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天将将回暖,风里还带着一点未散尽的花香,卯时六街鼓声尽,神都城门内外等满了进入坊市的货商菜贩,他们手中握着关令等待查验货物进城。街上渐有人声,早餐的摊子支了起来,预备着一天的营生。昨日汶水唐家的小家主带随从入城,此时正宿在神都城里的一家客栈中。汶水不比神都繁华,小家主不过是个束发才没几年的少年,玩性大的很。昨夜吃积了食,耽误了出城的时辰。
坊内人行两侧,唐棠抬手抓住了丢向他的一朵娇艳的虞美人,花瓣上还沾着颤巍巍的露水。花梗系着一方手帕,他在指尖微微一捻,顺手把虞美人和包在手帕里的三颗荔枝塞进了怀里。楼上传来一阵女子的嬉笑声,众人抬头望去,有大胆的美人团扇遮住半张脸,探出身子提高声音叫他,“小郎君,上来吃酒呀。”
花窗里半遮半掩的美人面看不清楚,他剥了一颗荔枝放进嘴里,朝后挥手道:“今天有事不吃酒,改日再遇,我回请姐姐。”
他胯下那匹极骏的青骓马不满的晃了晃脑袋,唐棠把剩下的两颗荔枝剥壳取核喂进了骏马口中,掏出方才塞在他胸口衣襟处的雪青色的手帕包着荔枝壳,随手一挥消失了个没影。
庄换羽自河边的茶摊前起身,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落进了他怀里,松松挽着的结打开,不知谁吃剩的荔枝壳和荔枝核从里面散出来。他抬起头,只能见得一个骑着大马的少年郎走过大街的背影,少年长发乌黑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发上束着一条长长的发带,尾端正随风飞起。饭馆二楼的窗里时不时伸出几条漂亮的丰腴手臂,玉镯金镯叮当作响引人注目,可那少年郎头也不抬,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目光尽头。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身边有人感慨道,“不知又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这样惹眼,满街的姑娘都在看。”
与他同坐一桌的人似乎有些见识,抬起下巴指了指一人一马离开的方向,掩遮嘴说道,“青骓马美人弩,还能是谁家的,汶水唐家的小家主,唐三十六啊。”
庄换羽握着手心里的东西,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不为别的,单就因为唐门的小门主,是他指腹为婚的道侣。庄换羽年将弱冠,是可以结道侣举行道侣大典的时候,因此今年唐家借受教之由,把小家主送来天道院培养感情来了。
其实以往每年也来的,有时候是冬日有时候是夏日,唐棠总要从汶水来住上几个月。但是庄换羽最见不得他懒散不正经的样子,每次见着必要大动肝火。但是今年不一样,他行冠礼的日子就在年末,冠礼结束之后就要缔结道侣,唐棠势必要参加。所以庄换羽明里暗里的反对几次都不成功,他爹铁了心的要他娶唐棠,甚至把他独住的院子里的空房间打扫了出来铺上了娇贵的布料。
这次他下山进城就是为了给小家主买神都的特产火晶柿子来的。谁知道柿子还没买到就被人当怀丢了一包垃圾。庄换羽皱着眉头放下几个铜板,握着剑离开了茶摊。
他回到天道院的时候,唐棠早已经在院子里安顿好,他换了一件衣服,白色的宽袍长袖,看起来没有丝毫修炼之人的利落,反倒像一个山下的纨绔。
“哥?”唐棠看着他的眼睛亮了一亮,“听庄副院长说你进城去了,怎么不提前告知我,我们好一起回来。”
庄换羽抿了抿嘴唇,回身关上了小院的门。他的院子里有隔音咒,是前一阵收拾的时候父亲亲自下的,寻常人听不到这院子里的一字一句。他把手里的小篮子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就往自己房间里去,唐棠没再出声叫他,只站在院子里看着他,庄换羽推门的动作到底顿了一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说道:“芙蓉翠糕。”
