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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谁!”
沉迷欲望中的赵孝谦听到声音当即扯过一旁的上襦披在身上随意一裹,反手朝着背后的来人就是一掌。
可转身看见的脸,令他心头剧震。
七年了,是他想了七年又恨了七年的人!
七年前打马长街过,引得花簪落的十四岁少年如今愈发英俊,脸颊消瘦了,但那细长的眉眼与高挺的鼻尖具是记忆中的样子。
京都派来的御史竟是他!什么太学择礼,其实是来抓他回去的吧!
巨鹿郡王怒从心头起,下手更为狠辣。
许云川没想到小孩儿不仅外貌出落得姣美可人,这几年在功夫上也大有长进,一时间两人竟有来有往对了几个来回。
挡下一招擒鹤手,以退为进握紧他双手交叉,闪身翻至他背后锁紧双臂。赵孝谦奋力挣扎,大开的衣领间一对白兔随着抖动,许云川甚至能看见深邃沟壑若隐若现。喉结一滚,他贴着那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透了的耳尖吐气:“谦谦看来这些年练功有在好好努力。”
“不许这么叫我!”小郡王贴着那依然比他宽阔些许的胸膛,听到这长久未闻的称呼,更加气结。
2.
幼时他不爱练功,即使许云川陪着,也总会偷懒耍滑。父兄守疆后无人管得住他,更是连早起都懒得了。许云川宠着小孩儿,也就由了他去。还说:“谦谦不练就不练吧,以后躲在云川哥哥身后就行啦。”
裹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雪白团子眼睛都睁不开,凑过去亲亲好哥哥的脸颊,撒娇道,“云川哥哥最好啦。要护着谦谦一辈子的。”
他记得,连二人孩提时代的小事情都记得。桩桩件件,清清楚楚,在吴江府的几千个日日夜夜,连一朵花一杆笔都能令他回忆往昔点点滴滴。
可许云川说过的承诺,那些放在男女之间暧昧的情话,因他不是个纯女子,统统只能算作哥哥对弟弟的关爱照拂。
双臂被锁动弹不得,赵孝谦提腿狠狠踩上他脚背。趁人吃痛略微松劲,挣出一边手腕,猛然回身朝那俊脸就是一拳。
许云川一时躲闪不及,躲开了眼眶,拳头落在了唇角,牙关一疼顿时口齿生甜。
“嘶——谦谦,你怎么能照脸打!”
啧,小孩儿一点没留力,看来是真气坏了。
“闭嘴!”
一拳打歪,赵孝谦立刻接上下击。
“谦谦莫闹了!”
这次被躲开了。许云川甚至一闪身从一旁矮几上抽出他裹胸的布条,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先缠没放开的左手,拍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再缠右手,几下就把赵孝谦的双手都绑在了一起。
赵孝谦抬腿就是一脚,许云川侧身截住他脚踝往后一扯,眼看要被拉个一字马,小郡王提身轻气借着腕力往前一跃,另一脚就踹了上去。
这鞭腿力道颇大,许云川不敢接,矮身一躲,握着脚腕的手暗使巧劲,小郡王顿时浑身一麻,失了力气。
他身在半空,这下更无着落,直往下坠。
许云川立刻松手接他。
“放开我!”
赵孝谦气个半死,还没落稳,就想往下翻,结果踩到地上的湿衣,脚底一滑,慌忙间扒住许云川,两人缠着摔作一团。
3.
“许云川!!!”
胸口一疼,小郡王顿时脸上火辣辣一片。
许云川好死不死摔在他胸前,慌忙系上的襦衣打斗间不知怎么散了结,他整张脸都埋进了雪白软肉间。
“你起来!”
双手被绑,刚才被掐脚踝的麻劲还没散去,他连推都推不开他。胸前这人明显就是赖着,唇鼻间的呼吸滚烫得像块烙铁。赵孝谦急得眼眶发热,“许云川,你混蛋!你坏蛋!你,你登徒子!不知廉耻!色狼!”
许云川听得发笑,垫在他身下的双手抽出一只来把骂骂咧咧的小孩儿搂住了,紧紧锁在双臂间,才慢悠悠抬起头来。
甚至还深深闻了一下。
“谦谦好香啊。”
他抬眼看怀里瞪着眼气呼呼的娇容,故意用鼻尖隔着薄衣蹭蹭挺立的乳尖道,“莫动,再动我把你奶珠儿咬下来。”
4.
小郡王被他这流氓行径吓住了。
这人在说什么啊!这些年在秦楼楚馆里他是学了多少不要脸的荤话!
而这些同娼妓调情的下三滥言辞如今却用在他身上。
就因为他发现,被他抛弃的这个婚约对象,终于也长出了女人的奶子是吗?
