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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梁发现曾舜晞最近有情况，他开始变得特别嘴馋，一起吃饭的时候老抢自己碗里的菜，吃火锅变得嘴特别急，好几次都烫到自己，疼得伸出舌头在空气里晾，肖宇梁就赶快给拿冰水，看曾舜晞咚咚咚喝下去以后舌头插进冰块里搅来搅去，哗啦哗啦地响。 最开始肖宇梁以为曾舜晞这是在自杀式监督自己减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观察了两天他越发觉得不对劲，跟曾舜晞说你不能吃就不要逞强，每次吃完就立马走开你是不是吃了吐也在搞兔子那一套呢？越说就要生气。 曾舜晞头埋在粥里连看都不看肖宇梁一眼，摆摆手让他快停了输出。咽干净嘴里的粥，转过来一脸严肃看肖宇梁，我就是很饿我能怎么样，宇梁连你也要我不许吃嘛？说话就要哭，嘴角一垂就要掉眼泪。 肖宇梁赶紧道歉哄曾舜晞，吃嘛吃嘛没有挑你的错，怕你吃太多胃不舒服。 夜里果然像肖宇梁怕的那样，曾舜晞说自己积食，软趴趴仰在床上叫：宇梁救救我。 幸好健胃消食片早就备好了，吃上之后就只等时间快点过去，肖宇梁说要不出门走走吧，拉上不大情愿的曾舜晞出门放风。 曾舜晞趴在便利店的西点格子上选蛋糕，挑来挑去不知道要哪个，他其实都想要，但肖宇梁警告他不要眼睛大肚子小，这个话一听，曾舜晞又想哭，委屈死了，怎么宇梁最近老是说我，呜呜呜呜呜呜。 诶呀嘴太快就是欠揍，肖宇梁骂自己，在便利店也不好给老婆直接下跪这可怎么办，男人在外还是要点点脸面的，想了想把自己的棒球帽低低地戴在曾舜晞头上，遮住曾舜晞红红的脸，在货架和货架之间紧紧抱住曾舜晞，小声在耳边跟他抱歉，诚恳又低的声线说对不起原谅我，我有嘴癌，你别哭了哭得太好看我怕一会儿有人看上你，这么多人看上你我就得打十个了，我还没有叶问那么厉害。 曾舜晞说那我买两个，两个行吗。 行啊，几个都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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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凌晨两点，曾舜晞在梦里翻身惊醒，坐起来在床上发呆，脑子里全都是那天路过水果店没买的红红的草莓，一想到草莓，画面就冒出来了，甜甜香香的，颗颗饱满，咬在嘴里，啊，化开了。 愁人。想来想去推了推旁边睡着的肖宇梁，宇梁，你给我买草莓吃吧，我想吃草莓，大大颗的草莓，去嘛去嘛。 肖宇梁给曾舜晞搞得蒙了一会，醒了醒，起身摸起手机随便抓了件衣服套上就出门了，临走曾舜晞在屋里喊，宇梁快一点，我急！ 外面还是挺冷的，出门肖宇梁就抖了一下寒噤，彻底醒了，水果店里家不远，跑几步就去了，也赶巧店里还有人，挑了一兜草莓就赶紧回家，老板说这个顶个保甜，说当年自己老婆就是吃了这个才生出那么可爱的闺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宇梁问那老板，您老婆也大半夜想吃草莓过吗？老板听到就乐了，说当然啊，不然我夜里摆摊卖水果是因为什么？ 肖宇梁拎着一兜子大草莓在街上找药店，摸进一家24h药房进屋就问有没有计生用品，药店里的医生戴着老花镜看小说，没抬眼地手机一撂从柜台掏出一盒避孕套，指着柜台说付钱扫这儿。 肖宇梁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是这个就是那个验孕的那种呀！ 买好了东西就飞奔回家，这会儿一刻也不想耽误，跑得飞快脚绊在绿化花坛边上，一个大劈叉才看见脚上的鞋不配套。赶快赶快，回家最重要，老婆要吃草莓呢。 等洗好了草莓递给曾舜晞的时候，曾舜晞已经坐在床上偷吃了半袋子了。真的是一个看不住就搞事情，你要是吃坏了肚子呢？草莓上有农药能不洗就吃吗？ 再重的话就不敢说了，肖宇梁看见曾舜晞一鼓一鼓的腮肉，嘴边上都是粉红的果汁，曾舜晞正在舔自己的嘴角，抿抿嘴抬头看了看肖宇梁。