唐棠扬了扬眉头,对他露出一个笑,他走过去,抬起手臂环住庄换羽的脖子,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微微抬着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下巴,小声问道:“我还以为哥一点都不想要我来。”
庄换羽拿着糕的那只手臂缓缓收了回来,他微微蹲下,用小臂拦住唐棠的臀,把人带到自己身上,抱进了房间。两条纤细的长腿盘在腰际交叉在腰后,小家主把脸埋在他颈侧,静静地随着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下来吧。”庄换羽空下来的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不像话。”
唐棠的衣服袖子宽阔,此时滑落出一双小臂,他又紧了紧自己的手,长长的黑发跟着晃。
“不下。”他仰着头去咬庄换羽的下颌,“你有两月没给我来信,也不回我的信,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下。”
可这样环着抱着又怎么能说的明白事呢,他把人放在桌上的手劲大了点,唐棠眉头一皱,看他的眼神似有泪意。庄换羽最见不得他这样如泣如诉的样子,只好低下头去吻他。唐棠这会儿倒是硬气了,抵着他的胸口不让靠近。
“上两个月我去了清心崖,你出发前才刚回来。”庄换羽说,“没来得及给你去信。”
唐棠仰着头坐直身子,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去清心崖做什么?”
清心崖是天道院惩罚犯了错的弟子的静思之地,就在天道院后山,是一根孤零零的山柱,四周不与任何山体相接,只有一天然生成的山洞,犯错的弟子要在山洞中静思己过,直到受罚日期结束。
去清心崖做什么……他看了看仰着芙蓉面的唐棠,竟然说不出口那个他觉得毫无错处的理由。
庄换羽在山下救了一个妖族女子,并把她带上了山来。当时那个妖族女子浑身浴血几近昏迷。若放任不管一定会死在野外。庄换羽做不出见死不救之事,只好带她回了天道院。尽管理由正当,但是无论如何他犯了禁,原本按照训书上的规训,他要脊杖五十,但是国教院宗长念在到底是救人为先,只罚了他去静心崖思过两个月。
唐棠坐在桌上耐心的等着解释。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还被天道院的宗长们好生安慰了半晌,但他还是想听听庄换羽怎么说,人是他带回来的,虽然那妖女至今还在昏迷,两人也未曾逾矩半点,但是唐棠还是心里憋屈。
“……没什么,只是小错,冒犯了其他宗长。”庄换羽皱着眉说道。
唐棠听完冷哼一声,跳下桌子推开他就走。他落地时歪了一歪,庄换羽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就被人推开。
“别碰我。”唐棠皱了皱鼻子,嫌恶的看着他的手说道,“你沾了她的血,脏死了。”
庄换羽呼吸一滞,唐棠已经推开门离开了他的房间。但是这次他们同住在一个院子,不过几步的距离,庄换羽看着他回到了自己房间去重重的合上了门。他没再追过去,只是在自己门前看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唐棠的房门又一次打开,他只来得及看到一只莹白的手臂和小半张涨红的脸颊,从门里丢出来一个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握住,那东西湿淋淋的带着温度,还带着一股奇特的腥甜。
是一只玉雕的角先生。
