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皇城根儿底下的栋梁馆是找乐子的好地方,那里的艺女个顶个的漂亮丰腴,要说这栋梁馆与别的青楼艺馆有何不同,要当属这里的老板是个男人。 这个老板男生女相,甚至比众艺女都要漂亮,坊间都说公主曾为了得他一支舞豪掷黄金万两,可要有登徒子欲对馆里的姑娘行不轨之事时,他又会大打出手,且不会落半分下风。 肖宇梁把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无所事事的躺在艺馆门口四合院的房顶上看天,嘴唇上粘着的假胡子有点痒,昨天熬夜看了南派三丙的小说,把双眼皮都熬没了。 要不是今天还要来接人,他可能会看个通宵也说不定,他要接的人名叫刘宇宁,这人是远近闻名的浪客,身上没有银子就撂地卖艺,久而久之成了有名的伶人,甚至还有富贵人家找他去堂会唱曲,曾经在闹饥荒的时候逮条野狗吃了,不知为何传来传去就变成了身上背着人命。 这次找他来是为了给栋梁馆评花榜,榜上第一名称之为花魁,肖宇梁无所事事的躲在房顶上盯着那条必经之路看得眼睛都酸了,旁边胡同里卖的小馄饨特别香,勾得他口水直流,正想翻身下去的时候一块小石头击中了他的膝盖。 疼倒是不疼,肖宇梁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顺势看过去,好像有人扒着屋檐在旁边偷偷盯着他,“你是干嘛的!”那人一边蹦跶一边往上看。 肖宇梁被那人浑厚的声音吓了一跳,凑过去看却发现了这人长了一双大眼睛,“哈,又不是你家屋顶。”肖宇梁笑了一声,这四合院很久没有住人了,每次等人的时候这里都是他的落脚点。 他站起身来,往下踢了一块瓦片,现在这地皮寸土寸金,就连他都没这个财力拿下这院子,更别提下面这个刚弱冠的小屁孩儿了。 “你放屁之前先看看门口的匾!”小孩儿气的直跳,头上的发髻一颤一颤的,肖宇梁更想笑了,他从房顶上翻下去,落地才发现这人才不是什么小孩儿,身量都跟自己差不多高了。 他大步朝门口走去,这人的口气硬得不像是在说假话,抬头一看,这闲置已久的四合院果然挂上了匾额,曾府。 肖宇梁摸摸下巴上的胡茬,把乱成一团的头发捋到额后,他想起来前阵子说从番禺来了一户商贾,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他心说不会吧这就让我碰上了? 心里正准备着说辞,曾府的大门就被从内打开,刚才那小孩儿揣着手气势汹汹的瞪他,肖宇梁这才有空仔细端详这人。 面白如玉目似繁星,用这八字形容并不为过,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细皮嫩肉的小少爷,上好的缎子做成了腰封,旁坠一块圆润的雕花玉佩。 肖宇梁挑眉毛,勾着嘴唇升起了几分逗趣的心思,“小曾公子生得如此标志,难道也要同我一起去艺馆找份差事?” “呸!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就喊护院了!”小曾公子一脸不耐烦的挥手赶人,“诶别着急啊。”肖宇梁拉住他,往小曾公子的手里塞了一块木头牌子。 “想我就去隔壁栋梁馆找我。”他故意捏了一把小曾公子的手腕,不出意外被甩开了,肖宇梁看着啪地一下被关起来的大门,转身去胡同里买了碗馄饨。 刚盛出来的馄饨还冒着热气,表面浮着一层油花,一口吃进嘴里烫得人说不出话,肖宇梁远远的看见刘宇宁的身影,旁边还跟了个负箧的书生,他几下吃完馄饨,上前去接人。 曾舜晞觉得这里真是太离谱了,一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也能在艺馆做事,看起来也不是不会功夫的样子,为什么偏要待在艺馆里。 他更觉得自己老爹置办的房产选址有很大的问题,艺馆直到子时还不消停,抚琴奏乐谈笑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常扰得他不能入睡,若是有一天能见到这艺馆的老板,他定要将那人当面痛骂一顿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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