怎么没声了？ 肖宇梁摸到兜里没来得及拿出来的早早孕，走到床边上抱紧了曾舜晞，头埋在曾舜晞的胸膛里，曾舜晞被他的头发搞得好痒，咯咯地笑着抱起肖宇梁的脸问他怎么啦。 肖宇梁很显然是哭了，嗓子湿哑地说我错了，我要是早知道就应该快点买草莓，快点买蛋糕，快点把火锅的菜给你晾好，我不该给你喝冰水，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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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曾舜晞晃着脑袋打开卫生间的门，疑惑地低头看堵在门口地板上坐等着的肖宇梁，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嘛，为什么要验这个？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肖宇梁仰着头看曾舜晞嘟嘟囔囔走出来，迈着长腿越过自己走到柜子面前挑零食，眉毛一皱，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一边点亮手机飞快地在对话框里给妈妈打信息，一边问着曾舜晞你今天早晨是不是干呕了。 曾舜晞抱着软糖罐子点点头，嘴里含糊不清，说这次买的牙膏不好用，刷牙老是会恶心。他见肖宇梁还坐在原地，捧着刚榨好的果汁从沙发上起身挪了过去，屁股还没沾到地板，一把被肖宇梁给搂住了，别别别，宝贝你不要坐在地上。说着话给人又送回了沙发上去。 肖宇梁看了看窗外，进到卧室换掉睡衣，问曾舜晞，你要吃什么我买回来给你做，可能会下一天的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曾舜晞想了想，盯着露着肉套体恤穿的肖宇梁，摇摇头说都可以，现在饱着呢没有想要的东西。 嘿嘿嘿嘿，肖宇梁笑嘻嘻，那要你的小狼狗给你香一个吗？一把抱住没有反应过来的曾舜晞倒在床上，伸手去搔曾舜晞的痒痒肉，惹得他叽叽咯咯笑个不停。曾舜晞笑得好累，舒着长气催他快出门，不然一会儿雨该更大了，肖宇梁不干，非得要老婆亲亲。 那能怎么办呢？曾舜晞捧着肖宇梁的脸吧唧一口亲上去。不够不够，再来一个才行。曾舜晞瞪着眼睛抽出被压住的手来掐肖宇梁的脸，问他你是不是太嘚瑟了，趁我还没生气赶紧从我身上下去！ 你不亲我我亲你，嘻嘻，肖宇梁被掐得脸都变了形还要搂着老婆，啾啾啾地在他脸上做标记，跳起身来躲着曾舜晞的追打跑了出去，站在客厅冲曾舜晞傻了吧唧地笑。 临出门肖宇梁想起卫生间的纸篓该收拾了，正好一顺手把垃圾扔了去。 曾舜晞等了好久也不见肖宇梁从卫生间出来，拉开门就看见肖宇梁蹲在纸篓边上，手里拿着那个棒状的小东西愣神。肖宇梁抬头看着曾舜晞，我刚问我妈，两条杠什么意思，我妈给我说，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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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梁早上醒很早，他之前经常利用这段时间骚扰睡在他身边的曾舜晞，曾舜晞睡着的时候眼睫毛长长地垂出一小片阴影，肖宇梁就用鼻尖去撩，看他睡着的脸露处一丝丝不耐烦，揉着眼睛往自己怀里蹭。 这个早上肖宇梁也醒很早，透过窗帘的晨光柔和地落在床上，他顺着光看见曾舜晞的头发被照得发亮发黄，轻轻俯身吻了曾舜晞软软的头发，肖宇梁蹑手蹑脚下床。 肖宇梁站在镜子面前小声地刷牙，没有结婚以前他和他哥还有他爸一样，刷牙刷得老响，三下两下像打雷一样就完事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刷得很仔细，他想起他的老婆躺在床上，他的小孩在老婆肚子里一点点成长，肖宇梁觉得很开心，但心里又很紧张，小孩来得有些突然，不知道阿晞是不是真的想现在就要宝宝？