我是巨鹿郡王,是他圣命御赐的未来夫人,他怎能用对那些下贱胚子的轻佻态度来对我!
赵孝谦恨极,瞪着许云川,似要在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
“许云川!本王命你放开!”
“谦谦,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此番来不就是想叫我回去解除婚约!”赵孝谦声音都颤抖了,他恨自己,恨自己即使如此仍然狠不下心与他断绝,躲在吴江府也躲不开命运,现在彻底躲不下去了。
“你说的,你我不过是皇命捆绑,现在抱我作甚!”
“王八蛋你放开我!你别碰我!我们这就回京面见陛下,我,我放你自由!”
“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娶你的老婆,我找我的男人!再也不要唔——”
许云川竟然俯身吻住了他。
舌尖趁他愣神,立刻钻了进去起舞。
两条软舌贴上的那一刹,赵孝谦才反应过来,挣扎着,眼泪终于忍不住都涌了出来。
许云川连忙放开小孩儿,心疼地亲他眼角泪珠,“谦谦,乖乖,不哭了,云川哥哥错了。”
5.
“许,许云川,你有病啊呜——”
赵孝谦被温柔的吻搞糊涂了,又气又羞,“你干嘛,干嘛吻我啊!我们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亲我!”
“你是未来的许夫人,你说什么关系!”
许云川心下软作一滩,伸手替他拭泪,“乖乖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是来抓你回去解除婚约的,是带你回去成婚的。”
赵孝谦发了呆,一时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你不是,你不是说……”
“谦谦,我错了。我后悔了。”
6.
事情说来也实该遭人气恨。
许云川喜欢赵孝谦,无论是还在襁褓中的小郡王被母亲带到眼前说这就是你未来的妻,还是垂髫小儿闪着珍珠眸子奶呼呼喊他云川哥哥,许云川便觉得自己自然就该喜欢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儿。
但终究有哪里不太一样。
一天天长大,二人日日黏在一起仿若一对连体婴儿。唯有去校场,谦谦娇气又贪懒,不喜欢练武,宁愿多睡一会儿。
武场上的兵卒不敢置喙小郡王,但见人不常来后,便开始给许云川下绊子。许云川长着一副温润公子皮囊,却实则是个倔脾气,有人来犯就打回去。
一来二去,反倒是跟他们都混熟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们呆在一起,没别的,通常只有两个话题:权力与女人。
他被问及,小郡王当真是有女人外相?那会涨乳吗?这他怎么可能回答,立刻骂回去,不准对郡王无礼。
男人们只好换个法子问:“许云川,你也十三岁了,没干过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就喜欢郡王?”
他这倒是被问住了。
喜欢。
什么是喜欢?
他当真喜欢赵孝谦吗?
想与他成婚生子、白头偕老的那种喜欢吗?
许云川想弄明白。
但小孩儿日日粘着他,让他分不出神去探索他以外的世界。
7.
直到那年,小郡王随母妃出京,临走前与他过了十四岁生辰。将一枚润白玉珏赠与他,甜笑着说,“云川哥哥,母妃说要离开三个月呢,你要想我哦。”
他亲亲他面颊说好。
可王府人马离开的第二日,他就跟着几位校场认识的武将子弟进了烟花之地。
带他去的人叫吕素,京都禁军都尉之子,比他还大四岁。那天是他生辰,去完酒楼喊着还要去花楼。他本来百般推脱,但酒席上被灌了几杯白汤,步伐虚浮,就被硬生生拖了过去。
媚骨酥胸、娇吟曼曲,他已经记不清交付雏童之身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就趴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慌得想跑,女人却如软蛇一般缠上来,蹭着他晨起挺立的肉茎,娇滴滴地笑,“小少爷好厉害,昨夜把奴家弄得下面还疼呢,这就又精神了。”
男人开了荤没有不馋的。
他食髓知味,三天两头随着狐朋狗友往南城跑,也终于对那些路边时常盯着他瞧的少女们有了点清晰的感触。
他可以娶一个女子的,一个美丽又柔软的女人。
可他埋在女人的娇躯里,却时常在想,赵孝谦会长成这样吗?他身下那张雌穴,也能容下他的性器吗?
他天天想起小孩儿,收到小孩儿的信时便心虚,回信的时候后悔自己做这些混账事儿。可朋友一提起花酒,又沉默着跟着走。
8.
“你现在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吗?”
