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今天是周五，气象预报显示大雨，却一整天都毫无动静。空气里的湿度很大，把校服压在皮肤上，更让人觉得烦躁。直到放学，雷声才从云里滚出来，闪电在天际燃烧，滂沱的大雨不顾一切地砸到少年人的背上。

接送的司机从来沉默寡言，撑着伞将曾威航护送进车后座后才绕回来，发动后第一时间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手臂上凸起的疙瘩很快被安抚下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雨划过玻璃把世界变得光怪陆离。在车流里缓慢往前挪，一整条路被接送学生的车堵到水泄不通，走不了几米又停下。没有急刹车，一路开得很稳，曾威航抱着书包冲着窗外发呆。

最后又掏出了手机。

那天之后，发送的短信也停止了。曾威航尝试着打电话，从来没有接通过。

那个男人不会知道，在视频之前他按下了录屏键。

他把视频从手机里导出来，男人那头的图像在电脑里放大。大多时间都只冲着白色的床单，没找到什么特殊的东西。曾威航凑在屏幕前眯着眼睛一帧一帧地盯，才在一闪而过的床头找到了一盒烟和一个黄色的盒子。

香烟牌子很普通，放在上头的打火机也是随处可见。

那个盒子被曾威航放大了10倍，模模糊糊的英文，好像是“Dave smith。”

曾威航上网查了查，是个混音合成器的牌子。

“张叔，你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吧。”

“小航，曾先生知道今天雨大，怕你淋着。”

没答应也没说不行，态度倒是一目了然。曾威航也不再说话，无聊地把手机屏幕摁亮又摁熄。

被张叔送到了门口，伞收好插在不锈钢篓里，漫出一小摊外带而来的雨水。这间房子通常只有他一个人住。爸妈年纪大了，几年前就到国外定居。哥哥工作很忙，已经习惯住在公司里。

曾威航回到房间玩游戏，屏幕里的约德尔人不争气，被单杀了好几次，倒计时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戴着耳机，手机远远丢在沙发上，基地爆炸了才发现卡在座椅的缝隙里闪着光。

摘了耳机走过去挖，不小心把电话按掉了。拿出来一看，是那个让自己倒背如流的号码。

忙不迭回拨，“嘟”声响了两下就接通，男人那边的信号似乎不太好，杂音很多，依旧是那股拿着腔调的慵懒。

“接得太慢了吧？”

“来Zoo，我把手机还给你。”

不等曾威航回话就挂掉了，一如既往，只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曾威航赶到zoo的时候已经快10点，不小心一脚踏进了水潭里，溅得裤脚一片泥点子。雨早早停了，空气里的清新水汽在这里截然而至，取而代之的是烟草、酒精和埋在皮肤底下的欲望。

各色的广告牌和招牌闪着冷色调的霓虹，在街道两侧一字排开。Zoo的招牌并不显眼，入口藏在在尽头的拐角处，隔音措施想必做得很好，一墙之隔就是居民楼，所有的声音都被困在地下室里。通道很窄，很多人席地而坐抽着烟，酒瓶随意放在楼梯台阶上，曾威航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往下走，越往里深入，音乐声越清晰。

他再一次见到了DS。

他是Armstrong网站仅有的几十名高级会员中的一个，所有乐队的演出都会第一时间发短信通知。曾威航看了一圈就明白了，这不是Armstrong的演出，但是DS确实出现在了舞台上。

表演似乎已经开始很久了，他今天没有弹贝斯，站在两层效果器前低着头，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头发也没有梳起，刘海遮住眼睛，整个人的状态像一朵浮在空气里的泡沫。周围的人随着节拍轻轻晃动，在蓝色射灯的照射下成为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浪花，一齐往台上涌去。

好像是一首悲伤的情歌。

曾威航从来不知道他还会合成器，一时间愣住了。

结束的时候灯光亮起，全场人从云一样的氛围里醒过来，该拍手拍手，该喝酒喝酒，向着舞台大声欢呼着。主唱冲大家笑着摆摆手，工作人员拿上来三把椅子准备Talking环节，分给吉他和DS一把。DS耳语几句，转头往后台走，底下的人举着酒瓶不约而同冲他“诶——”，声音把主唱的麦都盖住。DS双手举起来在嘴巴圈成一个筒，大声回击“他妈的不让人上厕所啦——”引起一阵哄笑。