宝宝在肚子里长大会让阿晞很痛吗？我可以做个好爸爸吗？ 漱了口洗好脸，又悄悄躺了回去，肖宇梁仔细看着曾舜晞睡着的脸，他和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一样让自己心里觉得痒，肖宇梁的手抚摸着曾舜晞的脸，摩挲着他的鬓发，手指划过鼻梁，又抚上嘴角，他伸一根手指浅浅地按曾舜晞的嘴唇，软软的好像快化了的QQ糖，他把手指探进了唇间，柔软的触感叫嚣着让他更加大胆，他秉着呼吸顶开了曾舜晞的牙关，一点一点摸索着用指肚戳曾舜晞的舌尖。 曾舜晞被他搞醒了，含着他的指尖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肖宇梁被抓了现行，定住了一样不敢动弹。 曾舜晞看着他因为吞咽而滑动的喉结，用牙齿硌了硌他的指尖，又闭上眼睛，像是没醒过一般，若有若无地使着力气吮他的指尖，那吮吸的感觉像一股电流，直冲到肖宇梁的天灵盖，肖宇梁按住自己快爆炸的心，无论他们做过多少次，他还是会被这种只属于曾舜晞的小伎俩打败，他打算把手指抽出来。 曾舜晞感觉到肖宇梁的动作，一口咬住没放过，睁大了眼睛用手攥住他要逃跑的胳膊，鼻腔里发出黏黏糊糊地哼唧，含糊不清地对着肖宇梁撒娇说，爸爸，我饿，爸爸，我还要。 早上起得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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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很暖，曾舜晞给自己丢进沙发背着光玩手机，咂咂嘴觉得有些渴，随手拿了瓶牛奶拧开盖子一口一口品着喝，这次买的喝起来很香醇，厚实的乳香弥漫在整个口腔，但就一点不好，喝不干净。 瓶口为了防漏，被设计成向瓶身里突出一块的样子，刚好挡着最后一口喝不到，曾舜晞看着手机拿着奶瓶晃，里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仰着头再喝，再晃，竟然还有。曾舜晞上来倔劲，放下手机眯起一只眼往瓶子里看，那一点点牛奶就窝在角落里，倒也倒不出来。 曾舜晞后脑勺抵在沙发靠背上，用力倒扣着瓶子去够，懒得要死不肯离开沙发往后仰头，角度不够靠后，他把自己的腰都从沙发上弓起来，整个后背翘起，伸着舌头去接牛奶。好嘛，那一小汪汪奶一滴都没进嘴里，顺着瓶口全流在了曾舜晞脸上。 肖宇梁全程都站在窗片看，他站在阳光里给曾舜晞的手机屏幕遮出一片阴影，看见曾舜晞晃瓶子的时候他就想开口，想了想，选择站在原地继续观望。 这会儿肖宇梁在曾舜晞身后笑出了声，抽了抽纸坐到曾舜晞对面给他擦嘴，那几滴牛奶顺着下巴滑到脖子，曾舜晞仰着头手背胡乱地抹。肖宇梁皱着眉头看着他笑，给他从脖子擦到下巴又擦到嘴角。曾舜晞乖乖地等着肖宇梁给自己擦嘴，伸出手要他帮自己也擦擦手背。肖宇梁开一盒湿巾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擦拭，曾舜晞看着还在笑的肖宇梁，歪着头凑到他面前。 两个人围成的空间狭小，牛奶香甜的味道充斥在其间，曾舜晞的发梢俏皮地滑过额头，他低声开口，说出打破恬静的第一句话。 “宇梁，你记得那次吗？”曾舜晞笑得眉眼弯弯，露出可爱的小牙“我第一次给你口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帮我擦。” 曾舜晞故意伏低做小的样子，和他对自己说话时呼出的淡淡奶香的气息，都在一拳一拳捶打肖宇梁的理智。肖宇梁手里顿了顿，扯起曾舜晞把他推到卧室里。 “奶渍干在领口了，去换一件别的。” 肖宇梁哄走了曾舜晞，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点亮手机，在搜索栏里打字：孕期同房推荐哪些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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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梁发现曾舜晞有一个奇怪的记事本在手机里。