吕素就在他面前揉着怀中瘦马的乳肉问他,女人搂着他的脖子阵阵喘息,却偷偷看着更为俊朗的许家公子。事实上无论在哪里,抽条渐长,初初现出少年姿态的许云川都是人群的目光集中点,特别是女人。
各色各异,或俏或艳的女人。
见他沉默,吕素了然地笑了。
“巨鹿郡王就要回来了吧?三个月快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
许云川不知道,他甚至还没看清自己的心。
“要我说你不如去问问皇上这婚能不能退,如果不能,那就死心准备娶郡王爷吧,反正他长得也雌雄莫辨,长开了不知道会变什么样至少脸应该是挺可爱的。如果能,好歹有条后路。趁他年纪还小不懂情情爱爱的,分开些没那么黏糊了说不定就不喜欢你了呢?”
“不喜欢我?”许云川皱着眉抬头。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喜欢你啊,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吕素笑了笑,在他眼里这俩都是小屁孩,“他也有一半是男人吧?说不定以后也喜欢女人呢?又没试过。”
许云川下意识反驳,“可谦谦只粘我一个人……”
“我看他是因为你给他安全感吧?从小你就护着他,不粘你粘谁?他哥长年在外,你比他哥还管得多。”
言罢,吕素抱起怀里女子,就往外走了。
许云川遣散身边莺燕,在屋内一个人喝了一整晚的闷酒。
9.
赵孝谦会不喜欢他,或者说赵孝谦本就不是“喜欢”他。
那晚的烦闷许云川不仅困他一时,更是困了之后七年。
他常常想起在城墙上望着小孩儿策马远走的背影,看见人停住回望的时候,他有种冲动跑过去把他哄回来。可跑到城门口,地平线上早已没有了车队的踪影。
只有风卷起的黄沙迷了他眼睛。
10.
什么是喜欢?
抱着怀里实实在在的人,许云川从心底泛出甜蜜来,忍不住就想抱紧点,想再亲亲他。可眼睛也怎么都看不够,目光沿着漂亮小孩儿长大的轮廓一寸寸描绘。他想了七年,他的谦谦会变成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帅气多些还是甜美多些?如今看到了,更是满心欢喜。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他,天地为证,当场成亲。
听到谦谦说要分开,要去找别的男人,他当即慌了神。
七年前困了他一整晚的忧愁症结原来就在此处。
他不允许赵孝谦不喜欢他,他听到就不悦,想想就恼怒,堵上那张嘴,在两个恼怒的心脏跳动间接了两人第一次吻。
这就是喜欢。
是许云川在七年间终于想明白的答案。
“我其实早就明白了。对不起,我是个混蛋!对不起,谦谦,我现在才来找你。”浅啄着他唇边泪痕,许云川也恨自己,恨自己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
赵孝谦听了良久,抬脚踢他,哭得更凶,“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啊!”
“因为云川哥哥是个胆小鬼。我想着你总会回来,见到你的时候我再求你原谅。我怕你生气,怕来找你你不理我。更怕来了,看见你在这里已经遇到别人,喜欢别人。”许云川抬眼望着他泪盈盈的漂亮双眸,“我等啊等,却始终等不来你。王妃说发去了十三封信你都不肯回来,我这才急了,生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怕这辈子,这一生,都见不到你了。”
他说着也酸了鼻子,眼泪滴落在赵孝谦颊上,也是热的。
“太学正好要派人去各书院择礼,我便讨了差事来寻你。我喜欢你,我心悦你,谦谦。求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回去我随便你打,回去就完婚。我许云川的夫人,此生只能是你赵孝谦。”
11.
这是梦里的场景,梦里许云川会求着他回京,会哭着说喜欢,会温柔地抱着他哄着他。
可现实真实发生了,赵孝谦想笑更想哭,双手被绑打不了,踢也踢不动这癞皮狗一身横肉,他抬起脖颈一张嘴狠狠咬了那尖下巴一口。
“许云川!你,你不讲理!你想不通就说要退婚,现在想通了便要我回去,你当我巨鹿郡王,是,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蠢狗吗?!”
他吸吸鼻子,忍着眼泪朝他吼,“花言巧语你留着跟青楼女子说去!我跟你回去也不会成婚的!是你要的自由,我答应了就要给你。许云川你不守诺言,我守!放开我,我们立刻回京!”
许云川哪里敢放开,更加用力压着他,揉他的发顶又亲他的脑门,慌张地手足无措,软声哄着,“不行的谦谦,我们是天定的你忘了吗?你是观音落子,我是月老转世,你不要我的话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
所以说去他大爷的钦天监!
“嫁个屁!许云川你也太小看我了!”赵孝谦狠道,“我可是郡王,想嫁给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一个小小御史有什么好!我明天就去找男人给自己开苞,后天找雏妓破身,都不关你事!!”
12.
