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有一盒牛奶砸在曾舜晞脸上，但他也并没有觉得很疼，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导致他的感官都有点弱化了，他连现在肖宇梁站在面前都没什么反应，更何况只是被一盒牛奶砸。 “宇梁……”曾舜晞仰着头望着肖宇梁，笑了笑，竟然说出一句，“庄换羽比你厉害，他操我，比你操我更爽。” 这句话让肖宇梁和庄换羽同时愣住，前者瞳孔猛地收缩，后者死死扣住了身下的沙发，曾舜晞的语气，好像真的就是在单纯比他们两个谁的活儿更好。 几秒钟后，肖宇梁突然笑了一下，嘴里很低地骂了句“艹你妈的”，然后搬了个椅子坐上去翘起二郎腿，还做了个手势，“继续，我来学习学习。” “阿晞，别这样……”庄换羽轻轻掐住曾舜晞的腰，稍微用了点力气，他知道曾舜晞是在自暴自弃，脸色变得更冷，态度也更强硬。 “换羽……”曾舜晞抵着庄换羽的额头，声音温柔得溢出了水，一副求欢的模样，“我喜欢你，你操我好不好，我想让你操我。” 庄换羽闭紧了双眼，很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把头侧到一边。 “唔……你怎么了？”曾舜晞搂着庄换羽的脖子去亲他的嘴角，有些委屈地撒着娇，“我们都做过好多次了不是吗，每次你都把我操得好舒服，是不是因为宇梁在啊，你别管他，让他看看你有多厉害好不好？” 坐在椅子上的肖宇梁表现出了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上嘴唇边上的肌肉一直在控制不住地抽动，口腔里不时传来狠狠咬牙的声音。 “唔，你不动，那我自己来……”曾舜晞主动扭动起腰身，磨蹭着那根一直埋在后穴里的性器，仰着头陶醉地叫得越来越浪，“哈啊——！好舒服，换羽，你操得我好舒服啊，唔……好喜欢！啊嗯——！换羽，老公，我好喜欢你，你要一直这样操我好不好？” 粗大的性器头端在后穴里撞击，曾舜晞自己很清楚到底有没有舒服，他下身的性器自始至终都软着，之前被肖宇梁和庄换羽一起捅进来流过血的后穴根本就还没彻底恢复，他只觉得痛得要命，感觉后穴里的伤口又被撑开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流血了，管他的，无所谓。 “嗯啊——！好厉害，换羽好厉害！唔……换羽，老公，我喜欢你，我爱你……”喊到最后曾舜晞的语气已经带着些许哽咽，他的脸上已经被眼泪淋湿，全是水光，曾舜晞漂亮的脸痛苦到扭曲，但是只有庄换羽才看得到，而背对着的肖宇梁，只会看到本来属于他的人，正在他的面前，心甘情愿地被另一个男人操得极其享受。 后穴里的肉壁被捅到麻木，曾舜晞大张着嘴，嗓子已经喊哑，但还是一刻不停地胡乱喊着一些污秽的话，他真的不行了，呼吸都要喘不上来，胸口也难受得很要命，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额头又开始发烫，最后眼神涣散，直接趴在庄换羽身上，但却没有停止动摇，还在不断让性器撞击自己脆弱的后穴。 曾舜晞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趴在庄换羽耳边，声音很低地在说些什么，庄换羽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很仔细地去听，听了很久才终于分辨出来，曾舜晞竟一直在重复：“我犯贱……我是婊子……我犯贱……我是婊子……” 这是肖宇梁在微信里骂他的话，曾舜晞一直记得，睁眼闭眼都会想到这几个刺眼的字，但是转念一想，肖宇梁也没说错，他之前做的事，现在做的事，不就是在犯贱，不就是跟婊子没什么区别。 庄换羽的心都揪到一起，曾舜晞的脸贴在他肩膀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滚烫的热度，庄换羽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深受一探曾舜晞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他的身子很烫。”庄换羽用衣服裹住曾舜晞，抬头看向肖宇梁。 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在意，肖宇梁对这句话没一点反应，只是站了起来，咧着嘴笑得狰狞，“恭喜啊大兄弟，现在他是你的了，被别人操过的烂货老子嫌恶心。” 感觉到怀里的人猛地抖了一下，庄换羽瞪视着肖宇梁说道：“是我逼迫他的。” 肖宇梁对这句话依然没反应，继续笑得狰狞，“不过我友好地提醒你长点心，要是以后再碰到另一个，这个烂货说不定又要朝别人投怀送抱张开大腿。” 说完后肖宇梁没再看一眼，转身就走出去并摔了门。 埋在庄换羽肩膀上的曾舜晞突然哭出声，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眼泪打湿了庄换羽的衣服，庄换羽托着曾舜晞的屁股把性器抽出来，正要给曾舜晞把衣服穿好，曾舜晞就突然失力一般朝后倒在沙发上，张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有血从嘴角溢出来，庄换羽赶忙抓着曾舜晞的手腕用力一拽，手臂上那圈被曾舜晞自己咬出了血印，曾舜晞喝醉了，情绪崩溃，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头往后一仰垂在沙发扶手外，眼泪倒流着打湿了他的额头，哭得连气都喘不匀。 曾舜晞突然死死抓住庄换羽胸前的衣襟，瞪大了眼质问：“我是不是犯贱？” “不是。” “我是不是婊子？” “不是。” “我是不是烂货？” “不是，”庄换羽捧着曾舜晞的脸，双手不住发抖，眼神坚定地直视着曾舜晞回道，“不是，阿晞，你不是。” “他说是就是……”曾舜晞双眼空洞，像是透过庄换羽的脸望向了远处，嘴里喃喃着，“他说我犯贱我就是犯贱，他说我是婊子我就是婊子，他说我是烂货我就是烂货……” 曾舜晞开始笑，酒精的作用和崩溃的情绪促使他的行为越来越怪异。 “阿晞……”庄换羽贴着曾舜晞的额头，去亲吻他眼睛里不断溢出的泪水，“对不起，阿晞，对不起……” “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曾舜晞的语气又突然平静，带着些许哽咽，“庄换羽，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驯养了一只爱在花园里飞来飞去的蝴蝶，让他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现在我亲手把他赶走，你知不知道啊，我的蝴蝶永远都不会再飞回来了，因为他的家已经脏了，现在他又要去更漂亮的花园。” “我跟他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曾舜晞又突然情绪大变，掐着庄换羽的脖子怒喊，始终重复着那句话，“我跟他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跟他好不容易走到现在！” 庄换羽没有反抗，任由曾舜晞用真的要他命的力气掐他的脖子，他从曾舜晞的眼睛里看到了对自己的恨意和绝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该来这里，不该遇到曾舜晞，不该动了欲念，不该仍欲念疯狂生长，他对曾舜晞的喜欢和爱可能都是真心的，但是错的。 曾舜晞咬牙切齿，掐着庄换羽的脖子疯狂喘着粗气，庄换羽望着他，双手垂在身侧，完全没有反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