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仔！”前桌的女生转过身子，趴在曾威航桌子上神秘兮兮地喊他。“听说你这几周有在补习哦？”曾威航一惊，下意识以为他这几个星期跟肖宇梁的荒唐事被发现了。“是肖老师吧？我看到你周五跟他一起回家了。”看着前桌女生八卦的样子，曾威航终于迟缓的反应了过来，也凑上去。“是啊。肖老师好凶的。就上次那个月考，最后几道题我一直都不会……”还想说点什么的曾威航被身后的咳嗽声吓得挺直了背。“啊，肖老师好！”前座的女生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曾威航抬头去看，肖宇梁拎着课本站在他身后，挡了一小片阳光，少见地笑了笑，呼噜了一把曾威航的头发就踱步去讲台准备讲课。前座的女生看讲台上的肖宇梁整理教案，又飞快地回头，“我看肖老师挺温柔的呀。”温柔吗？曾威航咬了咬下唇，肖老师在床上可一点都不温柔。

这一堂课曾威航少见的没有走神，跟肖宇梁真正搞到一起之后，他反而不会胡思乱想了。当然也可能是肖宇梁做的太狠，把高中生那点躁动的荷尔蒙都消耗了。快期末考了，曾威航想起上次肖宇梁威胁他，如果这次数学还不及格就整个暑假都不草他。那可不行！曾威航一下子有了危机感，他还指望暑假放纵一整个假期呢。曾威航开始真正地听肖老师补课了。

曾威航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拿起手机刷微博也刷不出什么，微信里也没人喊他玩。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这就是无聊的暑假吗！肖老师去改卷子了，曾威航反复点进去肖宇梁的对话框又点出去，对话还留在那个猫猫表情包上，该说什么呢，会不会打扰他？曾威航打字又删掉，最后负气地扔掉手机，把头埋在枕头里。“烦死啦——”手机适时地响了一声，曾威航飞快的捞起手机，是别校的朋友。曾威航有一点小小的失望。朋友又在催他去夜店玩，问他怎么暑假了也不出门嗨皮。曾威航想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的肖宇梁，手指飞快打字，答应了朋友的邀请。朋友发了个定位，嘱咐他穿点好看的，说酒吧里今晚会来很多俊男靓女可以钓。曾威航会意，他也不是第一次跟朋友出去混酒吧，流程熟悉得很。不过是抹点发胶，去偷姐姐的眼影稍微用一下再涂点裸色的唇蜜。

他被司机送到地方的时候，人就已经很多了。朋友还在门口等他，见他来了一把揽过。“可以啊航妹。这身……”朋友上下打量了一下，“有够骚哦！”曾威航追着去打他。朋友带着曾威航跟酒保糊弄糊弄也就进门了。卡座里坐了几个朋友，这会儿喝着酒聊天。卡座里女生看到曾威航吹了声口哨，伸手去摸他脖子上的链子。曾威航很快被递了一杯酒，夜店里放的音乐很吵，他得凑近了才能听到同伴在讲什么。

隔壁卡座发出了一阵欢呼，曾威航扭头去看，刚才台上唱歌的那个姐姐抱着麦走下去了。停在一个男人身前。酒吧里打光昏暗又斑斓，紫色的灯光反射到男人的耳钉上，照得曾威航眯了眯眼睛。那个男人过于眼熟了，曾威航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陷在沙发里身影。“看什么呢！”朋友推他，“看上哪个了吗？”曾威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刚喝下去的几口酒这会儿全涌上了脑壳，他低头看看自己杯子里剩下的酒，仰头全喝了。