庄换羽顿时瞪大了眼睛。那股腥甜的味道和上面湿淋淋的水渍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东西不久之前,还放在一个安乐窝里。方才唐棠被放在桌子上的皱眉和落地时的腿软似乎此刻都有了理由。或许是他先庄换羽回来一步把角先生塞进了身下那口软嫩的娇穴,又或者他根本是带着那东西从汶水到了神都,一路都没拿出来过。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沐浴泅水都是一同玩惯了的。唐棠束发之后就拉着他偷偷破了身,庄换羽比谁都更知道唐家小家主身上的那点好处。只是唐棠每年不过在天道院住几个月而已,两人偷欢次数并不太多,更多的不过是隔着千里路途,对着无镜自渎。他们的无镜是一整块天铜烧出来的,锻成时就是一体两面。后来庄换羽送了一面给唐棠,两人分别两地的时候,就用镜子一解相思之苦。
神都汶水相距千里,唐棠会在漏夜点亮无镜,对着镜子用角先生自渎。庄换羽看得见吃不着,又被他小猫似的叫春声唤的浑身发热。
他用穴吞着那根死物不住地向里顶弄,一边蹬着腿哭叫一边伸出舌头去舔舐无镜的镜面。
“哥……哥哥……”唐棠握着镜子脸涨得通红,低声问道,“捅不进最里面去呀……好痒……”
角先生到底短了些许,无法像庄换羽一样捅开胞宫的入口,他被情欲磨的痛苦不堪,而另一头的庄换羽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撸动着硬挺的性器,恨不得人就在自己身边,能让他掐着腿根死死捅穿宫颈,插进小家主那软嫩的胞宫中射精。
现下他同样硬了,唐棠就在旁边的屋子里,只要他去推开门,也许就能看见双腿中间汁水淋漓的小家主在自己的穴里抠弄。
可是他脾气大的很,要是不经同意就进门去,兴许直到冠礼结束,他一句话都不会同他讲。
手里的角先生慢慢凉了下来,庄换羽把那东西丢进花丛里,走到了唐棠门前。里面安静得很,一点声响都没有,他抬手敲门,低声问:“睡了吗?”
里面没人应声,他又敲了敲,说道:“我进去了。”
人才刚踏进门,迎面飞来一只茶杯,庄换羽劈手夺下,听得床帐后面唐棠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滚出去!谁准你进来了!”
他把茶杯放好,看到地上凌乱丢着白靴白袜,床脚堆着一条亵裤,就是不见外衣。胯下狰狞的孽障又挺立几分,庄换羽大步走上前去掀开床帐,小家主穿着外衣坐在床上,衣摆下露出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来。
“谁准你过来的?”唐棠的发带开了,青丝如瀑铺在身侧,衣襟也有些乱,隐约能瞧见里面起伏的胸脯。
庄换羽在他床沿坐下,慢条斯理的脱了鞋袜,又伸手开始解腰封,银线绣暗纹的腰封脱落,他伸手拔了簪子,解开了自己的头发。两个人此时一样的衣冠不整鬓发散乱,庄换羽宽了外袍,只穿着中衣上了床。唐棠死死盯着他,见他要上来,抬腿就是一脚。
庄换羽等的就是他这一脚。他握住纤细脚腕,另一手捞过另一条腿抱在怀里欺身压上。
“闹什么?”他皱着眉低声斥到,“情绪起伏是大忌,忘了?”
“就要闹,偏要闹!”唐棠伸手推他的肩,“你带一个来路不明的妖族女人回天道院我不同意!我就要闹!”
他到底才十几岁,说出来的话也像个孩子。庄换羽一手抱着他的两条腿,另一手伸进衣摆去摸他的大腿。大腿内侧湿漉漉的,在他不知晓的时候淌了多少甜蜜出来。
“我不能见死不救,”他的手摸上穴口,在那软穴上揉了两把,顺着阴道插进去了一根手指,“她快死了。”
“快死了你就救,”唐棠喘了一声,不自控的发出一声呻吟,“唔……那赶明儿,嗯……赶明儿我也碰见一个濒死的……妖族男子,是不是也能……啊……也能带他回唐家……?”
“不行。”庄换羽眯着眼睛看他,又伸进去一根手指。穴肉欢得很,飞快的过来绞缠住手指。唐棠眼角绯红,喘息的呻吟声几乎连成了片。
“怎么,怎么不行……”唐棠发狠似的瞪他,下身吃手指却吃得欢,“我不只要带他回去,还要叫他躺你的床,盖你的被,睡你的老婆……啊!”
