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舜晞第一次心动对象是隔壁高中的学生会会长，会长穿着白衬衫在开学典礼上给高一新生宣讲，嗓音清冽笑容温和，也不枉曾舜晞闺蜜翘掉一上午的课来看。他并没有因为对象是男性产生任何心理不适，一起玩儿的好朋友都是女孩子，曾舜晞一点儿也不能从香甜可爱的闺蜜身上感受到青春期的萌动。
自从单方面暗恋隔壁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曾舜晞开始加倍努力的学习，用一年的时间把在中游的成绩勉强挤上一高的分数线，中考如愿以偿考到了隔壁学校。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热闹的环境带来的不适，很快凭借着出色的外表得到了很多学长的关心照顾，从而很快进入了学生会。
学生会会长一如自己所想，温润明媚，曾舜晞想，他陷进去了。
曾舜晞尽力去忽视会长身上淡漠的青松味道，认为只是两个人还不够熟悉，开始会在体育课送上一瓶冰镇矿泉水，后来会刻意一个人写作业到很晚等高三晚自习下课，装作顺路和会长一起慢走二十分钟到同个小区。
“学长明天见！”“明天见。”道别之后他再走回学校给司机打电话来接自己。
青松的味道一天比一天浅淡，曾舜晞自认为达到了某种临界点，这天下课带着早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等在高三的走廊，学长坐在靠在走廊的倒数第二个位置，夏天开着窗，曾舜晞很容易能闻到那一股淡淡的青松味道。倚着墙壁在微信上敲出“学长出来一下吗？”，在想自己一会儿用一句怎样的开场白合适。
“会长，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新来的吧？”很浓的脂粉味道充斥了鼻腔，曾舜晞险些呛到咳嗽，忙捂住了口鼻。
“你怎么会觉得我同性恋啊，恶心死了。”会长的声音传来。
曾舜晞愣了几秒钟，放开了紧紧捂住口鼻的手，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指印，看起来滑稽可笑，四周空气不受抑制的涌向他，浓郁的腥味夹杂着灰绿色的沸腾粘稠物附着在他的脑海里。
颤抖着伸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曾舜晞飞快的冲出去，一口气跑到校园边缘的人工湖旁边。
“曾舜晞，你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对着清澈的湖水，曾舜晞低低的说了自己一句，泪水晕染在平静的湖面，带着微小的涟漪，闻起来比药还要苦。
曾舜晞有比较严重的通感症，他可以闻到人的味道，他也可以听到语言的味道，偶尔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也能看得到，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嗅觉和听觉占了很大的比重。
不好好洗澡的男生主要是由下雨天湿润的泥土味道和腐烂菜叶黏糊糊的感觉构成。生气的味道有那么点儿辣，阴阳怪气的味道像芥末，而厌恶的味道是腥臭的，越浓郁的恶意所能闻到的腥就越令人作呕。
曾舜晞从来没想过自己在会长眼里原来是个恶心到不行的角色，按理说这种恶意在初见的时候就该有所察觉，到底是喜爱蒙蔽了双眼还是会长隐藏的太好？如果是后者，那么周围人是不是对自己都是抱着不明说的隐晦厌恶，自己以为安静平和的生活是不是只是自己认为的。
自己凭什么认为上天是眷顾自己的？让自己拥有与生俱来辨别善恶的能力。曾舜晞想，果然老天不会眷顾他这个毫无天分的小孩。曾舜晞想给朋友打电话来安慰一下自己，在拨号键上迟疑了，自己真的有朋友吗？
今天找会长说话的女生是生活部部长，和曾舜晞接触的时候是个非常爽快的人，带着可以接受的薄荷味道。脂粉味道是对自己抱有嫉妒想法的人该有的，原来情绪可以隐藏的这么完美。
曾舜晞用了十六年相信自己是被格外关照的小孩，一夕之间被彻底击溃。十八岁的他义无反顾的踏入了娱乐圈，如果身边的人都在演戏，那他要挑战最难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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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舜晞这些年在娱乐圈见过不少的人，闻过很多很多味道，从清新的花香到浓厚的麝香甚至是石楠花的气息都不在少数，靠着综艺里剧组里和私下的接触，曾舜晞现在已经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非黑即白。曾舜晞收集了很多香水，他喜欢猜测不同的香味应该对应什么样的人，玫瑰和晚香玉会是温柔的大姐姐吗？白松香和橙花会雀跃的和自己打个招呼吧？
今天曾舜晞见到一个人，是自己两年前初入娱乐圈的时候有过合作的男演员—肖宇梁。能记住这个只见过几天时间的演员无疑是气味的关系，肖宇梁身上有一股甜味儿。
这种甜香不同于他收藏的任何一款香水，曾舜晞只靠闻着就能想象出丝丝缕缕的黑色。肖宇梁说话的声音是红色，缠绕在黑色里又浪漫又危险。
曾舜晞很少能看到颜色，很少有人情感强烈到让他看到。肖宇梁周围环绕的颜色像烟，他很难在肖宇梁面前控制呼吸，他像个瘾君子，贪婪地嗅缠绕在肖宇梁周围的甜。
他鬼迷心窍的按照肖宇梁的甜度送给他一杯奶茶，“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呀？”曾舜晞歪头卖了个萌。