许云川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又猛得堵住他唇,教他不能再说出这般伤心刀子来。可这回赵孝谦发了狠,直接咬了他舌尖。
“不要用你的脏嘴亲我!喜欢本郡王的人那么多,就数你最脏!”
嘴里血腥味更盛,许云川咬着后槽牙,“还有谁喜欢你?!知道你这身子也喜欢你?”还特意用抱着他的手臂蹭了下织物遮不住的丰乳。
被触碰的胸肉顿时传来一阵麻痒,小郡王恼羞成怒,“是啊!钟子砚就喜欢我,他不仅知道我这观音身,还看过呢!”
许云川知道这个人,刚才院长就跟他讲了巨鹿郡王的两位伴读,钟子砚与严伯阳。
谦谦有了好友是好事儿,可其中一个竟喜欢他,还看过他身子!
许云川当即沉了脸,“他看你哪儿了?!”
13.
其实那就是个意外,两人结伴去吴江游览,钟子砚不小心落进江里,他不会水,赵孝谦跳下去救了他上岸。在岸边生火烘衣的时候,习惯了身为男子随意的小郡王自自然散了发,脱光了上衣。
那会儿他胸前还没那么鼓胀,只是微微隆起了两个小包子,所以没多大在意。可钟子砚却红了脸转过身去,让他快穿上衣服。
那以后,赵孝谦才开始格外注意自己身体变化。却也算因祸得福,钟子砚家中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他便时常让他帮忙回去问些女子的问题。
束胸的法子也是钟子砚提的,第一回他不会束,还让钟子砚帮忙,虽然全程都只是在他背后搭把手。
但此时他怎么会说,只是梗着脖子道,“看奶子了,你管得着吗!”
居然有别的男人先他一步看过谦谦的娇乳了,嫉妒之情酸得许云川快咬碎了牙关。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你干嘛!许云川你好不要脸!登徒子!”
胸口半遮的衣襟被扯开露出白花花一片和缀着的两粒红果。赵孝谦心脏跳得飞快,光天化日之下,许云川居然埋头就含入一粒,濡湿温热的口腔与舌尖一吸就吸走了他的魂儿。
“你,你,别……王八蛋!不要咬……”
许云川又吸又咬,舌头绕着乳晕上的小疙瘩打圈圈,把一粒小红蕊舔成了一颗大樱桃。他吸一下,赵孝谦就抖一下,可爱得不得了,声音都被舔软了。
抵着他胸口的双手抓紧了他的衣服,紧到指尖都泛白。
14.
原来被舔是这样的感觉,跟自己摸完全不一样,酥麻感一阵阵扩散,赵孝谦简直舒服地想哼哼,又把声音努力咽回去,只是一个劲儿骂他混蛋色狼。
许云川充耳不闻,舔完左边又吸右边,甚至嘬出羞耻的啧啧声,把两粒嫩莲芯都含得涨大了一倍,湿漉漉闪着水色,像充满了血的牛皮袋,似乎咬破就能溅出血珠子来。
他用脸蹭着乳肉,嗅了满鼻奶糕甜香,嘴上更是尽数滚出下流话,“他看你哪儿我就咬你哪儿。盖上章就是我的地!”
齿印一个个出现在软肉上,许云川一边咬一边吻遍他胸腹,赵孝谦左摇右晃躲不开恼人唇齿,生气地直呼疼,可又隐隐觉得开心。
“他看过这儿吗?”已经吻到了肚脐,许云川问的“这儿”,是下巴隔着纱裤蹭了蹭的隆起处。
“谦谦学会骗人了,怎么还说不要,这里可不是这么想得呀。”
“你闭嘴你闭嘴!许云川你不能,你不准碰那儿!”
何止这孽根,赵孝谦红着脸缩了缩腿心,雌穴儿一紧,又咕噜噜挤出一滩难堪的情水。
他不敢让他瞧见,亲自看见这古怪身子与想象是不一样的。夜半发了多少回痴梦就有多少回噩梦,无外乎是云川哥哥的温柔拥吻,却在脱光他衣物后尖叫着怪物逃离。
15.
许云川闯进来前,他揉着乳肉便有了湿意。两人摔作一团后他自乳间抬首那轻薄地一笑,竟也勾动情欲。更别说被一番恶劣亵玩后,没尝过男人滋味的浪荡身子早就每寸皮肤都在发痒,花道控制不住地阵阵紧缩,他简直怀疑若此时抬起屁股,身下的水印定会潮得像是他失了禁。
七年后的重逢竟是如此不堪入目的场景,而不是各自放手,体面诀别。赵孝谦恨不得一刀砍了这登徒子,再引颈自戕摆脱这放浪肉身,把这颗仍会为他目光砰砰直跳的胸中肉剜去喂地藏菩萨座下谛听!