他如此口不择言听的人生气,庄换羽撤了手指拉开衣摆亵裤,将硬了半晌的性器直接捅进了唐棠下身多出来的女穴中。
唐家小家主是个罕见的双性,身上融合了男女的特征,既能射精,又能怀孕,天生便是为了享受房事的。他十五岁就同庄换羽破了身,如此两三年中被日操夜操,早就熟悉了情事,这一下虽然突然,但是他旷了许久也湿了许久还被角先生开拓过,被进入的并不疼痛。只是女穴紧窄短小,庄换羽那一下顶在了他的宫口上,这才尖叫出声。
“呜……哥哥……”只那一下,就把小家主干的嗝了气,他肚子一定又被顶起来了,腿也被蜷的痛,唐棠红着眼睛去摸自己的肚皮,手却被挡住,三两下就给捆在了床头上。
他仰头一看,捆着手的正是自己的发带,所幸绑的不紧,只绕了一个活结。他晃晃手腕挣出一只来,去推庄换羽,只是往日里冷漠傲气的人此时眼睛血红,困着他的腿一下又一下,往他穴里凿的又慢又狠。唐棠的衣料轻薄飘逸,原本穿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十分飘逸,可是如今衣服胡乱堆在床上,配上他略微发粉的皮肤,竟然显出几分淫荡色情来。
庄换羽意在罚他乱说话,也不替他宽衣,只是撕了自己的中衣露出上半身来,伸手去拨弄唐棠没束好的衣襟。他俯下身含住已经挺立起来的乳珠,用手拢住另一侧乳肉揉捏。这对微微隆起的小奶子是庄换羽的最爱,从前两人在床帏间厮混,他十次有八次要把这对小东西啃咬的青紫红肿,唐棠不知道有多少次兜着他的精液揣着他的咬痕被他抱上车的。这次半年多不见,胸前的隆起变得更加饱满了点,随着他的肏弄竟也能看出乳波晃动。
“嗯……疼,别咬……”他又伸手推了推,紧接着就被人搂着腰坐了起来。庄换羽性器生的又粗又长,如果不肏入宫颈,单凭穴道是吞吃不尽的。这会儿他宫口没开,自身体重压着叫他撑得饱胀,唐棠捂着肚子眼泪汪汪,挣出另一只手握着庄换羽的手叫他摸自己的肚子,“哥哥……好哥哥,吃不下,我……啊啊、别……呜……”
他的衣襟已经被扯的露出一侧肩膀,一侧带着水光的奶尖儿像雪地里的红梅绽放。庄换羽顶着他紧紧闭合的宫口磨蹭,感受着自己的小未婚妻体内热乎乎的稠密淫水淌不停。他本就不爱多说话,就连床上也是,只有面对唐棠的时候会恶劣的像个坏孩子。他掌心下是唐棠被自己操得突出来的小腹,小家主嘴硬得很,穴儿却贪吃的包着他磨蹭,抽出时淋漓的淫水随着性器滑落,再进入便叫他带着哭腔呻吟着求饶。唐棠最不耐接受他这样和缓的肏弄,此时宫口已经被磨开一个小小口子,逼里像开了水闸,几乎能湿透半张床单。
“叫我什么?”庄换羽的手替他顺了顺长发,低声问道,“叫对了才能吃,要是嘴硬,我们就这么耗着,午饭晚饭都不吃了。”
唐棠胡乱扯开自己的腰带,捧着小小的奶子送到庄换羽嘴边急切道:“阿庄哥哥……”
“不对,”庄换羽说话时嘴唇擦过奶尖,“再想。”
他就是成心的,成心磨开宫口又不操进去,只是这样微微进入又撤离,唐棠被他欺负的腰都软了,身上的关节处红彤彤的,小腹里揣了一肚子被干出来的淫水撑的小腹憋涨。他知道庄换羽想听什么,可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就是叫不出口。
“我不叫,我不做了,”他蹬着腿儿要跑,“明明你错了,你还这么欺负我……”唐棠委屈的要死,进神都城那一夜他将角先生纳入体内,想着两人许久不见,必不耐烦做细致功夫,不如自己先准备好,直接叫人进来。那东西塞在身体里骑马相当折磨,尤其上山路颠簸,他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可是他进了天道院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庄换羽几个月前带了一个极为貌美的妖族女子回来。他甚至自愿为此去清心崖思过。但是唐棠想,庄换羽立志行侠仗义,自然要救人性命,可尽管自己已经为他找好了借口,他还是想听庄换羽说,说清来龙去脉,那样他才知道他心里没鬼,才好握着他的手摸一摸折磨了自己一路的角先生,说,哥哥好侠气,救了那妖女,现在也救救我罢。
可是庄换羽不肯说,唐棠心里狠狠地一刺,要是没鬼,为什么不肯说?