肖宇梁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体香。”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曾舜晞一眼。
“做什么？”难道被发现了自己能闻到？曾舜晞呼吸下意识的放轻。
“吃甜食太多，伤肾。”肖宇梁说话之间白色的奶甜味儿萦绕而上，曾舜晞一瞬间失了神。没有意识到肖宇梁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视线的，等曾舜晞从令他眩晕的香甜气息中清醒的时候，已经收工了。曾舜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丢脸，自从高中之后他就没有因为气味的原因这么丢脸过，幸好肖宇梁已经杀青了，之后不再遇到就好了。
两年后的今天肖宇梁笑意盈盈的出现在他面前，非常绅士的伸出一只手，“又见面了，我是张起灵的饰演者，肖宇梁。”曾舜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握上那一只黑烟缭绕的手的，两年未见，肖宇梁身上的颜色更重了，说话之间带着的红色烟雾也变得更加艳丽。
晚上曾舜晞发现自己无法入睡，一旦闭上眼睛，面前都是红黑缭绕的烟雾，只能看到颜色却嗅不到那令人迷醉的甜。迷迷糊糊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梦到了自己变成一只毛茸茸的猫咪，被主人温暖甜腻的手细细抚摸。
早上起来曾舜晞面不改色的换了床单洗了澡，翻出手机给闺蜜发微信，“我好像完蛋了。”
“怎么啦宝贝？这次的新戏这么难吗？还是遇到了你心仪的那个他了？”
“嗯。”
“这种大ip的戏肯定是很有难度的，你看你之前倚天不也过来了吗？”
“不是啦。”
“遇上心仪的他了？谁呀？告白了吗？他主动还是你主动？”
“跟你说过的，那个有点特殊的演员，肖宇梁。”
“？你不是之前调查过他吗，不是什么好人，滥情约炮什么都做，你不能因为他这两年变好了就心软你知道吗？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明天我去探班，陪你一段时间。”
曾舜晞整个人埋在新换的被子里，之前和闺蜜说过肖宇梁是个坏人，但是...
“他什么都没做，是我。”
“？？？你做什么了？”
“我硬了。”
“什么？硬了？那也就是你一时意乱情迷！”
“我硬了一晚，梦到他了，然后...”
“不是吧，宝贝！你真的...”
“我想买他一晚，也许做过了我就会失去兴趣。我现在一定没办法面对他，我连呼吸都不敢。”
“宝贝你别这样，不行咱解约吧？不拍了好不好？”
曾舜晞咬住手指，眼睛有点儿湿。他原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瘾，烟瘾在他看来是黄褐色的臭味，毒瘾是浓郁的苦味夹杂着灰色，是他一丁点都不想接触的领域。但他这算什么？曾舜晞没有说实话，他觉得他不会失去兴趣，只是想着这股甜，他就有点不能自恃，不过直觉告诉他，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我会注意安全。”
剧本围读的时候曾舜晞坐在中间，旁边就是肖宇梁，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笑着问曾舜晞，“这次不送奶茶了？”
曾舜晞清楚的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听到自己强装镇定的声音，“想送你其他的，晚上来我房间拿吗？”临出门的时候他去网上搜了怎么买别人一晚上的时间，网络上语焉不详他也没太看懂，不过给房卡和去房间差别不大。
“好啊。”
他不知道肖宇梁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但是空气中更加浓郁的甜香仿佛在替它的主人快乐。
曾舜晞红着眼睛撑过了剧本围读，踉踉跄跄的回了房间，一路上婉拒了好几个工作人员的照顾。他第一次体会醉酒的感觉，虽然他是迷醉在另一个人的香味里。
花洒里略有些热的水流打在脊背上，曾舜晞恍惚的看了一眼被水雾晕染的镜子，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就好像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一样，看不清前路。
肖宇梁在十点钟敲响了房门，曾舜晞清醒的给他开了门，清醒的告诉他，“我想包养你，价格你开。”
曾舜晞好像听到了一句“好”，又仿佛是“不”，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他发现瘾是越来越重的，香甜的气息充斥了他的思想，“你在上面，不习惯男生可以关灯。”
没有听到回答，曾舜晞在甜里品出一点酸意，隔着黑红色的烟雾泪眼朦胧的看着肖宇梁。是拒绝自己了吗？自己都这么说了也不行吗？曾舜晞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把自己缩成一团塞进被子里，“那你走啊！”他也不想完全被身体操控，肖宇梁太好闻了太好看了太特殊了，他又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
曾舜晞听到了道歉，紧接着就被抱住了，身后的人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曾舜晞懵懂的停住了眼泪，紧接着被人翻转过来吻住了唇。唇齿交融的那一刻，曾舜晞仿佛品尝到肖宇梁的甜，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在味觉上和嗅觉同步，但是曾舜晞已经无暇顾及，换气就足够消耗他所有的精力。