小郡王不回答,只是咬着下唇,倔强地瞪着眼。
许云川当他默认,气得半点怜惜都扔了,上手就去撕那月白纱裤。炎夏时分都穿得轻薄,可许云川偏生觉得赵孝谦穿着这从雾白纱间隐隐约约透出的肉色是在勾引人。
赵孝谦当即剧烈挣扎起来,夹紧了腿根,“混蛋许云川!许云川你不准!王八蛋!你不要,不要脱!”
声音又带上了楚楚可怜的哭腔,悬在眼角的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掉。
“不要,不要看……你,你混蛋……”
他越是挣扎,许云川越是用力掰开雪白双腿,甚至连腰带都来不及解,直接撕裂了布料,清脆的撕裂声破开了绗线,一条上好香云纱的垮裤变作两片废料,里面的亵裤则更为显眼地暴露出小郡王的窘境。月白丝缎被欲液打湿了紧紧贴在裆部,在鼓胀男根之下勾勒出女子才有的微丘。
许云川猛得咽了口分泌过多的唾液,他只隐隐记得小孩儿七岁前不需避防时,曾主动给他瞧过那处不同。可早已忘却具体画面,唯一剩下的记忆是他问他,那你嘘嘘用那边儿呀?
小郡王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被云川哥哥帮着穿好裤子,道,都可以哦,谦谦想用那边就用那边!
说完他便说想出恭了。
他想了七年,甚至暗悔过当初怎么就那么乖巧,连偶尔同寝都是一人一床被,还有丫头在边上陪着,什么出格事儿都没干过。这么想完,又红着脸抽自己巴掌,怎么能对不谙世事的乖乖动这种杀千刀的阴暗心思。
可脑子仍然控制不住地想,最燥热的几个月,梦里甚至将女人的花穴和男人的肉茎结合起来,日日醒来胯下都是一片湿凉。
许云川铁了心今天要做些让两人都刻骨铭心的事儿,手指巧力轻点那愤然挣动的大腿内侧麻筋,赵孝谦再次失了力,双腿被轻轻一掰便门户大开。
16.
“许云川……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他哭哑了嗓子,哭得浑身发颤,双臂挡不住软乳,只能伸长了去遮腿间黏腻秽色。
葱白玉指战栗着,指尖都泛着桃粉,挡得住什么?
什么都挡不住,只能让眼前豺狼愈发红了嗜肉的眼眶。
许云川抬手挤进指缝间摸了摸湿乎乎的小驼峰,那里发着热,感应到外来者的触碰迅速轻微抽动了两下。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立刻俯下身,不顾乖乖的哭喊,硬是舔进一个舌尖去尝他爱液的滋味。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呜……嗯,别,你怎么能,怎么能唔——起来,你起来……”
“乖,谦谦,让哥哥舔舔。哥哥让你舒服……”
胯间的男人充耳不闻,拱着鼻尖,大口吸入热烘烘的独属于赵孝谦的气息,寻找花瓣里藏着得那粒花蕊。
隔着亵裤不好找,他便张嘴连着那三两根手指一口包入,在大致位置狠狠嘬了几口。
难堪的水声传入耳中更是双重震荡,赵孝谦被吸住了敏感花蒂,动情了许久的身子竟就这么一挺腰猝不及防攀上了高峰。
“嗯唔——许云,啊,许云川唔——”
雌穴涌出一波新潮,挡不住地往外流,许云川隔着布料都吸出了几滴水液。他立刻抬眼看谦谦的表情,看他蹙眉阖眸,泪珠滚落,咬着半边下唇,微仰起头,表情似是舒爽又似是痛苦。
美得让他心口发颤。
趁娇儿松力,许云川连忙解开亵裤绳结,拉着裤边卷下湿哒哒的布条。终于得见日思夜想的梦中光景,胯下忍了太久的性器闻到味儿似得抽力一弹,胀得发疼。他立刻解了裤头,把一杆凶猛长枪托出来狠狠搓了两把暂时解解痒。
他死盯着那处私园,惊叹美丽。
没想到谦谦长大了却没重毛发,腹下曲毛色淡又少,男子阳器发育地很正常,没他粗大但仍是可观,此时涨红了翻出龟沟,铃口兴奋地滴出一丝清液。饱胀的囊袋下面便就是女子阴穴,两瓣嫣红的大花唇被泡皱了半遮穴口,托起囊袋一点就能瞧见顶端一粒蕊珠儿,还没消下去,顶开唇瓣红彤彤立着。
17.