他撑着床想要站起来,或者离庄换羽远一点。只是他腿上无力,还没动弹多少,就被人掐住腰按了回去。这下体内的龟头插进了宫口,他觉得又酸又涨,眼泪掉的更凶。先前他虽然气,但是并不真的难过,可事到如今庄换羽不肯说,他是真的难过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体特殊,也知道自己将来长大了是庄换羽的道侣,所以他在他面前从来不曾隐瞒,可是他也能看得出来对方同他不一样。庄换羽从小就不怎么爱讲话,唐棠也看得出他对自己浪费天赋的不满,他甚至知道从前自己不住在这个院子里是因为庄换羽不同意,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把人拉上了床。阿庄哥哥是他的,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是他的。就算巧取豪夺又怎么样,他就是要,谁也不能抢。
可是只有今天,只有今天在熟悉的沉默中唐棠突然觉得,这样好没意思。他既然真的不喜欢,那自己这么做,好没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唐棠的眼睛红肿的像两个小桃子,“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他拧腰趁庄换羽抬手给他擦泪的那一刻,咬着牙让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脱离出来。他退到床头,扯了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不喜欢就罢了,我不做了,我明天就回汶水,以后再也不来了。”
突然从身体中脱离出来的性器晾在空气里,庄换羽没有半点不耐,只是用手里的中衣擦了擦性器上的淫水提上裤子,唐棠气鼓鼓的缩在床角不看他,他伸手摸了一把唐棠露在外面的脚,果然又是冰凉的。
“先盖上被子。”他扯了一条棉被围过去,把人包裹在里面,“手伸出来。”
唐棠不肯伸手,庄换羽硬是掰过他的手搭了脉,脉象有些沉缓,应该是因为冷。唐棠身体不好,所以唐家格外溺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了十几岁,身上连一处伤疤都未曾有过。
他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围着被子侧过头去不肯看人,那只手一直暖不过来,庄换羽握着他的手,暗自叹了口气。
“你喜欢漂亮的女人,我听别的师兄弟说过,”唐棠仍旧固执不看他,“男人都喜欢……但我,我不是女的,明天,不,今晚我就会去告诉庄副院长,婚约作废……”他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庄换羽,“庄师兄,多谢你诊脉。”
那只手在抖,像一块不安分的冰,他轻轻握了握庄换羽的手,收回了被子里。
“回汶水之后呢,你要做什么。”庄换羽捡起他的发带给自己束了头发,坐在床上问道,“再说另一门亲事?”
他好像也有些气,锐利的眼神直冲缩在墙角的小家伙,“你都被我操透了,还想把亲事说给谁?”庄换羽逼近他,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娇娇,你可以发脾气,但不能仗着我疼你,就胡乱说话。”
他竟然反咬一口!唐棠睁大眼睛看过去,庄换羽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死死地看着他。
“你不要脸!你不讲理!”唐棠掀了被子就要跟他理论,“明明是你做错了,你不同我讲实话,是你带着女人回天道院了!你以前就不喜欢我,你烦我讨厌我不想叫我做你的道侣,就是你,都是你的错!”
