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梁先醒的，感受着大小姐喷在他胸前的呼吸，一动不敢动。
混乱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封闭掉了好多感官，从头到脚都只能感受得到大小姐。
大小姐的头靠在他的手臂上，脸颊紧紧贴着胸膛，还没完全发育好的胸乳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隔着薄薄的背心悄然地撩人，腿也架到他的腿上，没什么重量，隔着牛仔裤没有直接接触，却并不妨碍他幻想……
“嗯……”曾舜晞忽然嘤咛一声，吓得肖宇梁全身一震。
等了一会儿，她不出声，肖宇梁忍不住开口：“醒了？”
“嗯。”曾舜晞小声应道，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口出狂言，“宇梁哥哥，你好像，唧唧起立了。”
她说得轻巧，肖宇梁却是如遭雷击，下意识推开了她一点，“咳咳哈……啥？不是，你懂什么……起立？”
曾舜晞谈起头和他对视，很认真地解释道：“我都见过爹地和食堂新来的小丫头上床呢……”
说着她又怅然起来，“不知道我再回来，家里会不会又多一个弟弟。”
肖宇梁不知怎么接话，只好圈着她的脖子，摸了摸她的头。
“肖宇梁，你觉得我可怜么？”她又换了称呼，眼目里含了些肖宇梁拒绝不了的悲伤情绪。
他只好点点头，“可……”
话音未落，便被大小姐以吻封缄。
曾舜晞的右手抓上他右上臂的肌肉，屈起膝盖靠近他双腿之间，笨拙地舔他的下嘴唇，“宇梁哥哥，可怜我就爱我吧。”
“不……”肖宇梁来不及挣扎。
“为什么不？连夜私奔，就应该私定终身，不是吗？还是你不想爱我，想到了下一站找你的老相好？”曾舜晞伸出左手扒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抛出一个个犀利问题。
肖宇梁的手臂被她的指尖掐得都痛了，结结巴巴地说话，“不，不是，你别听阿毛和嫂子们瞎说，没有什么老相好……你第一次，我不想在这里。”
哈，他果然想要她，他果然爱她。
曾舜晞心里在笑，面上却不显，“那你想在哪？你和那些……姐姐们，不是在旅馆么？”
她睁大了眼，仿佛只是单纯提问，肖宇梁却是再次哽住，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自十六岁跟着叔叔来到城里就开了荤，以往那些旧事，他从不吹嘘，也从没觉得难堪过，但此时被她纯净无暇的双眸盯着，到叫他想要落下泪来，好似只有浪子的眼泪才能证明他半点真心。
“别这么说，你跟她们不一样。”他只好这样说。
“怎么不一样？”曾舜晞非要刨根问底，“她们只想要你的钱，而我爱你的人么？”
“嗯……”
这句尾音难得拖得很长，肖宇梁也看她，像是要看进彼此的灵魂里，他用鼻子蹭上她的鼻尖，闭上眼吻她的唇。
“只有你爱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