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舜晞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一下一下落在肖宇梁背上的手慢慢停止，呼吸也均匀起来，曾舜晞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他背上。 肖宇梁睁开酸痛的眼睛去看他的小爹，圆圆的鼻尖让整张脸看起来有些钝感，脸颊上还挂着肉，看起来更像小孩子了，他突然想到，其实曾舜晞也没比他大几岁。 他放轻了动作往曾舜晞身边挪，那只手就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掉，他看见曾舜晞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盖在眼睑上，嘴巴圆润的弧线在招呼人亲上去。 数着呼吸盯了半天，鼻腔里灌满了曾舜晞衣服上淡淡的香水味，他又想起那天半夜蜷缩在被子里自慰的曾舜晞，那时又是什么味道？ 肖宇梁赶紧闭上眼，别看、也别想，千万别把家变成有时限的称呼，就算曾舜晞给他的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承诺，他也想尝试着扛起木板把破碎的部分都补齐。 往后的日子都有了盼头，肖宇梁放弃翘掉晚自习出去鬼混，放学就直接回家，等他写完数学和物理作业曾舜晞的钥匙就会插进锁里。 曾舜晞给他带酸奶，买便利店的关东煮，有时会给他切苹果和橙子，有时会买冰淇淋，他吃着这些东西写语文作业，语文老师上课的时候指着食物掉在作业本上的污渍挤兑他，肖宇梁就挑眉毛，拼命克制自己往上翘的嘴角。 语文课下课就是大课间，任浩蹲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做了个夹烟的手势，肖宇梁就会叫上罗淇一起躲进厕所抽烟。 午饭他们几个翻墙出门吃黄焖鸡，吃刀削面，有的时候又是炸鸡汉堡披萨薯条，下午的物理课肖宇梁困得睁不开眼睛，转头看见罗淇拄着脸睡到翻白眼，肖宇梁就团了纸团扔他，每次纸团砸在罗淇头上那猪总是吓得一激灵。 晚上吃食堂，他们掐着表倒数三二一往食堂跑，两分半就能吃完一盘，吃完就抱着篮球去操场决一死战，谁赢了明天早饭就不用自己掏钱。 最近那个隔壁班的秃瓢也刚被肖宇梁收拾过，安分得不行，听说他的肋骨被肖宇梁锤到骨裂，在家躺了半个月才来上学，最近的日子每天最大的盼头就是晚上曾舜晞回家的时候会带什么吃的东西给他。 曾舜晞觉得自己在家里养了只狗，每天晚上回家只要一开门，准会发现肖宇梁在门口迎接他，两只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还去接自己手里刚买的东西，顺便嘟囔一句你回来了。 挺有意思的，他总觉得自己看到了肖宇梁屁股后面摇得飞起的尾巴。 直到那天曾舜晞弄完了手上的项目终于可以正常时间下班，回到家里一开门没见肖宇梁的影子，他到楼上肖宇梁房间门口，推开门看见这人正站在窗台上，手指上夹着还未燃尽的烟。 肖宇梁傻了，他以为曾舜晞的工作正常下班时间就是在晚上，压根没想到他的小爹会在这时候回家，他下意识把烟往身后藏，屏住呼吸想让烟雾暂时存在肺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曾舜晞抓到他抽烟。 曾舜晞皱着眉头推开门，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肖宇梁尴尬得直往后躲，甚至还用手捂住嘴巴，曾舜晞有点想笑。 “烟给我。”他朝肖宇梁伸出手，问他要剩下的烟，没想到这小孩儿居然把刚刚那只他抽了一半的，还没燃尽的，带着一小截烟灰的烟递到了曾舜晞手上。 这个举动差点让曾舜晞笑出声，他把那烟扔到地上碾了一脚，继续伸手，肖宇梁迟疑了两秒，缓缓从兜里把剩下的半包掏出来，有点僵硬的放到曾舜晞手心里。 他摸到了柔软的手心，带着微微湿润的汗意，触碰到的地方好像烧了起来，连着耳朵脖子烧了一片，他不敢看曾舜晞的眼睛。 “火机也给我。”曾舜晞冲肖宇梁挑眉毛又伸了伸手，肖宇梁严重怀疑他这个动作是跟自己学的，他偏过头啧了一声，气呼呼的从外套兜里翻出打火机，重重的塞进曾舜晞手里。 他浑身上下都写满的烦躁，挠头发想绕过曾舜晞立刻离开，可曾舜晞往旁边撤了一小步挡住他的路。 “再让我发现，你生活费就打对折。”他脸上带着得逞的快意往肖宇梁的嘴唇上弹了一下。 肖宇梁一下哽住了，比起曾舜晞的话，还是落在嘴唇上爆开的痛感让他更吃惊。 “知道了。”他立马从曾舜晞身边弹开，口气不善的留给曾舜晞一个毛楞的背影。 曾舜晞在原地按了两下打火机，把火机和烟都揣进兜里才从阳台出去。 - 隔天上学的时候，任浩又蹲在肖宇梁旁边的凳子上做了个夹烟的手势，这时候肖宇梁下意识站起来往兜里摸，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他的烟和火机都让曾舜晞没收了，他有点尴尬的把手从兜里掏出来。 “走啊磨叽啥呢。”罗淇看他半天没动想要想去勾他肩膀，肖宇梁懵了，他突然想起来曾舜晞落在他嘴唇上的手指，疼痛一下子在他嘴唇上爆开，他整个人被扯得东倒西歪，可他眼前好像只有曾舜晞那双大眼睛。 他们躲在厕所里，任浩看他半天不点烟就用胳膊肘拐他，“咋了改邪归正了？”肖宇梁烦的不行，他低着任浩的胸口把他推开，“滚蛋，我不抽了。”肖宇梁拧着眉毛躲开他就往外走。 罗淇在旁边起哄，“哪个女朋友管这么严啊？连烟都不让抽？”他一边乐一边把烟收起来，还想去勾肖宇梁的肩膀，肖宇梁把他甩开，没说话，自己回教室重新趴在桌上。 邪了门了，他想着。 女朋友？ 屁，那是他抚养人，他爹。 蔫蔫地过了一下午，肖宇梁又翘了晚自习，他想回家待着。 钥匙插进门锁里他才有一种落了地的实感，眼皮有点撑不住，他困得厉害，书包扔在茶几旁边就跑上楼回屋睡觉。 他觉得好像有人往他脑后勺上敲了一锤子，头一挨上枕头他就昏睡过去，被子软得厉害，意识逐渐消失，手指尖有点发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觉得腰上有重量，像条小狗一样蹭来蹭去，裤裆里有点发涨，他拼尽全力睁眼去看，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就闯进了视线。 他汗毛都炸起来了，立刻清醒过来想看对方的脸，那双大眼睛他熟悉得不行，心脏都要咯噔碎了，这他爹的不就是曾舜晞吗？ 这是在干嘛？肖宇梁脑袋里轰一声，下意识去扶他的腰，这人只穿了浴袍，里面是空的，手上的触感又软又滑，他忍不住捏了一把，骑在他身上的人又开始蹭他，喘得肖宇梁耳根子都酥了。 曾舜晞笑着的靠近他，伸手在他嘴唇上弹了一下，随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乳尖是硬的，胸口那团肉是软的，捏两下就有轻哼从曾舜晞喉咙里溢出来，肖宇梁脑袋发昏，鸡巴却硬得难受。 他翻身起来一把按倒曾舜晞，搂着那双裹着软肉的腿就要操，两根东西肉贴肉的挨在一起，黏糊糊的触感比做手活儿刺激一百倍。 曾舜晞搂着他的脖子亲他，并拢双腿去夹他，柔软的手心攀在他肩膀上，舌头灵活的往他嘴里钻，吸着肖宇梁的舌头就不放，这舔一下那舔一下四处点火。 肖宇梁心里骂了一句，直接挺身操了进去，龟头重重的从囊袋上蹭过去，磨得曾舜晞一下子伸直了脖颈。 他进的一下比一下重，曾舜晞要被他顶散架了，呻吟声都破碎不堪，眼泪流了一脸，大眼睛里除了在他身上操他的肖宇梁没有别人。 肖宇梁马上就要到达顶峰了，耳边突然炸响一段诡异的铃声，他惊恐的睁开眼睛，身上哪里还有什么热情似火的曾舜晞，只剩硬得发疼的几把和响个不停的手机。 操啊。 春梦啊。 肖宇梁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这才接起催命似的电话。 “喂？宇梁啊。”曾舜晞的声音灌进他耳朵里，甚至带着点酥酥麻麻的电流，操啊，真他妈造孽啊，肖宇梁倒吸一口凉气，刚才的梦里曾舜晞也是这样喊他的，他脖子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嗯...”他哑着嗓子回答他小爹的话，手伸进了裤子里握住自己，他快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肖宇梁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开始动。 “你自己记得吃饭啊，我今天不回来。”曾舜晞那边有点吵，声音里掺着点愉悦的成分，“嗯、”肖宇梁又应了一声，手上加了几分了，甚至有点发疼。 “我挂了哈，你早点睡。”曾舜晞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肖宇梁没回答，立刻挂断了电话，他往自己龟头上拧了一把，闷哼着射了出来。 他问自己，爽吗？ 当然爽。 一边被良心谴责，一边爽。 肖宇梁看着手上沾着的东西，爬起来去洗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