唐棠虽然娇气,但是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对着庄换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但是看他这么气像是炸了毛的小猫,庄换羽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拉过他的脚腕,把他的脚放在怀里轻轻揉搓活血。
“盖好被子。”他挑眉示意,“不许这么露在外面说话。”
“哼。”唐棠白了他一眼,动也不动。
“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庄换羽若无其事的给他拉好被子问道,“庄师兄?”
唐棠浑身一抖,想把自己的脚从他怀里抽回来。庄换羽最讨厌他这么叫自己,有一回他酒后失言,被庄换羽捉回了院子一顿狠操,连床都没上去他就已经被咬的胸口几乎破皮,每走一步都像失禁一般淌水,每一个脚印都是湿的。那次他三天没能下床走路,行动坐卧都被庄换羽抱在怀里。那次的教训十分可怕,后来他就再也不敢去触碰庄换羽的逆鳞,只是现在他的脚被一把抓住,想跑也跑不掉。
“你单知道我不喜欢你浪费天赋不叫你住在我院里,原因呢,知道么?”庄换羽把人压在被子上,伸手扯了另一床过来,盖在两人身上,“你骗我做这事儿的时候多大?我记得是十五,”庄换羽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勾开他的衣服,伸手摸了摸唐棠胸前的小奶包,“你才十五岁就敢脱了衣服叫我操你,如果同住一院会发生什么,你想过吗?你忍不住要我,我也忍不住要你,那么十六岁,最多十七岁,你就只能大着肚子揣着我的种,一辈子待在这个院里。你是唐家的小家主,如果十七岁就被男人操大了肚子下崽儿,以后还有什么前途?”
“娇娇,我是喜欢女人,但是跟喜欢你并不是同一种喜欢。我疼你宠你喜欢你也爱你,但更希望你好,不止囿于床榻,而是期望你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庄换羽摸着唐棠的奶尖儿揉搓,弄得那小东西又挺立起来,“我当然期盼你给我生个孩子,见不着你的时候我做梦都在想你,想你含着我的精,大着肚子给我肏。但那不是现在,你还太小了,我舍不得。”
“你还没见过外面,不晓得天地广阔,我不能拴着你的翅膀将你困在院子里。我愿意陪着你去会会世间的豺狼,如果到时候你还想回来,我自然就在这里等着你。”
庄换羽低头亲在唐棠的胸口,“娇娇,我这么说,你懂吗?”
“那……那个妖族女人,你为什么不肯讲实话给我。”唐棠听他这样说,心里头酸酸甜甜,伸手搭住他的肩,凑过去吻他。
庄换羽得了一吻,低头在他胸上咬了一口,眼神里透出阴恻恻的光来,“今日大街上,娇娇不是答应了说要请吃酒么?怎么回了天道院只记得吃醋,不记得吃酒了?”