“不要看,不要看……”回过神来的赵孝谦放弃了遮挡改为埋脸,像只埋沙入土的鸵鸟,仿佛闭上眼就能躲过一劫。他哭得眼眶发疼,却依旧挡不住泪涌。
“求求你……不要……”
“为什么不让我看?”许云川覆身去抢他总是说违心话的嘴儿,掰开微颤双腿缠上自己的腰,粗长凶器抵上他的性器夹在两人身体间缓缓搓动,“谦谦,你看看我,你看看云川哥哥。”
他又连忙脱光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一副精壮身躯,八块腹肌对称紧实,胯骨线条盖着一层发亮薄汗,胯下一蓬黑丛下的雄伟肉茎是赵孝谦偷偷瞧了一眼便惊得倒吸冷气。
好大,太大了,比七年前暗中见到的那回还要大。
赵孝谦脑内像打了死结乱作一团,这这这太大了,吃不进去的吧!他自渎时多是磨腿,只有一次试着往湿软洞口里戳入一个指节,多入些便感到了疼连忙拔出来。这东西快赶上童臂粗了,颜色都红得发紫,青筋鼓胀虬曲,覃头如蛋大,双丸更是沉甸甸坠着。怎么看怎么像一柄要人命的凶器。
他慌张得挪开眼,却又对上许云川含笑的目光。
“你,你笑什么!”
“我们扯平了。谦谦也看了我了,欢喜吗?”
“谁要看你的啊!!!”赵孝谦红着脸啐他,素来儒雅的许家公子竟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你被多少女人瞧过摸过的脏身子,我才不看,污了眼!”
说罢他又气呼呼闭上眼。
“不要也不行了乖乖,云川哥哥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只给你一个人摸……”
许云川瞧着身下人羞赧的脸颊越看越心悦,挺着腰蹭动两根阳具,硬拉着他手往下摸,“谦谦你摸摸,你摸摸。”
从胸肌腹肌到鸡巴,许云川包住宝贝的双手套在两根上搓揉。
赵孝谦浑身酥软挣不开,也舒服得没真心想挣,虽还闭着眼,却呼吸随之粗重,腰也跟着不自觉挺动起来。
“谦谦,谦谦,谦谦,乖乖……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许云川爽得尾骨一路炸到天顶,胡乱亲着小郡王熟透了的娇艳面颊,寻得唇齿,舌尖就闯进去勾着香丁缠绵。给了小孩儿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他真的太想他了。
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才发觉思念入骨噬心,早已成为会被忘却的心跳与呼吸的一部分。
原来他相思断肠,想得要发疯,抱着也嫌不够紧,亲吻也嫌不够深,挤着白软胸乳也嫌不够亲,肉与肉贴黏一并却仍想得到更多。恨不得把小孩儿囫囵个吞进肚子里去,从此与他合二为一,骨血难分。
“放开……唔……许,唔啊,云川……”
赵孝谦吻到气短,侧头也被叼着舌尖追上,接不上下气的短暂空白却激得他腰部发颤,双手越捏越紧。
“唔——要,要……云川哥,哥嗯——”
“谦谦,谦谦——”
终于一阵白光闪过,两人同时爆发。粘稠的精水喷薄而出,迸了两人满身,甚至飞溅到了小郡王潮红的面容上。
他全然失神,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娇吟有多么甜美。
许云川微撑着身子半压在他身上粗喘气,缓缓挺着腰为两人延长快感。
他好似听见了,气息未匀便急匆匆问,
“谦谦,乖乖,你,你刚喊我什么?”
赵孝谦微张的唇翕动两下,许云川便凑过耳去听,听到了声如蚊呐的“云川哥哥”。
他高兴地不知所以,拥紧身下湿透的人,吻如雨点落在他脸上,舔去他下巴上那一点不知是谁的白浊哺入小孩儿口中。
“谦谦,乖乖,心肝……”他一连叠声唤着,声音似要榨出腻人的蜜汁来,“乖宝儿,我们明日就回京,我等不及要娶你过门了。”
一想到谦谦会身披霞帔而来,十六金星秤挑开鸳鸯盖头往后事事称心如意,百子千孙被裹着枣子番豆祈愿不久早生贵子。许云川笑得花开了般,巴不得把一整颗心都挖出来送与他做聘礼。
小郡王却不见欣喜,眉头依然紧锁,缓神归来的眸子又落下泪来。
“许云川,你欺负我……”
他没力气打他,只好张嘴恶狠狠咬在他喉结上,用了十二分的力,简直要把那粒骨头咬碎。
许云川任他咬,大手轻柔抚摸他松了髻的发顶,像小时候哄着小孩儿睡觉一样。另一手忙解开他双手的纱条,嫩白双腕都被勒出了红痕,他心疼地捂在掌心搓揉。
“这会儿假,假好心什么!”