那个唱歌的姐姐胸都要凑到肖宇梁脸上了，他还无动于衷的喝水。身边朋友全在起哄，肖宇梁脑子只有某个小孩这次堪堪及格的数学试卷，他今天被喊来开车，答应了不喝酒，也不想随便跟某个陌生人过夜。“喂！”他身上突然被扔了根项链，一扣一扣倒像个狗链。还有人敢这么挑衅他的吗？肖宇梁摆出他惯用的臭脸抬头看，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全卡在了舌尖。肖宇梁呆呆地看面前站着的小孩，那个臭脸没摆好，此刻跟惊讶揉在一起，成了一副傻样。“你太老了。”曾威航一下子笑了出来，凑近了去看肖宇梁。T恤领子大了点，低头间露出一片锁骨和胸膛。“不过长得还可以。多少钱一次？我都能给。”肖宇梁的朋友炸开了锅，很少有人会这么直白的挑衅肖宇梁，何况是个还没长太开的小孩。他们吹口哨，起哄，期待肖宇梁会怎么对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肖宇梁很快不再惊讶，拎起那根项链丢到了桌子上起泡酒里。气泡刺啦啦在项链上涌出，肖宇梁站起来看他。曾威航看着肖宇梁凶恶的眼神突然有点怂，刚才借着那几口酒壮的胆子这会儿也差不多跑干净了。肖宇梁捏住他的脸，曾威航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这会儿被肖宇梁的手指挤出了一点肉。曾威航被迫抬头看他，捏的有点疼了，曾威航伸手扒拉肖宇梁的手臂，被一把捉住按在身旁。

“免费。”肖宇梁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

被拉走坐上肖宇梁的车的时候，曾威航是非常忐忑的。他摸不清肖宇梁的想法，不知道肖宇梁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他刚才凑过来给曾威航系安全带，曾威航悄悄地凑上去想偷个吻，被肖宇梁歪头躲开了。曾威航第一次手足无措，他转头去瞧肖宇梁没什么表情的脸，是想把自己送回家接受父母审判吗？已经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个乖学生了吧？曾威航后悔了，他不该来这个愚蠢的酒吧聚会，好好扮演那个好学生，说不定肖老师还能多跟他补习几次。

“下车。”

曾威航有点迷茫的看着酒店大堂里那个盆栽。肖宇梁开好房去拽他，电梯里两个人都站在对角线上。曾威航还是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他有点怕自己又做了什么惹肖宇梁不高兴，只能乖乖一路跟着。

被肖宇梁按在门上亲的时候，曾威航放心了一点。还愿意亲他那就不算太糟。但是这也太用劲了点吧？他嘴唇上被肖宇梁咬破皮，舌头被勾着纠缠，完全丧失了主动权，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流到了下巴上。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肖宇梁似乎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他留，蛮不讲理的将他肺里的空气消耗干净。曾威航还是没有学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双手被扣在一起压在头顶，肖宇梁一只手就能握住曾威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摸到曾威航胸前，狠狠地拧了一下乳头。曾威航被吓出了一声呜咽，又被肖宇梁堵回了嘴里。缺氧的无力感让曾威航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嘴也变成了性器官，正在被肖宇梁使用。

等到肖宇梁终于良心发现，没了支撑的曾威航几乎是一下子就滑到了地板上。被亲懵了，曾威航的嘴唇肿着，眼泪也被逼出来，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打转。他抬头看肖宇梁，脸正对着肖宇梁微鼓的裆部。肖宇梁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抬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用上目线看他，眼眶红红的，嘴角还带着被自己咬开的伤口，要命。但是不行，就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这小骗子了。

曾威航讨好的想去用嘴咬开肖宇梁的裤链，被肖宇梁单手拽了起来。“去床上趴好。”肖宇梁语气里还是没什么感情，曾威航又不安起来，以前的做爱都是肖宇梁主导，带着年长者的安心。而从他进这个房间，没了缠绵的吻，没了温柔的爱抚，只剩了强势的夺取。这不像是做爱，更像是惩罚。曾威航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点害怕，又升起隐秘的期待来。他咬咬嘴唇，又看了一眼肖宇梁。肖宇梁就抱着胳膊看他，不看他鼓起的下身，似乎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趴在床上的曾威航紧张的拿手绞着床单，脸埋在枕头里，后颈的绒毛感觉到另一个人的靠近。肖宇梁安抚的亲了亲他紧绷的后颈，手从T恤里探进去，按着脊柱往上一节一节地摸。T恤被掀开，在手腕处纠缠成了挣不开的死结。这下真的跑不掉了，曾威航的双手被缚在头顶，蝴蝶骨弯起锐利的弧度。肖宇梁在床边坐定，把可怜的曾威航拖到自己腿上，少年柔软的腹部硌在肖宇梁大腿上。曾威航穿了个黑色的运动短裤，柔软的布料诚实的勾勒出臀部的曲线。肖宇梁毫不客气的扒掉他的短裤和内裤。曾威航的屁股蛋完全暴露在肖宇梁眼里。