曾舜晞玩手机的时候从来不避着自己，他们两个人可以一起玩同一个手机，可以用一个社交账号给共同的好友发消息。但是每次，肖宇梁想要点开那个记事本，曾舜晞都说不可以。 肖宇梁实在好奇，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他趁着曾舜晞洗澡的间隙，偷偷点开了小记事本。里面写的东西他看不懂，只能大致分辨出是日期和地点，后面缀着数字，一一对应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随手划到另一个记事本，那是曾舜晞的日记，有好几篇都是他躺在肖宇梁怀里，在肖宇梁的注目下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那次曾舜晞仰着躺在他身上，刘海翘翘着露出额头，忽地手肘支在肖宇梁的小腹上坐起来，歪着身子问他：形容雨下很大是“倾瓢大雨”吗？ 这会儿肖宇梁端着那篇日记，又想起那天曾舜晞闹了笑话而委委屈屈的神情。 原来无论你在哪里，在家或是外面，在脑海里还是我身边，我都会不断地想你，不断地喜欢你，肖宇梁面含笑意地想。 听到在浴室愉快地哼着歌的曾舜晞，肖宇梁放下了手机。他发觉自己应该有一点分寸感，老婆是要尊重要呵护的，既然不给看，就不看了吧。 但是人的好奇心真的很强大，自从知道了那个看不懂的记事本，肖宇梁每天都找着话头想问一问。 水喝多了，尿自然憋不住，肖宇梁的脑袋里时不时跳出那个小秘密，他还是没能管住好奇，直截了当地问了曾舜晞。曾舜晞刚开始还没听懂，想了一下，忽然脸蛋红了上来，揪着眉头冲肖宇梁吼，都是你干的好事！肖宇梁问出口以后就在掂量老婆的脸色，看曾舜晞先是害羞转而才恼火，应该是没有大问题。腆着脸半蹲半跪地蹭了过去，抱住曾舜晞的大腿，像是小狗求食一样扬起头，眨着求知的眼睛。阿晞，好晞晞，告诉我嘛。肖宇梁压着鼻音求饶，脸贴在曾舜晞的腿上哼哼唧唧。 曾舜晞臊得想当场去世。 那个小记事本里写的什么？曾舜晞揪着肖宇梁的耳朵要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告，诉，你，曾舜晞一字一顿地说，我在罗列你的罪证！每天！在哪里！还有你求爱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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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怀孕以后，曾舜晞就眼见着家里的书开始变多，原本摆在书架上成套的漫画都被肖宇梁打包塞进了柜子里，取而代之的是各色孕期产后护理健康类书籍。每天肖宇梁都捧着书在上面圈圈画画，曾舜晞看着就想扶额，没有这么夸张吧我的老哥哥！ 不止这些，曾舜晞的赛博世界也被孕期须知侵占了。晚上七点五十，肖宇梁的妈妈会准时在“儿女女双全”群里发上一两条“孕妈妈小知识”，也是这个时候，群里的气氛最热闹，曾舜晞点开微信，照例给妈妈打一个视频电话，虽然备注填的“妈妈”，但说话的时候，曾舜晞习惯叫妈咪。 肖宇梁一般都会在旁边看着老婆打视频电话，跟着一起听着妈妈说话，他有意让自己在妈妈面前不那么粘老婆，但藏不住，电话打得一旦长了些，他就长在曾舜晞的后背上了。 问候了一会儿，聊了些家常，又听妈妈再三嘱咐肖宇梁要疼自己的老婆，曾舜晞乖巧地拜拜手和屏幕里的妈妈说再见，转过身把还粘在背上摸自己肩胛骨玩的肖宇梁扣下来，提溜到一旁，十分正色地警告他，在妈咪面前请你端庄。 肖宇梁也想啊，但是办不办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曾舜晞很会调教人，他眼睛低垂下来的样子很让人心生忏悔，他在暗自用牙撕咬自己的嘴角，好像受气了的小狗一样。 