赵孝谦松开嘴控诉,一个血淋淋的齿痕印在他脖子正中间,倒是齐整。
“对不起,谦谦,我适才太急了,怕你跑了才这样的。”许云川抬起那对腕子轻吻,珍视地仿佛对待一双御赐瓷器。
舌尖舔在麻痒的皮肤上,赵孝谦轻轻打了个颤,猛地缩回到胸前,“许云川,你不讲理!明明是你逼我跑的!”
细瘦的手腕上嵌着两圈绯红缚痕,搁在饱满乳肉上,仿佛什么禁忌般的艳情画面——如果这对白兔儿也能被绑缚出两圈红痕来……许云川一时看得出神,身下二两肉又开始蠢蠢欲动。
小郡王察觉到下腹处的变动,立刻交叉挡着丰腴美景,艳色刷到脖颈,顿时想跑,
“你,你又想什么呢!大色狼!登徒子!”
许云川虽松了他双臂束缚,但下身麻穴还未解除,又用身体优势欺压着,小孩儿挪了半晌也没挪动分毫,反倒是蹭得他下腹着火,捂不住的一对儿胸乳更是被压出道深沟来,一边樱果还逃出在手臂之间,明晃晃地更像是在勾引人来尝尝。
“是,是,我是色狼,是登徒子。”他竟然不要脸地认了,低头衔住那粒招摇甜蕊,双唇一抿立时听见一声娇吟急喘。
赵孝谦推不开,反而拉扯得乳肉发疼,又被舔弄得舒服发颤,许云川趁机伸手握住双乳,一手兜不住的软肉嫩滑得像蒸奶酪一般,吸着他掌心忍不住掐揉。还抠弄着奶尖儿凹陷处,刺激得小孩儿抓紧他头发从喉间呜咽出猫儿似得甜声。
“别,别咬……疼……呜啊——好棒……不是,不好呜呜……莫要捉弄我嗯啊——”
“乖乖不喜欢?”
许云川松开口,唇与乳尖拉出一条令人害臊的银丝。他又伸长尖尖舌头勾回银丝,盯着谦谦下垂的鹿眸轻佻又缓慢地舔了记红艳水亮的蕊珠儿。
赵孝谦跟被雷轰了般呆愣,满脑子都是这男人实在是俊得过分!!!
这男人说喜欢他,心悦他。
这男人说要带他回去履行婚约成婚。
这男人……
不也是这么玩弄那些女人的么?
18.
小郡王痛苦地闭上眼,两千多个日夜的窒息梦魇,岂是能如此轻易治愈的。
他不过是因为自己完美兼容了男女皮囊。如果他没能长出这两坨沉甸甸的肉呢?如果他的女穴无法容下他呢?如果……
如果他没那么完美,无法孕育后代呢?
许云川感受到了小孩儿情绪的低落,凑上去亲吻他垂眸发红的眼角,“谦谦,还是恨我?是不是?”
19.
恨什么?
赵孝谦说不清。
是恨自己生了怪物身躯?可若不是这身子他怎么能遇见许云川又让他欢喜他。
是恨许云川爱女人?可男人生来该爱女人他何错之有?他是半个女人又凭什么不能得到他的爱?
还是恨自己如此爱他?
即便是被背叛,被丢弃,被欺骗仍然无怨无悔地爱着他。
20.
腿根戳着他硬邦邦的肉根,一直暗搓搓蹭着腿心软肉,只要偏上两寸就能撞进女穴里。
赵孝谦发觉自己拿许云川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因为他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他,又是真的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他,厌恶等级仅次于老鼠和青蛙。
可他被欲望烧沸了的脑子一团乱麻,只消一想拥着他的这个人是真实的,不是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抓不住的梦境,他便好开心好开心。
怎么办啊!
小郡王又急又气,蹙眉半晌扁着嘴再次落下金豆豆,把脸埋进他颈窝哭得抽噎,“你,你不准,不准进去知道吗呜呜——要洞房才,才可以进来……现在不可以进来呜呜呜——不能欺负我!”
什么进去进来?
他说得颠三倒四,可许云川听得明明白白。
谦谦答应了!