唐棠一惊,小狗似的圆眼睛又睁大了。庄换羽不知打哪儿摸出来一条雪青色的手帕,正是他在街上包着荔枝壳儿丢出去的那条,庄换羽的手摸进了他的下身,把那条手帕系在他的性器上,唐棠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全部解了,自己门户大开,后面有棉被垫着,躺也躺不下去。这样靠坐着和后入是最容易捅到宫口的姿势,他今天怕是要倒霉了。
“阿庄哥哥……”唐棠伸腿圈住他用脚跟和小腿摩挲他的后腰,“我疼呢,我们……”
他话没说完,就被人拖着大腿拉了过去,庄换羽俯下身子,含住了他的穴。
“哥……!”唐棠只觉得下身热烫酥麻,柔韧的舌尖分开了他的两瓣花唇,舔进了阴道口。双性的女穴娇小,即使唐棠破身早又还在长,那口穴也没什么大的变化。方才的淫水沾在入口处,他自己都能闻见那淫靡的味道,庄换羽坏的很,他没打算让唐棠释放,只是舔湿了就算。但这样便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唐棠怕得很,爬起来圈住他的脖子不撒手,急切的吻一个又一个落在他的脸颊嘴唇和颈侧。
“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他在庄换羽嘴上亲的格外响,自己嘴唇上也沾上了淫水,他不管不顾的舔了一下,继续求饶,“我怕……你亲亲我……”
他身上衣服始终未脱,庄换羽不置可否的把他摁在堆起的被褥上,握着不知何时硬起来的性器去磨蹭他身下的小口。唐棠往下看去,自己的性器上绑着手帕,庄换羽儿臂似的屌蹭着他未干涸的淫水跃跃欲试。他几乎慌了,拉过庄换羽贴在自己身上,捧着小小的奶子喂到他嘴边去继续低声讨饶。
“哥哥,求你,不要操了……”他身上已经热起来,显然是也动情了,只是庄换羽低头嘬了一口奶尖,仍旧坚定的插进了唐棠的女穴。
“哥……”唐棠惊叫一声,今天他是免不了这一顿罚了。只是庄换羽大概气得不轻,只好更挺着胸脯送过去想要他消消气,别给自己太大的苦头吃,庄换羽撑在床上看着他笑,显然是不吃他这一套。他低下头跟唐棠接吻,同时提胯摆腰,狠狠抽插起来。
唐棠被他吃着嘴,得不着空叫床,下身舒服的忍不住,一声一声黏腻的从鼻子里顶出来。被进入的时候小穴并不湿润,只是性器粗大,又顶又磨,不一会儿便咕咕冒出了水来。唐棠抓着他的手臂急喘,却还是仰着头要吻。他又怕又贪吃,不一会儿涨红了脸,仰在被褥上细细喘息。
“……哥……再深点儿,好痒……”他低下头看着还没全部进入的性器,“全操进来,好舒服……”
臂弯的蝉翼纱外袍轻飘飘的盖在小腹上,唐棠看着自己小腹被顶起的凸起发呆,阿庄哥哥那根屌生的粗长有力,钩子似的微微上翘。他又怕又爱,伸手去拉庄换羽的手,愣愣的问道,“哥哥肏我舒不舒服?”
庄换羽微微一顿,手里捻着他泛红的指节问,“娇娇挨肏舒不舒服?”
“舒服,”唐棠小猫儿似的挺了挺胸膛,低声道:“……想一辈子让哥哥肏。”
“你是我妻,自然我这一辈子也只肏你。”庄换羽又笑了,托着他的大腿让他下身几乎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有意无意的去压他的小腹,“还有,娇娇叫我什么?”
这下潮红的脸变成了羞红,那颜色漫上肩头,像是盖了一块艳丽的盖头。唐棠不开口,庄换羽也不强逼,这样的情事和缓却持续不断,身下止不住的出水,热乎乎的一片。他的性器虽然能出精,但是更多时候还是用女穴迎接情潮。只是这会儿春笋一般青嫩的性器也硬了起来,一口一口的清液打湿了手帕,唐棠不敢解,只好扯着庄换羽的头发摇一摇,想叫他给自己解开。
“要是解开,今天就要肏到娇娇尿在床上才算,”庄换羽摸了摸他的性器,“还解不解?”
手帕到底是解开了,唐棠用腿圈着庄换羽的腰,脖颈处被舔咬出一个又一个吻痕。庄换羽一边说他香,一边顶进他的宫口,那脆弱柔韧的地方经不住他这么弄,羞答答的打开,裹住进入宫腔的性器吮的正欢。就是苦了唐棠,绷直着脚尖发抖,从穴里徐徐泄出一滩清水。
庄换羽的手臂胸膛和脊背,尽是唐棠几次高潮时抓出来的指痕,间或有几个牙印在其中,咬的青青红红,没一处能看。
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几乎有些失神了,性器摇摇摆摆的站着,似是即刻就要喷发。
“相公……”唐棠眯着眼睛叫到,“相公吃一吃娇娇的奶……娇娇的奶子好涨……”
哀叫的声音婉转,如牝兽求欢一般,庄换羽只觉得自己胸腔里的心脏被他叫的擂鼓一般咚咚作响,他含住被冷落的奶尖嘬弄,用牙轻轻嚼着敏感的乳头。唐棠被他咬的尖叫,双腿乱蹬,散落一床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实叫人分不清你我。
“哥哥……!不,不行、要咬坏了……!”泪眼朦胧的少年破碎的嗓音包含情欲,“哥哥、哥哥……!快松开,不行……啊啊……要尿了、要……啊——!”
