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春,各地节度使刺史工作奏报同雪花一齐飞入长安。去岁西南频发匪患、突厥进犯边疆,两地节度使借着又递了好几道折子,李谦日日忙着去兵部共商军务,而御史台事务一向繁杂,许云川早习惯了晨起点卯日暮方才散衙。却不想如今回到家里人影也不见一个,门口侯着宫里出来的小太监。一问才知道吐蕃突厥似有异动,河西节度使递了急奏,皇帝召李谦进宫一起商议边陲军务,李谦托小黄门回府和许云川说一声莫要等他吃晚饭顺道带些换洗衣物进宫,今夜怕是不能回府休息。
许云川了然,拱了拱手,“我晓得了,公公且在外面侯着吃茶,我换下官袍就来收拾。他不让旁人碰他东西。”
小黄门连忙堆上笑脸垂着头说不敢。心里却盘算着,原来宫里坊间流传御史大人自毁一门好亲事偏去与云麾将军狎昵,被他爹许太尉砸打断腿赶出家门的传言竟是真的。
小太监年纪不大倒没有想过仕途前程这些事,满脑子都是这位龙章凤姿风流探花郎和杀伐果决猿臂蜂腰的李将军床榻上到底谁是委身承泽的那一方。
李谦素来有杀神之名,持一杆雪穗银枪跨乌云踏雪宝驹,屡次斩敌将于阵前,出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人下?
小太监们闲暇时嚼碎嘴都觉得必定是御史大人雌伏身下,然而今日一见好像……许云川并非文弱书生,看起来比李谦还要壮上几分,倒更像边关来的将军。
许云川处理了一天公务回家连李谦的人影都找不见,偏生又是麻烦棘手的军务,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好。御史大人越想越烦躁,官服不换衣服不收一屁股坐在书桌前,想砸镇纸发现镇纸是李谦从江南给他带回来的生辰礼砸不得,扔笔又想起来笔是李谦前年抓了黄鼬耗了好大的功夫亲手做的,找来找去这个砸不得那个撕不得,执掌御史台要风得风的御史大人只能闷头磨墨拿它出气。
撒气归撒气,东西还是要收。许云川在宫里议事次数不少,虽然天寒地冻宫里必定了烧炉子,然而议事的臣子不少品阶资历都比李谦高,想想也是这个死脑筋主动站在风口吹冷风。
许云川在房里捣腾半天,管家来催才堪堪收手。小黄门看着许云川提出来大包小包的衣物瞪大了眼睛,“大人,李将军就是在宫里过一晚,物品一应俱全就是收几件必需衣物,这也……太多了吧。”
许云川眼睛瞪得比他更大,“哪件不是必须的啊?”
“你过来,我同你说你记牢了,必定要一字不差的转述给将军。”许云川摊开包袱,“这是护膝他膝盖受过伤,吹多了冷风容易旧伤复发;那是暖炉,紫宸殿炉子烧起来再暖站在风口没炉子一夜也顶不住。对了,大氅殿内不能披夜晚休息办公必要提醒将军搭在肩上……”
小太监被他念的晕头转向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记,“记住了吗?”许云川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但凡他露出半分不自信怕是就要被许大人拎着耳朵再念一遍经,连忙点头,“记住了,御史大人安心。”
“还有。”许云川突然忸怩起来,“你同将军说包袱在没人的地方拆……”
小黄门一门心思记东西糊糊涂涂的应了一声。
李谦看着小黄门左提右扛几个大包袱哑口无言。
同僚凑过来打趣他,“嚯,这是把整个将军府都搬来了吧!”
小黄门扶了扶帽子,“将军,这是护膝这是暖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看着李谦越来越变幻莫测的脸色连忙补了一句,“都是许大人让奴婢一句不差转述给将军的!”
“好……”李谦顶着满殿同僚戏谑的眼神硬着头皮接下来,“有劳公公。”
小黄门累的够呛,往房里走总觉得忘了什么心下不踏实,想来想去又想不出来。干脆脱了被大雪打湿的外袍往暖烘烘的床上一钻。
想什么想!不如睡觉!
李谦知道许云川生怕他磕了碰了恨不得揣在心口带着点卯办公,不过是议事而已。往日在边陲行军驻扎,天降暴雪连路都走不了。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靠着火堆也不见得有多暖,也照样扛过来了。
哪里有这么娇弱,李谦又无奈又好笑。话这么说他还是拆开包袱,乖乖套上护膝揣着暖炉。
一抖大氅一封信从衣服里掉出来,李谦忙着穿戴衣物不察,被冷眼旁观儿子搬将军府这般丢人现眼行径的许太尉逮了个正着。
“云麾将军,府里人不懂事要多加训斥。笨手笨脚没脑子的东西,把信件裹在衣物里,家书还好若是什么要紧信件误了大事怎么办?”