意识到肖宇梁趁机脱掉了衣服，两人浑身赤裸的抱在一起，曾舜晞仿佛被黑暗包围住，丝丝缕缕的红色在提醒他这场性事一触即发。
“宇梁…”曾舜晞声音有点哑，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你好甜…”
香甜可口的肖宇梁握住了曾舜晞早已经挺立的阴茎，快速套弄，“你最甜了。”
曾舜晞在今天之前自认为是性冷淡，他讨厌被人接触，性欲浅薄到一度认为自己不行。
事实上也的确不怎么行，他很快射在肖宇梁的手里，这次曾舜晞完全闻不到浓郁的石楠花味道，他被快感和糜烂的红色笼罩。
“嗯…宇梁…”曾舜晞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快感在提醒他，现在有个人在自己紧致的后庭肆意妄为。粗大阴茎上凸起的青筋激烈的与他接触，曾舜晞几乎没办法看清肖宇梁，他被黑红色紧紧缠绕，好甜。
肖宇梁含住了他早已挺立的乳头，酥麻的快感直击脑海，曾舜晞再一次射了。射过的身体过于敏感，肖宇梁甚至停止了顶撞的动作，沉溺于香甜气味中的曾舜晞不满的夹紧了后庭。
“你是不是不行？”
肖宇梁身体力行的告诉了曾舜晞什么叫“行”，曾舜晞数不清这一晚他到底射了多少次，也记不清最后自己沉溺在怎样浓郁的甜香里，只记得最后自己的眼前红黑色已经重到完全看不清肖宇梁。
肖宇梁在他昏睡过去之前，奇异的破开了烟雾，吻了他，说了句，“辛苦了。”
曾舜晞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辛苦的。虽然最后自己哭着让肖宇梁不要继续，肖宇梁没有采纳他的建议，一直做到曾舜晞哆嗦着完全射不出来才停止。但是自己也爽到了不是吗？
曾舜晞不知道自己被抱去浴室清理，也不知道自己泛红淫靡的后庭被好好的上了药，更不知道肖宇梁就那样盯着自己看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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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梁是个烂人，他不屑于去理会旁人的评价——没有人值得他放弃现有的欢愉。
他认识曾舜晞是在一场戏里，曾舜晞是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子，会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给所有剧组演员送奶茶，“我的演技还很糟糕，但是我会努力的！拜托大家照顾了！”
元气满满的少年不在肖宇梁的猎艳目标，肖宇梁看了便过了。
两年后的合作里又遇到了当初那个元气满满的奶茶少年，现在的曾舜晞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许是年龄大了懂得沉稳了。
肖宇梁还是没有在意。
第一次注意到曾舜晞是在一次化妆师八卦里。
“诶你知道吗？就那个 那个，他真的是同性恋啊！”化妆师小a比量着自己的眼睛，悄悄的和旁边的小b说话。她们并没有注意到肖宇梁坐在化妆间的角落。
“是他的学长啊，我看最近营销号开始谈那个谁的性向了，好像是他强迫学长，学长现在开始反击了。”
那个看起来又乖又可爱的小孩子会强迫别人吗？肖宇梁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之后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
肖宇梁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真相，莫名其妙的就得到了一个哭的很惨的小孩。小孩喝的烂醉扑进他的怀里，非要给他讲故事。
故事就是一个很俗套的弯恋直，学长在曾舜晞不断的努力之下终于在曾舜晞出道之后答应了和他在一起。曾舜晞快乐的不行，像个百灵鸟一样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有男朋友了，但是男朋友告诉他为了他的梦想，学长愿意和他地下恋情，只要去他家公司能远远的看着他就好。
曾舜晞顶着家里巨大的压力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了学长，一边磨练演技一边和家里人疯狂的吵架，但曾舜晞认为值得，每天能在微信上得到学长的一句晚安，他就甘之如饴。
家里气他，几乎与他断绝关系，曾舜晞非常难过，不过看到学长微笑着看他又觉得无所谓。学长每天都很用心的工作，尽管家里人会给他使绊子，但聪明的学长总是解决的轻而易举，毕竟有着曾舜晞绝对的股份。
曾家一直是家族企业，向来没有把外姓安置在副经理身上过，公司很多职工纷纷向学长投诚，曾氏一时忙的焦头烂额。
但这不在曾舜晞的考虑范围内，他想在学长生日的时候给他惊喜，比如他的初夜。他们相处两年几乎只是搂搂抱抱，亲吻都少的可怜，曾舜晞一直以为是自己过于强势，学长太害羞。
他向剧组请了假，精心打扮了一整天，躲在了学长的衣柜里，想给他一个惊喜。傍晚的时候学长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女生，他们进门就开始亲吻，直到做爱。
曾舜晞躲在柜子里哭的无声无息，他在柜子里站了一整晚，第二天强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去和学长说了分手。