曾威航的眼睛跟着他的影子走，直到彻底消失在拐角才失望地移回来。前排已经站满了人，他怎么也挤不进去了。短裤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掏出来才让他想起自己来zoo是为了什么。

主唱很会讲笑话，全场的嬉笑声把听筒里的声音遮了个严实，曾威航后退着往门口走，小心地躲着地上零散的酒瓶，却感觉手臂被人用力往角落带，力气很大，完全不给人挣扎的余地。

被拉进了角落的一扇门，门后是长长的黑暗甬道，没有灯。甚至就比两人的肩膀宽一些。曾威航看着眼前人的背影，比他高了半个头还多，披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外套，看不见脸，尝试性地想把手臂抽出来，反被拉得更紧，绑架似地钳在小臂上的手指发力，粗暴地把他往前拽。

被带进一个房间，里头黑的要命，连一扇窗户都没有，钳在手臂上的手指放松，男人转过头来，居高而下地看着他。

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但是眼前的人还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曾威航的手背在身后，小心地捏住把手，却感觉眼前的黑影一下子探到眼前来，吓得闭上眼睛。

“你本人更好看一点。”

发话了，语末上扬，一股揶揄的语气。声音就响在耳边，热气喷到耳后的软肉上，痒得曾威航缩了下脖子。

下一秒像是被子弹击中般僵硬在原地，视频里的声音这么近距离听却如此熟悉，甚至就在不久前还在台上手举成喇叭状冲他大喊。

“DS？”

疑问句发着抖。

“嗯——”

鼻音拉得很长，像是很享受被人拆穿真面目的时刻。男人伸出胳膊往下探到了腰，轻易就把小他一圈的曾威航箍在怀里。

“Hello,小骚逼。”

chapter.5

曾威航想过很多自己和DS说上话的瞬间，最好是他们乐队结束完表演后的签售，能买到多少张就买多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要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告诉他，你弹贝斯好帅，新歌真好听，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而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被DS压在不知名的音乐酒吧杂物间里，贴着耳朵叫他“骚逼”。

黑暗里估算不清距离，但是对方的吐息毫无遮掩地席卷过来，身上的酒味和烟味都很重，不让人讨厌，只是觉得危险。曾威航背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挪到身前来，小臂撑在胸前，想在两人之前隔开一些自欺欺人的安全距离。

但是上半身越分开，只让两人的腰部以下越贴越紧，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际都快都蹭进对方腿间。曾威航在同龄人里已经拔高了一截，但还是比DS小了一圈，力量差距显而易见。

“你……你离我远一点……”

太近了，胯快蹭到他的裤裆，曾威航心脏跳得很快，下意识去躲DS蹭过来的脸。

“你都跟着我进来了，再装就没意思了知道吗？”

曾威航又羞又恼，一双圆眼睁大一圈，在黑暗里瞪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受到对方的膝盖强硬地分开他的两条腿往里顶，一下子就隔着短裤揉到脆弱的腿间。

小声惊呼，腿往里夹，只把肆虐的长腿夹得更紧。

“这不硬了吗？”

男人小声地笑，揽在腰间的手往下移。曾威航今天穿的短裤裤腿肥大，已经被蹭到了腿根，沿着缝探进去，轻而易举就摸到湿出一小片的内裤，狠力挖了一把。

“逼都湿出水了，”骨节隔着内裤蹭，淫水晕出的阴影加深，从里头湿到外头。曾威航想挣扎，但力量悬殊，只能被人顶着张着腿让人摸。男人的言语同视频里一样粗俗情色，让他想起那个放肆的午后，只觉得腿间越发湿泞。

曾威航穿的三角内裤，并不紧身，手指把腿间湿透的布料往边上一提，湿透的逼就进了男人的手里，又软又热，乖巧的淌着水，两指分开湿滑的唇，轻扫翘起的蒂头，用指甲刮一下就感受到怀里的人剧烈一抖。

“有别人碰过吗？”

曾威航软在他怀里，只庆幸房间够黑，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自从知道骚扰自己的男人是DS，自己蹲在厕所自慰的视频DS在看，下面就开始湿了，脑子也被搅得混混沌沌。问话都没听清楚，就只会嗯嗯随意回应，马上就被刺激到揪紧对方的外套，小声喘着求饶。

DS指尖掐着他的阴蒂，探到他耳边又问了一遍：

“有别人碰过吗？”

“没有…没有！”