“啪——”

肖宇梁扬手打了一巴掌，曾威航没料到这一下，嗷一嗓子就嚎了出来。费力的转头去瞪肖宇梁，屁股上慢慢浮上一层红印来。“我以为我们小航是好学生。”肖宇梁拿指尖缓缓的剐蹭那片红痕，带起麻酥酥的痒意，跟疼痛混在一起成了奇异的快感。曾威航难耐的扭了扭，又挨了一巴掌。“没想到会偷偷去夜店喝酒啊？”曾威航喘了两声，想挣开手上的结，这东西勒得紧，他不舒服。

“第几次去了？”“第一次……”又挨了一下。这下力道重了点，疼痛盖过了快感，但是曾威航的阴茎抬了头。“撒谎。”肖宇梁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左臀。圆润的臀部现在一红一白，红的那边布满指印看着好不可怜。曾威航被撞的向前，阴茎蹭过肖宇梁的牛仔裤，留下一串深色的水痕。屁股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曾威航不再当这是一场玩笑，肖老师好像真的要教训他。“我，我不记得了……”曾威航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肖宇梁冷笑一声，吓得曾威航瑟缩了一下。“那就打十下。这是你这次去喝酒的惩罚，知道吗？自己数着。”肖宇梁拿手背拍拍还未受到折磨的右臀，扬手挥了下去。

“八……八……”曾威航的脑袋这会儿混成了浆糊，整个人都瘫在肖宇梁腿上。“九……”肖宇梁打完这下，屁股上已经没什么好地方了，他掰开那片可怜的臀肉，那个小洞被扯着变了点形状，肖宇梁拍了上去。“十……呜啊——”曾威航抽泣着念出最后一个数字，被后穴上突然传来的痛感刺激地像尾鲤鱼一样弹动。肖宇梁把他按住翻过来，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射了出来，跟肖宇梁比起来小巧多了的阴茎垂在腿间，又涌一小波精液出来。肖宇梁本来担心他下手重，担心小孩承受不住，这下看他不仅承受得住甚至很乐在其中。

曾威航的眼泪糊了一脸，抽着鼻子想去抱肖宇梁，又被绑住，那个结被他越挣越紧，在手腕上紧紧勒住，他的手都要没有知觉了。肖宇梁赶紧给他解开，手腕上一圈红痕打眼得很。曾威航揽住他的后颈，想去讨一个亲吻，被肖宇梁又避开了。“这是惩罚。”肖宇梁的嘴唇蹭在曾威航耳朵上。他终究没有再狠心给他场粗暴的性爱，堪称温柔地把曾威航放倒在床上，去捞床头柜上的润滑。

扩张的时候曾威航又硬了，但是手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大腿，嘴里还塞着自己已经报废的T恤。这只能怪他自食其果，肖宇梁居高临下的看他，这下上目线也没用了。就在肖宇梁去捞润滑液的时候，没有亲亲的曾威航生气地推了一把肖宇梁，把肖宇梁推得往后倒了一下，差点没有稳住平衡。“为什么打我啊？我爸……我爸 都没打过我！”曾威航委屈极了，“你凭什么打我！我还不如去找别人，反正都是一样。今天没有你我就去随便找个……唔……”肖宇梁看起来真的生气了，脸黑得吓人。曾威航还从来没从见过他这么生气，终于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话。他咬着那团T恤，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他又没说错，凭什么要被惩罚？

肖宇梁抬起他的两条大腿，使劲按了下去，少年人的身体柔韧得很。“抱着。”肖宇梁两根手指蘸了润滑就钻了进去，直接在后穴屈起手指扩张，曾威航没经历过这么粗暴的扩张，不适让他呜咽出声。手指很快增加到了三根，刻意的避开了那处会让曾威航快乐的地方。虽然没什么快感，但是曾威航还是颤巍巍地硬了。肖宇梁拿掉他嘴里的T恤，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下巴一路滑到了胸口。

