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还未敲响时，曾舜晞便到了上课的大殿。 今日寺里的人要在这上例行的早课，曾舜晞醒得早，便先来一步开大殿的木门。 山上的雾还没有散去，太阳刚从山峰后面露出小半身子，曾舜晞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飘渺的金色山雾，拢着衣服进大殿里了。 供奉给菩萨的香是不能断的，闭殿前会有僧人点燃过夜的香。曾舜晞换香时，上一只燃到尾巴处，还剩短短一截红色。 香被点燃后升腾起白色的烟，曾舜晞抬头看菩萨，精雕细琢的菩萨慈悲面容在烟火后变得有几分扭曲，曾舜晞闭眼后再看，烟已经散了，涂满金色的菩萨仍盘腿坐在那，低垂着眉眼，怀着一颗慈悲心渡这世间的苦痛人。 曾舜晞后退几步，在蒲团上跪下，虔诚的拜了拜。 再过一会吃完早饭的僧人们就会到达这里，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会伴随着曾舜晞点燃的香停留半天。曾舜晞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闭目养神等待着。 大殿的门没有关，橙色的阳光落在曾舜晞挺直的后背上，白色的僧衣像是染上了颜色，在阳光下平添了几分温暖。晨风堪堪吹到曾舜晞耳边就停了，卷起鬓发摩挲着脸颊让人生痒。 曾舜晞没有睁眼：“手拿开。”突兀的一句话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安静的空间里除了这三个字后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直到有人笑了。 “穿衣服的你和不穿衣服的你真是两种样子。”肖宇梁松开手，曾舜晞如绸缎般的长发顺势滑下，落在他的肩头，“我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曾舜晞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立在他面前的菩萨像：“菩萨面前说冒犯的话，是罪过，你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肖宇梁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在曾舜晞身旁蹲下，一只手已经探进了曾舜晞的衣襟里：“牡丹花下死得痛快，小菩萨，你知不知道，我不仅不怕嘴上冲撞，我还想用实际行动来让你知道我不畏惧神佛。” 肖宇梁手上用力，端坐在蒲团上的曾舜晞被推倒，落入肖宇梁怀中。 自藏经阁那天后，曾舜晞像是想通了什么，他不会再拒绝肖宇梁。这场最开始的强奸逐渐演变为合奸，肖宇梁来找曾舜晞的次数更多了，他们走过寺里很多地方，在夜半无人或青天白日里做到尽兴。 曾舜晞的身体越来越熟悉肖宇梁，他的几个动作就能让曾舜晞的欲望溃不成军，难以自控。 肖宇梁在曾舜晞脸颊上蹭了蹭，忽然低头埋入他的颈窝。 “好浓重的檀香味。” 他抬头去看供奉的香炉，过夜的香已经燃尽，留下一根黑色的木棒，另一支一看就是新点的香插在正中间，细细点点的星火明明灭灭。 肖宇梁在曾舜晞眉眼处落下一吻，贴着他问：“你给的香，菩萨会要吗？” 曾舜晞垂下的手忽然发力，眼见要落在肖宇梁脸上，被有所防备的肖宇梁拦下了。 肖宇梁握着曾舜晞的手腕，他身上的肉不多，手腕也是细的，肖宇梁轻轻松松就能圈住，他抓着手晃了两下，确认曾舜晞松了力气后，把手贴上自己的脸。 “说两句就生气了，那等会岂不是要气得破口大骂？” 曾舜晞斜着眼看他：“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肖宇梁握着曾舜晞的手从僧衣内一直往下，没入裤子中，“做我们每次见面都要做的事。” “不喜欢吗？” 曾舜晞没有回答，肖宇梁握着他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感受着自己的手被带到那团软肉上。 “好可怜啊，怎么还是软绵绵的，怪没有精神，小菩萨心地好，普渡众生，会让它快乐起来的吧？” “肖！宇！梁！”曾舜晞一字一顿喊道，“带着你的污言秽语给我滚。” “我可不滚。” 肖宇梁若是会听曾舜晞的话，那早在夫人房中的欢愉便根本不可能发生。曾舜晞的抗拒也好，顺从也好，都是这场由肖宇梁主导的情事的乐趣。 曾舜晞的手在他掌下，手指用力带着那双手也弯曲，他抓住那团肉，寻到柱状物，开始上下抽动起来。 怀里的曾舜晞有一秒的呼吸停滞，被肖宇梁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心情不错，空着的另一只手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起曾舜晞的衣服，“还要让我滚吗？