肖宇梁马上就滑跪了，老婆老婆地叫，说自己下次不敢了。 他老婆很好哄的，马上好了，但好像又想到什么，把手从肖宇梁的双手里抽出来，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阖在了他的手背上，语气轻而缓地商量着，宇梁，你给妈咪打个电话，求她不要把我怀孕的事讲给我妈咪。 肖宇梁听着，有一点点惊讶，你没有和妈咪讲嘛？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问完他就后悔了，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从知道阿晞怀孕到现在的这段时间，恍惚发现阿晞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自己想要宝宝，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构想三口之家。肖宇梁意识到被自己忽略掉的大问题，在心里疯狂骂自己先入为主是个狗人不懂体贴阿晞还小我是禽兽。表面上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曾舜晞看着他，猜透了他的心思，笑得很柔软，抚摸着肖宇梁的脸安慰他，你想什么呀，我要是给妈咪讲了，她该拉我去算宝宝是男是女了，我才不要剧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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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舜晞偶尔会嘴馋，想吃冰，想到大口大口喝冰凉凉的冷饮，咯吱咯吱嚼爽爽的冰块，整个人都振奋地抖三抖，天气渐渐热了以后就更想吃冰，但肖宇梁看他看得很紧，他在家里根本没有可能碰到凉东西。 这天下午曾舜晞终于等到了好机会！肖宇梁今天回来就很累，亲亲他就进屋翻身睡了，曾舜晞秉着呼吸在床上观察了好久，为了保证可以安全行动又小声地叫了他几声。他老公被工作折磨趴下了，他却满脑子想着出门去买冰！ 蹑手蹑脚关了门，曾舜晞开心地直蹦，耶！我爱冷饮！他坐在店里吃了个痛快，太阳穴被冻了个对穿，好疼好疼，但那也没能阻止他吃冰！满意地戳着玻璃杯看窗外的风景，幸福的人啊看哪儿都是安详宁静。 此时正值小学放学，外面的孩子系着红领巾满大街的跑跳，好不闹哄。曾舜晞回家的路上又买了些冰淇淋，拎在手里掐着时间往家走去。 路过小区的小游乐园，一个小男孩正孤零零站在沙丘上举着胳膊抹脸，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眼泪道道在脸上画花，小孩子看起来也就四五岁，曾舜晞见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怎么不见家里大人？ 他不太放心，走到小孩跟前半蹲着问，怎么了？小弟弟，你的爸爸妈妈呢？那小孩也不怕生，抽抽搭搭说妈妈去接哥哥放学，哥哥回家我也回家。 那学校里这儿不远，十分钟左右就能走个来回，曾舜晞想了想，说那叔叔陪你等妈妈和哥哥好嘛？为了显得可靠，还要自降身份做人叔叔，曾舜晞在心里悄悄翻白眼，算了，帅哥不跟小东西计较。撑开塑料袋让小孩去挑一个，啃着冰棒小东西也不再哭了。 落日的余晖撒在大地上，曾舜晞穿一身白色在淡黄的沙丘上很显眼，太阳给他镀上了一身暖暖的橘黄，他坐在秋千上，一手拎着满兜的冰棒，一手搂着小孩，荡着腿等孩子妈妈回来。 楼上的肖宇梁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曾舜晞，心里暖暖地笑了，大概幸福就是这样，我看着你，你满身阳光。 只是，曾舜晞在楼下有一点着急。他摸摸小孩的头，发难地说，宝宝，等妈妈回来好像得赔我一兜冰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