掐着他的手没松开,反而在用力咬下去的同时狠狠在宫腔内一顶。唐棠的性器抖了几下,庄换羽不躲不避,由着尿液当胸淋了一身。只是尿液中夹杂着缕缕白浊,大约是忍得太久,竟有了滑精之兆。庄换羽把瘫软的人抱起用力肏干几下,把微凉的精液射进了为他绽开的小小花巢。女穴的尿道口被喷发的几下狠肏连带,迟缓的流出尿液,顺着庄换羽的大腿落在床上。
唐棠浑身泛着樱粉,下半身抖的停不下,方才那一声尖叫倏忽没了声音,庄换羽跪坐在床抱着气息微弱的小孩顺气,刚才的高潮太过,缓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唐棠才“呜”的一声哭出来,他筋骨酥软直不起身,只能扒着庄换羽大口喘息。
“小母狗,尿我一身。”庄换羽抱着他下床,已经软下来牢牢堵着穴口的性器脱离,顺着唐棠的大腿往下流,“缓过来了吗?”
“嗯……”他依旧有些迟钝,床榻上被他搞湿了一大半,他觉得羞,又觉得气,握着拳头敲庄换羽的肩,“你是不是人啊?这样我怎么睡?脏死了。”
庄换羽觉得好笑,把人抱到床沿坐着去摇铃要热水,他指着自己胸腹处的水迹说道,“你尿了我一身,我都不嫌脏。”
他赤着身子把床褥卷起来丢到地上,唐棠那件蝉翼纱的外袍露出一个衣角,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他有些赧然,可惜身上一点力气也无,什么都做不得。只好看着他做事。热水送进了庄换羽的卧房,唐棠说什么也不愿意裸着出门,最后还是叫人扛上肩带了过去。
两人坐在浴桶中,庄换羽撩着热水为他洗头发,唐棠软趴趴的倒在他身上,用手摸自己给他抓咬出来的痕迹。
“午饭没吃,饿不饿?”
唐棠摇了摇头。
“水凉了,出来吧。”庄换羽在水下拍了拍他的屁股,“我去拿浴巾来。”
他起身出浴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唐棠“哎哟”一声。庄换羽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两人共浴时,头发不知怎么在水中缠到了一起,他一离开,扯痛了唐棠。
“扯疼了?”庄换羽没再动,用指尖挑过浴巾,“先出来,梳不开的话一会儿剪掉就好了。”
唐棠踏出浴桶立即被他用浴巾包住,他拉起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看了看,问道,“你说这是什么?”
庄换羽把浴巾围在腰际打横抱起唐棠道:“是什么?”
“傻子,”唐棠圈住他的脖子,在脸颊落下一吻,“这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庄换羽握住两人滴水的头发拭干,任由那两缕头发缠绕,嘴里轻哂道:“现在说得好听,刚才恨的都要扒我的皮了。”
“呸,”唐棠湿乎乎的脚踩在他的床榻上留下一个脚印道:“你这个醋精。”
庄换羽倒不很在乎的躺在被他踩湿了的一侧,把唐棠密实的塞进自己怀抱,又用被子好好装起两人,捏住唐棠的鼻子说道:“醋包。”
隔音咒阻挡了一切声音外传,在外看来房间内安静如斯,只有石桌上的那一篮火晶柿子知道,小院的正屋中,呻吟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呜呜呜好香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