学长满脸难过与悲伤，差点儿令曾舜晞心软，最后还是给了学长几天缓冲的机会，从曾舜晞的别墅搬走。
学长第二天连同晚上带回家的出纳卷款潜逃，曾氏股市暴跌，气的爷爷当场和曾舜晞断了关系。今天是事情发生的第六天，曾舜晞身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肖宇梁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网上的舆论一边倒可怜的学长，但是曾舜晞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拍摄的进度一如既往。偶尔肖宇梁会看到他躲在角落里掉泪，但是上戏的时候却丝毫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肖宇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太过于在意曾舜晞，明明这与自己毫无关联。
时间一天天过去，曾舜晞状态越来越好，甚至会开始对肖宇梁搂搂抱抱，仿佛那天抱着肖宇梁哭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肖宇梁有着奇怪的不安，明明事情越来越好，曾舜晞甚至也会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故事，肖宇梁一天比一天心慌。
杀青之后曾舜晞无缝进组，没给肖宇梁关心的机会，一年过去两人合作的剧终于开播，从默默无闻到广受好评只用了三个月时间。
那天有很好看的太阳，曾舜晞跳楼了。
曾舜晞体面了一生，选择了最难看的方式死去。
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没有错。”
肖宇梁疯了。
他发疯一样去了医院去了殡仪馆去了墓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想不应该失去曾舜晞，即使曾舜晞与他无关，但那是曾舜晞啊，又乖又可爱的小孩怎么会选择这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肖宇梁没有路人缘，根本没办法替曾舜晞说话，在评论的一排蜡烛中间，一句“活该，你逼学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自作自受。”深深地刺痛了肖宇梁。
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办，刚播的剧爆火上星这一切与他无关了。
天色蒙蒙亮，肖宇梁坐在曾舜晞的墓前，放下一把糖，“今天来的太早，奶茶店没开门，你凑合吃点儿糖。”说着剥开了一颗糖塞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小孩儿，我有点后悔，当时我要是能拉你一把，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突然起雾了，肖宇梁被雾笼罩住，甚至看不清墓碑，他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把掌心贴在墓碑上，获取片刻的凉意，“小孩儿你带我走吗？我照顾你啊。”
恍惚间，肖宇梁看到了一个人，不清晰但是近在咫尺，他说，“你真可怜，我施舍一次你救他的机会，你要是不要？”
“要。”
“他的命是你给的，你是他的救命稻草。”
醒来的肖宇梁发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可能因为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曾舜晞和学长并无任何联系，肖宇梁长舒一口气，在曾舜晞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然后肖宇梁发现曾舜晞身上多了些什么，多了星星点点的亮光，这些亮光仿佛是曾舜晞的生命力，在他接触朋友后会亮一些，接触陌生人或者看不起他的人之后会黯淡一点。
肖宇梁试着让自己偷偷与曾舜晞擦肩而过，几秒钟足以让曾舜晞的明亮持续几天，他理解了当时给他机会的人为什么称自己是小孩的救命稻草。
他按照之前的选择进入了择天记剧组，发现曾舜晞对他的依赖感很重，肖宇梁有点不知所措，自己是喜欢这个小孩的吧？
烂人没有尝试过动心，肖宇梁自觉放不下美女环绕的欢愉，却忘记了已经太久没试着找过床伴了。
他躲起来了，反正两年后也是有剧要一起合作的，到那时自己也该想清楚了。
两年后再见到曾舜晞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曾舜晞身边的光点黯淡到几乎无法看得到，曾舜晞对他的气息越来越依赖，仿佛离得远了生命力会就此消失。
肖宇梁怕了，他不想经历再一次的分别，哪怕可能只是自己的臆测，也许这些光点只意味着心情好坏呢？但是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他正想着怎么接近曾舜晞，就被曾舜晞邀请到房间了。之后的发展，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被衔住的小孩出乎意料的乖顺，仿佛自己是罂粟让他着迷，肖宇梁没有忍住自己心里的欲念，要了小孩一整晚。
这次他是自己的了。
肖宇梁贪恋的看着曾舜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沉溺于这场光感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