掐得他腰都软了，女穴肉口禁不住收缩，淫水挤出来一小摊，全滴到DS的手里。

DS的手指从蒂头往下滑，在穴口边缘打转，头低下来，气音喷在曾威航的耳廓上：“我教你怎么插。”

麻制布料的宽松短裤和内裤被用力扒到一边，眼前的男人突然蹲了下去，曾威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剧烈袭来的快感激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叫出了声，马上咬住下唇。

DS在舔他的逼。

舌头好热又好湿，手指夹在两侧分开湿鼓的肉唇，粗糙的舌面抵着敏感的阴蒂磨，舌尖更加灵活，在泛滥淫水的肉花里钻，滚烫的气息随着呼吸喷在逼口。

快感过于强烈，曾威航只能弯下腰承受，双手无意识地撑着他的肩膀，紧闭着双眼小声呜咽，不敢浪叫。

身后是坚硬的门板，曾威航退无可退，只能被欲望驱使着沉沦其中。DS的头发上喷了摩丝，摩擦着他娇嫩的腿肉，很快红了一片。比腿肉更红的是初次承受他人奸弄的逼，肉唇被磨到肥肿，阴蒂硬硬地翘着，女穴被舌尖浅戳，随着呼吸张合，娩出能让手指顺利插入的洞。

“肖宇梁！你他妈人呢！”

陌生的声音在门外的走廊响起，脚步声急促地从远处踏来。黑暗甬道的灯突然亮起，从门缝透进来。有了一丝光，曾威航睁开眼睛，低头一看，自己前头的阴茎被困在紧绷的内裤里，DS手指拉着自己的短裤，舌头还埋在自己的逼里，高挺的鼻梁抵在鼓鼓的阜上，也在看着他。

亲眼见到的冲击太大，曾威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蒸腾，简直快要晕过去。

走廊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一路拍打房门，马上就要到自己倚靠的门前。

曾威航浑身发抖，把DS的头往外推，“有人…有人来了！”

手指都是软的，根本推不动。DS明显是笑了一下，吐气喷在收缩的逼口。即将被人发现的恐惧感和强烈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半睁的双眼挤出眼泪， 让他没办法再说出一句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曾威航却感觉小腹发着高热，明明没发声喉咙却几近嘶哑，前段的阴茎不需要揉弄就硬到挺出内裤，开始不由自主地流水。

马上要被人发现了，他却兴奋到快高潮了。

在决堤的一瞬间，DS的舌头离开了他剧烈收缩的逼口，两根手指抵着入口，随着开合，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敲门声陡然响在脑后。

曾威航压抑着尖叫，腰一下子失了力，整个背离开抵着的门，往DS的身上倒去。

DS站起身来抱着他，用手指感受着他身体里的剧烈痉挛。曾威航眼看着他去拉门把手，吓得脸色发白，门打开的一瞬间，只能抬手捂住脸。

“催个屁啊。”

门打开了一条缝，光透进来，照在他平静如常的脸上。

懒洋洋地回应着，明明手还插在别人的逼里，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你他妈怎么在这里？快点回来，要下一首歌了。”

“知道了。”

应完就关上了门，透进来的光带逐渐变窄消失，最终回归黑暗。

曾威航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敢把捂住脸的手放下来。他吓到一身冷汗，加上高潮喷的水，感觉自己几近脱水。

DS戏谑的看着怀里的他，凑过来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逼好紧。”

哈，差点忘了还夹着他的手，在体内不怀好意地抠了一下。曾威航脸刷地一下更红了，躲着目光不敢看他。

他高潮了，前面后面都是，在即将被人发现的恐惧里，被情欲裹挟着高潮了。

手指从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还揉了一把红肿的肉花，引得曾威航又是一阵求饶。小腹有喷出的精，也被顺带着抹了干净。在黑暗里熟门熟路的走到角落，从箱子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把手冲干净。剩余的直接倒在脸上，外套短袖都沾湿，像一条狗一样甩着头，把刘海撸到脑后。

曾威航看着他清理，直到他转过头来才忙不迭低下头，小心地整理自己的裤子，把皱起的短裤抚平。

DS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等我结束，我送你回去。”

手已经摸上了把手，想了想又转过身来，凑过去啄了一下脸。

然后就转身关上门，拖沓的脚步走远。

曾威航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房间里，捏着那瓶矿泉水。想离开，迈出一步后却忍不住蹲下身来。

很爽没错，但是好痛。

高潮后发肿发红的肉花痉挛着缩进身体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