李谦脸腾的红起来,连耳尖都烧的通红,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劳太尉费心教诲,跟做贼似的把信捡回来,用大氅挡着偷偷看。
许太尉眼睁睁地看着他露出的耳尖越来越红。这般小儿女情态,定是自己不成器的只知道风花雪月满脑子情情爱爱的逆子又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谦手忙脚乱地把信笺塞进衣服里,抬起头连脖子都羞的通红。偷偷掀起门帘吹了好一阵冷风,面上的热度才消下去。
议事到四更天,皇帝让身边的太监传诏令群臣先去班房歇息一早还要上早朝。
李谦窝在大氅把小笺摸出来,红着脸借着烛光看情郎写的情话。
“雪重夜深,念芊芊娇娆骨肉均,玉冠敲枕棱。鸳鸯被里未成双,吾更觉衾衣寒。”
李谦咬着衣带粉面含春,许云川这个浪荡子!
写信叫什么芊芊!
上次做的他腰酸背痛路都走不成被副将笑话了好一阵,这次又把他给害惨了,还在他爹面前丢脸丢大发了!
芊芊是许云川给他取的小字。这个风流混球床笫之间咬着李谦的奶子,一只手掐着他的腰,方便阳物在他的后穴换着角度抽插,金杵直捣花蕊,一次比一次插的深,撞的穴口一圈白沫混着精水体液,穴口挂不住的精液顺着李谦的股缝流到臀上又蹭到衾被上。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捏着李谦的乳头,故意用生了茧子的地方磨他的奶头,李谦又涨又痒,挺着胸去找那一处粗糙的茧子蹭,不住细喘娇吟。李谦被玩的蕊珠挺立肿起,折腾够了他的一对奶子,许云川把李谦面对面抱到膝上,头埋在李谦胸前,手扶着李谦的细腰,几把在他的后穴只磨不动。
“芊芊,我的好芊芊。”许云川亲着他的锁骨,“你自己动一动好不好?”
李谦早就被他操的浑身酥软提不起半点气力,哪里还能自己动一动。搂着许云川的肩往下坐,后穴又把几把吃进去了半寸,舒爽的李谦腰一软瘫在许云川怀里像猫儿似的加起来,已然是被操开得了趣,他前后磨了磨也只是隔靴搔痒。李谦大眼睛蓄了一汪水,抬着眼哀求地看着许云川,“许郎……我动不了了……你动一动啊……好痒啊许郎。”
若不是许云川的几把还在他的穴里,任谁看了许云川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都要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君子”说出来的话脏污的简直不堪入耳,“自己绞出来不行吗?芊芊的穴是最会吃精绞几把的啊。”
“可是……我没有力气了啊。”
任谁也想不到疆场上叱咤风云的云麾将军现在坐在一个男人怀里,比平康坊最骚浪的妓子更胜一筹地求饶娇喘着抬起屁股吞男人的阳物。
“云川……许郎……真的不行。”他伸出小舌舔上许云川的喉结,“许郎,求求你,肏肏芊芊的屄。”
许云川捏了捏他的臀,细嫩的臀肉从他的指缝溢出来,“骚货。”
“我的芊芊是小骚货。”
李谦顾不得什么脸面体统,伸着舌去勾许云川的舌头,“是的呀,就是许郎的小骚货。”
许云川把他放到锦被里,拆开李谦的玉冠搁在枕畔,捉住李谦的细腿架在肩上挺腰开肏。卧床因公狗腰发力耸动发处吱呀的声音,几把在李谦的穴里疯狂打桩进出,肏的李谦眼半闭而尚睁,舌将吞而复吐。
许云川虽是文官然而从下同李谦一起习武,体力好的吓人,干的李谦香汗淋漓抓着锦被妄图从他身下爬开,还没把许云川的几把从他的屄里抽出,又被许云川抓住细细的脚踝退回来用后背位狠狠地肏进去,插的他俯在枕上除了喘叫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许云川像野兽交媾一样肏弄李谦,又在他穴里插了几十下,俯下身抱住李谦粗喘,抵着他射精。
“今夜吃了这么多精水,想来明年春日草木更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