还舍得我滚吗？” 和曾舜晞已经苟且过很多次的肖宇梁非常了解曾舜晞的身体，还没有插入的抚慰就让他感受到了许多快乐，没有人能拒绝快乐，人不能，菩萨也不能，曾舜晞更不能。他留恋这种欢愉，情欲升上脑子时，他甚至想若这种情感能一直在就好。 曾舜晞拒绝不了，肖宇梁还在等他回答，上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曾舜晞仅剩的羞耻心让他克制住自己动手的想法，他纠结片刻，最后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道：“这里马上要上早课。” “所以呢？怕被人看见小菩萨在人身下承欢？”肖宇梁换了个姿势，他让曾舜晞枕在自己大腿上，拉下裤子，从里面掏出一根巨大的东西，挣脱束缚的它在弹出的那一刻打在了曾舜晞的脸上，曾舜晞偏了偏头。 “放心好了，想要我继续的话，就把它给含进去。”肖宇梁握着自己的东西在曾舜晞嘴边试探。 浓重的麝香味在鼻尖散开，曾舜晞第一次近距离看成年男人的下半身，肖宇梁勃起充血的东西离自己的嘴不过一寸，稍微动作便能挨到，他看着圆润的红色的头部，挑眼看向肖宇梁。 被看的肖宇梁很坦荡，仿佛在做房事，在说浑话的人不是他：“不愿意？那算了，小菩萨自己解决吧。”说着就从僧衣下抽出手。 曾舜晞知道肖宇梁手法的厉害，也知道单靠自己的技术根本无法和肖宇梁给他的相提并论，在无数个没有肖宇梁在的夜晚，曾舜晞只能给自己稍稍降降火，而后带着更多的空虚睡过去。 欲火没有得到满足，曾舜晞被这捧火烧光了所有理智，在肖宇梁手抽出里衣前，曾舜晞的舌头舔上肖宇梁的前端。 几乎是同时，肖宇梁往前顶身，长物破开曾舜晞的牙关直抵喉咙口。 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的曾舜晞被顶得反胃，肖宇梁缓了一会让曾舜晞收收牙齿。 曾舜晞试着放松自己，给肖宇梁空出更多的位置，肖宇梁察觉到了，他试探着在曾舜晞嘴里抽动了几下，曾舜晞青涩的反应让肖宇梁每次抽动时都会被曾舜晞无意识的吸吮。 肖宇梁呼出一口满足的气。曾舜晞大约是个天生尤物，不论是嘴还是下面那个洞都给肖宇梁无限的惊喜。他天生就适合被锁在床上日日承欢，他不需要衣服，白色粘稠的精液会覆盖在他身上的每一处，他也不需要吃饭，跪在床上摇着屁股求人家操，肚子里灌满精子，却犹不满足。 “小菩萨，我总感慨着我们相遇太晚。”不然这般尤物，他怎么会现在才尝到。 曾舜晞没管肖宇梁在说什么狗话，他拉着肖宇梁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肖宇梁没有对自己说的话反悔，他一手摁着曾舜晞的头，一手为曾舜晞服务，原本已经软下去的东西在肖宇梁手下又站了起来，透出粘腻的白膜。 曾舜晞舒爽的想叫，但肖宇梁的东西在他嘴里堵住他所有的声音，光是找办法吞下整根东西就让曾舜晞酸了牙关，口水包不住全都流了出来，在地上留下一滩水迹。 肖宇梁一低头就能看见曾舜晞双手握着自己小兄弟的根部，双眼有些失神的吞吃着，红色的肉棒和曾舜晞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因为含了一段时间，颧骨上染出一片绯红。嘴唇是鲜艳的，糊了一层吞咽不及的口水而显得晶莹。 肖宇梁忍耐住迫切想射曾舜晞一脸的想法，手下动作加快，曾舜晞被突然加快的速度打得措手不及，脑子里除了想顺着欲望喊叫已经没有其他的了。肖宇梁的东西从他嘴里滑了出来，空出来的嘴巴让他声音能完整的传递出来，曾舜晞拱着下半身往肖宇梁手下送，手无意识的滑到自己胸前，狠狠得揉搓两粒红色。 肖宇梁就这么看着，在曾舜晞攀顶的前一秒拍了他突起的奶子，力道很大，在皮肤上留下了红印，“真是淫荡。” 被拍的下一秒，曾舜晞射了出来，因为没脱裤子，射出来的精液尽数留在了里面，没一会就凉了下来，带着裤子布料贴在身上。 曾舜晞还未从射精后的失神里出来，嘴里无意识的呢喃：“淫荡……我淫荡……” 肖宇梁抽出手来，指缝间挂满了白色液体，他抹在曾舜晞脸上，一丝凉意唤回了曾舜晞的些许神智，曾舜晞顶着脸上的白色，眼神带着点嗔怨看着肖宇梁：“裤子弄脏了。” 肖宇梁愣了一下才回道：“没关系等会脏的还不只是裤子。”他心神分出去了一点，忆起和曾舜晞的初见。夫人们对小菩萨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在肖宇梁之前，夫人们对小菩萨用尽方法勾引，曾舜晞再怎么目空无物、视若无睹，耳语目染下也会看进去几分，而这看进去的几分，曾舜晞自己都不知道，在他因情欲而意识薄弱时会自发的展现出来。 被情欲催熟的曾舜晞身上有了那些夫人们的影子。 曾舜晞等了片刻没有等到肖宇梁接下去的动作，不仅如此，对方胯下的东西还软下去了一点，曾舜晞嘲讽到：“肖宇梁，这才多久你就不行了。” 