操进去的时候肖宇梁直接顶在在了前列腺上，曾威航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地大声浪叫，好看的脖颈往后仰着，露出脆弱的喉结，肖宇梁低头去啃咬那块皮肤，留下几个红痕，下身也不停，次次碾过那块小小的凸起。曾威航被操的握不住大腿，肖宇梁就接替他，紧紧箍着他白嫩的腿根，留下几个鲜红的指印。

快感像海啸似的，直接拍过曾威航全身，曾威航哭喘着喊肖宇梁慢点，只能换来更深更快的侵犯。一层一层叠起来的快感突破了那个阈值就仿佛变成了痛感，此刻痛感和快感早就混在一起，只能让曾威航更兴奋。他的阴茎立在空气里，曾威航想去摸一摸，又怕肖宇梁不高兴，只能开口求他。“肖老师，小航错了……你……你摸一摸我……”肖宇梁于是拿虎口去撸他的阴茎，只来回活动了两下曾威航就扭着身子要射。肖宇梁眼疾手快地按住马眼，曾威航被想射精的欲望憋红了脸，眼泪又在掉。“想射吗？”这声音此刻落在曾威航耳边像恶魔低语。“想……想……老师，不要玩了……”曾威航被顶的撞在床板上，脚背都爽得绷起来。

“还去喝酒吗？”曾威航被草的几乎失了神志，只想快点射出来。问题在他脑子里转了几圈也没听懂，只能胡乱点头。身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吓得曾威航又摇了摇头。肖宇梁看他回答不了什么问题，发狠撞了几下就松开了手。被禁锢太久的阴茎这会儿只能一股一股地往外流着精液，射精的快感似乎都被延长成了无限。这快感底下不一样的欲望突然冒了出来。曾威航涨红了脸，去推肖宇梁握着他腰的手臂。“等，等一下……我想去厕所……”肖宇梁好心的停下了，把几把拔出来，还小小地“啵”了一声。曾威航以为他真的良心发现了，撑起酸软的腰想爬下床，就被直接抱了起来。骤然失重的恐惧让他紧紧抱住肖宇梁的脖子，肖宇梁就趁着这时候又插了进来。

这姿势进的尤其深，曾威航的阴茎蹭在肖宇梁的腹肌上，只觉得尿意更重。肖宇梁就这么托着他走一步操一下，顶得曾威航彻底软了身子，整个人都只能靠着那根几把。到浴室这几步像是几年。马桶前面肖宇梁转过曾威航的身子，握着曾威航软了的阴茎，又顶了进去。“尿吧。”曾威航被羞耻心和尿意一齐逼着，又被肖宇梁撸着阴茎，尿意更甚。“不行……不行……脏……”肖宇梁在他耳边吹了声口哨，稀稀落落的水声落在马桶里，曾威航终于撑不住软掉的腿，肖宇梁扶着他的腰最后插了几下也射在了里面。曾威航被烫地瑟缩了一下，阴茎里也射不出什么，只能又吐了点水。

曾威航的意识最后就留在肖宇梁抱他进浴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曾威航看到陌生的房间还愣了一下，屁股上传来的痛感很快拉回了他的记忆。他伸手去摸身边，凉的。曾威航在这个阳光充足的早上冷得浑身发抖。于是肖宇梁拎着朋友送来的曾威航的项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团缩在被子里的曾威航。像个被主人丢了的小狗，睁着眼睛没声音地哭，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肖宇梁觉得心脏瞬间被攥紧了，酸涩冲上鼻腔，他跑过去抱住被子里的曾威航，柔声问他怎么了。

曾威航眨眨眼睛，透过泪水看到肖宇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从被子里扒出来钻进肖宇梁怀里，拽着他的衬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肖宇梁心都化了，轻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肖老师怎么会不要不要你呢，别哭啦。”“真的吗？”曾威航吸吸鼻涕，从肖宇梁怀里抬起头来。

“真的，真的。”

如果说曾威航刚才还在庆幸早点让肖老师看到真正的自己，那他知道肖宇梁以后用在他身上的把戏后，可能只剩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