼正正好好的砸在了他头上,十二岁见收养人的时候还以为那个面目和善的大叔是他的养父,可谁知道那个大叔只是曾舜晞的管家。 他跟养父见面很少,只有银行卡上多出来的钱让他有了被收养的实感,他在黑暗里混大的,当十七岁被曾舜晞带回大房子里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曾一度感激曾舜晞带给他这样的生活,直到无聊有钱人背后的弯弯绕绕给他当头一棒,曾舜晞需要有一个继承人,这并不是因为他生育能力有问题,而是他的小爹曾舜晞是个基佬。 肖宇梁对于被当做棋子没有任何兴趣,他懒得了解别人的生活,也极度厌恶自己的自由受到限制。 所以他讨厌曾舜晞。 他的小爹长着一张娃娃脸,白得好像放进漂白剂里漂过一样,一双眼睛甚至比夜店坐台的姐姐还要大,穿正装的时间要超过他们相处时间的百分之九十,腰和屁股的曲线他总愿意多看两眼。 肖宇梁总是去想,他的小爹是不是也和酒吧里的男同性恋一样,拿腔拿调的说话,随随便便的上床。 所以他必须讨厌曾舜晞。 他住进曾舜晞房子里的这半年,他的小爹却没有做出任何越界行为,甚至连夜不归宿都没有过。 直到某天应酬喝醉了酒,站在门外砰砰砸门,肖宇梁跑去开门的时候曾舜晞甚至差点脸朝地栽下去,他伸长手臂捞了一把,曾舜晞直愣愣的往他怀里倒,酒味香水味争先恐后的往肖宇梁鼻子里钻。 曾舜晞身上又白又软,一捏一个红印子,肖宇梁拧着眉毛,给他换衣服穿,离开的时候带上了门,留了一条小缝。 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朦朦胧胧做了半宿的梦,梦里有人喝多了酒追着他要往他身上吐,索性去厕所放水,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的精神想着去看他小爹一眼,别再让呕吐物憋死了。 可靠近自己留下的门缝时,男性沙哑低沉的轻声呻吟让他的头皮都炸了起来,肖宇梁放轻了呼吸和脚步凑过去看,透过那一小条缝隙看见昏暗的光,看见凌乱的床铺,看见被握在手里的性器,还看见曾舜晞沾了情绪和欲望的脸。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嘴巴忘记了合上,某种欲望开始蠢蠢欲动,血液直往下面冲,直到房间里抽纸的声音把他的魂叫回来,塑料和纸巾摩擦的声音在深夜的死寂中像是打雷。 他往自己的胯下去看,肖宇梁,自诩直的比教学楼顶上的避雷针还直的直男,在高中二年级因为看自己小爹自慰,硬得一柱擎天。 此后的一个月里,曾舜晞就好像在他的梦里扎了根。 - 其实曾舜晞知道这件事,本来他只是简单疏解一下欲望,但被便宜儿子看到就没那么好解决了,十七岁的小屁孩儿,难免把一些无比奇妙的东西往他身上安。 以不变应万变,曾舜晞什么都没说,最近公司的事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可当他发现家里多了一道灼热的目光时,航线就已经偏了,肖宇梁自那次之后就开始毫不掩饰自己露骨的目光,视线落在腰上背上,曾舜晞都知道。 曾舜晞甚至知道这小子在外面玩得花,光看他那几个朋友就知道他在他们高中那一片绝对是个硬茬,可惜再硬也是小孩儿把戏,今天谁把谁揍了,明天谁抢了谁的女朋友,出去打个炮肯定能上校内头条。 肖宇梁是混大的,早熟得很,个子到曾舜晞眉毛,腿也长胳膊也长,估计以后还得蹿个子,这孩子长得也好看,曾舜晞有的时候看着他的脸感叹怎么长得这么合他胃口。 想到这他又默默念了两句经,罪过罪过,怎么说也是便宜儿子。 某天夜里下楼拿水喝的时候跟肖宇梁撞了个正着,曾舜晞眯了眯眼睛,知道他正在盯着自己的腰来回打量。 他拢了下衣服,欲盖弥彰的拍肖宇梁的肩膀“早点睡觉。”,肖宇梁差点直接躲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心里暗暗吃惊,他妈的腰真细。 丝质的睡衣薄得很,光一打就透了,他下意识吞了下口水,落在肩膀上的手心带着温度,半天都没散去,不知道他这小爹勾引男人的时候用没用过这招,他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嗤笑用来嘲笑自己,在冰箱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一丁点东西可以填填肚子。 曾舜晞其实察觉到肖宇梁远离自己的动势,可眼神中却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自以为是的臭屁表情还觉得自己装的挺好,曾舜晞有点想笑。 陪小孩儿玩玩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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