从来没被人说过不行的肖宇梁用舌头顶了顶腮，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他打算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曾舜晞他行不行，正在此时，肖宇梁听见远处有零散的脚步声，软底鞋摩擦着青石板面，正一步步往这来，他习过武，来人还离得有些远他就听见了动静。 曾舜晞还躺在他的腿上，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弟们快要到大殿了。肖宇梁对别人旁观他做事没有兴趣，但这不妨碍他吓唬曾舜晞。 “有人来了。” 曾舜晞几乎是下意识的要起身，嘴里不客气的赶走肖宇梁：“你快走。” 曾舜晞的衣服凌乱，裤子里还有未干的精液，整个下身黏黏糊糊的，他没有空去管。 肖宇梁看见曾舜晞这样就想笑：“慌什么？”他从地上站起来，外袍顺势落下遮盖住他裸露在外的下身，肖宇梁一把圈住曾舜晞，脚尖一点带他跳到菩萨像旁边。 菩萨坐在台子上，在金身和墙壁之间存有空隙，不大却也足够他们两个缩进去。 金身像挡住所有光线，肖宇梁在黑暗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曾舜晞本就松垮的衣服脱下，只留下挂在小腿上的裤子。 曾舜晞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肖宇梁推进黑暗中，紧接着又被脱了衣服，等他意识到肖宇梁的意图时越发觉得他疯得很。 “肖宇梁你就是条疯狗。” 肖宇梁在曾舜晞的皮肤上吮吸，留下一个有一个红色的痕迹，含糊应道：“我是狗，那你就是肉骨头。” 情欲重新被肖宇梁点燃，曾舜晞有些站不住，肖宇梁让他扶住旁边的东西，手指开始往下面的洞里探。 曾舜晞在黑暗中分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趴在菩萨的金身像上，而他微微翘起的下身正贴在菩萨身上摩擦。 他闭上眼，在心里道了一声：“罪过。” 肖宇梁找到曾舜晞体内的那个点，力道轻柔的碾着，曾舜晞先是缩紧了后穴，再是喘出了声，肖宇梁一手捂住了曾舜晞的嘴巴，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听，人来了。” 曾舜晞竖起耳朵一听，果然殿外出现脚步声，不消一会就迈入殿中，听声音是往常最勤奋的几个师兄。 曾舜晞不是第一次被肖宇梁摁在人前做，但讲经会上聚集的是他人生里的浮萍过客，而现在即将要在大殿里坐下的是他朝夕相处了十八年的同门。 肖宇梁插在曾舜晞穴里的手指被缴得死紧，他知道曾舜晞在怕什么，于是含住曾舜晞的耳朵，再湿漉漉的吐出来，“你叫得小声点，我保证没有人能听见，好不好？” 肖宇梁压低了声音贴在耳边说话是最蛊人的，曾舜晞被耳边风吹得头昏脑胀，他放松了后穴，肖宇梁抽出手把自己挺立的东西送进曾舜晞的身体里。 站着的姿势让肖宇梁进得很深，曾舜晞缴得紧，身体又热，他从后背抱住曾舜晞，双手把玩起在金身上摩擦得硬挺的乳头。 肖宇梁带动着曾舜晞前后摆动，曾舜晞的下身不断的朝前面撞去，金身像平日里是会派遣僧人小心擦拭的，保证菩萨身上不落一粒尘土，而现在从曾舜晞身体里涌出的淫靡液体在肆无忌惮的涂抹于金身上。 曾舜晞有些病态的想：是不是菩萨金身染上污浊，落入黑暗中，他身上沾染的罪孽便不叫罪孽？ 肖宇梁不知道曾舜晞在想什么，曾舜晞全身都接纳了他，甚至会在他插入时夹紧后穴，让肖宇梁进退都困难，现在的曾舜晞已经不需要抚慰前面来达到高潮了，仅仅靠肖宇梁在后面的抽插就能让曾舜晞硬得流水，沉湎于欲望海。 在最后冲刺时刻，肖宇梁用气音问他：“曾舜晞，你还敢看菩萨吗？” 曾舜晞呜咽了一声射了出来，后穴夹紧，肖宇梁没有忍，和他一起释放了。 白色的精液射在金色的神像上，粘稠的液体缓慢的流下来，蜿蜒出一片痕迹。 曾舜晞双手用力把自己从菩萨身上推开，他靠在肖宇梁怀里，抬起头，目光无畏。 这个地方只能看见菩萨的背影，见不到菩萨慈悲的面容。 “有什么不敢。” 他花了十八年去寻求大道，一无所获，而藏经阁里那本游记像是菩萨垂怜他给他指的另一条明路，他不知道藏传佛教里的欢喜佛是否真有人修此佛法得到金身，但他回不了头了。 他因肖宇梁生出的欲望像是烧不尽的野草，既然除不掉，那曾舜晞便选择由它蛮横生长。 如果他要下地狱，那他一定会拉着肖宇梁一起。 曾舜晞终究不会是一个人。 和缓的诵经声环绕着曾舜晞，整齐划一的木鱼声使得大殿内更加神圣，赤身裸体的曾舜晞站在佛门净地的肮脏角落里问肖宇梁：“你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肖宇梁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但若是曾舜晞要他一起走，那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