肩上又是一疼,许云川也毫不在乎,埋头下去就找他的唇,“谦谦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吻得温柔,憋屈的鸡巴终于得了准,往那湿软腿心塞。
“呜你,混蛋你不准——”
“不进去不进去,”许云川柔声细语,起身把小孩酥麻双腿并在一块,“抱住,抱稳了。”
小郡王不明就里,乖乖抱住,然后便见那粗长悍物从腿心间磨着穴瓣儿冲了出来,吓得他险些惊呼出声。
雪白腿肉与紫红肉棍的对比强烈,娇穴更是粉嫩如三月桃花被粗蛮蹂躏,画面淫靡得像是一场暌违的湿热春梦。赵孝谦心口与穴口都痒得像被羽毛搔挠,只是这样便已忍不住哼唧起来,“嗯啊……你,你为什么这么大啊呜……这,这些年,吃了什么长大的……”他前头垂下的玉茎也再次发涨。那颇有份量的性器每次都能准确撞上肉蒂,没几下雌穴就淌出了一波甜汁儿,把凶器沾染得湿润发亮。
许云川腰肢挺动得极快,却是笑得宠溺,“我不晓得,但乖乖如果以后多吃点,嗯哥哥的元阳,说不定也能再大些……”
听就知道他在耍自己讲荤话,小郡王便略微松开手。
“小坏蛋。”许云川立刻单手抱紧他的双腿又往上一提,方便自己摩擦。
另一手一掌拍在他臀上,不重,但赵孝谦敏感地一缩,“许云川,你,你唔你打我……”
“很轻啦乖乖,”许云川温柔揉了揉臀尖,笑得蛊惑,
“听话,谦谦,摸摸你的小兔子,它们在跳呢。”
小郡王最喜欢的就是许云川垂眸含笑看着他的样子,竟真的乖乖听话摸上被顶得摇晃的双乳。
“先揉两下,再摸摸乳尖,绕着乳晕打圈圈。对,谦谦真棒,掐一下试试?”
许云川一句句下令,小郡王一句句跟着做,缓缓得了趣,自己就一挺一挺得掐着奶头玩了起来,“唔……好舒服……好棒嗯……许云川,再用力点……”
“好大啊,好粗嗯……再,再磨穴儿,磨快些……”
他手法娴熟,荤话不忌,许云川听得浑身热血往下奔流,鸡巴简直要磨出火星子来。他想起刚看见谦谦的时候,连门都没关好就敢在镜前像个犯痒的女人一样摸自己奶子。他窝着股气,又拍了记肉臀,“谦谦是不是经常自己玩?”
“才没有……”
“又骗我,”许云川又是一拍,“我来找我的未婚妻巨鹿郡王,却在门缝里看见一个小骚货在自渎,还喊着什么来着?谦谦,再喊一声好不好?”
小郡王浑身发红,是舒服的也是害羞的,掐着双乳颤着被撞得七零八碎的声音道,“云……云川,哥哥……唔——谦,谦嗯啊,被云川,哥哥磨女穴了……穴好痒呜呜……云川哥哥……”
这样就把娇声淫语给肏出来了,许云川眼眶发胀,菇头数次磨过吸吮的穴口想戳进去,又生生忍住。
忍得声音都嘶哑了许多,
“谦谦喜欢吗?喜欢被磨穴吗?”
“喜欢,呜啊——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被,磨穴儿,谦谦被磨穴儿呜嗯……”
“被什么磨穴儿了?被谁磨了?谦谦,话要说完整的,不然云川哥哥可就要肏进去了……”
他装作抵着泥泞穴口,压着头部微微往里用力按。
小郡王当即慌了神,挪着翘屁股躲开,让龟头顶回阴蒂上,“不准进去,你不讲信用!”
许云川不动,就这么含笑瞧着娇气的小孩儿。
小郡王自己前后磨了两下,腿间湿滑根本夹不稳那根肉棍子,不是磨偏了就是差点滑向穴内让看戏的登徒子如了愿。腰肢开始酸软,实在不爽利,他急得要哭出声来,掐着双乳终于崩溃。
“云川哥哥,求求你,求你,用鸡巴,磨磨谦谦的小骚穴呜,谦谦想要,想要云川哥哥,唔啊啊——”
许云川不仅快速顶着腿心肿成小红豆的阴蒂抽插,还搓揉起谦谦晃动的肉茎。肉体拍打的声音响彻在房内,如有人路过怕都要羞红了脸逃开。
“谦谦,谦谦,舒服吗?”
“唔啊啊啊……云川哥哥,呜好舒服,好,好棒……”
“谦谦,你看那里。”
许云川指得是那面琉璃镜,眼下把两人席地媾和的下半身正好框了进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许云川在冲着一个肥白雪臀打桩,还有一对丰乳被掐在手里随着顶弄揉捏,这跟肏进去了没有两样。
“我在肏你呢乖乖。”
赵孝谦抬脸看去,
镜子里映出他一张满面春情的面容,媚眼如丝、云鬓松乱,偏偏阳具被双腿挡住。
他娇柔得与女人没什么不同。
21.
那就没什么不同吧。
22.
“云川哥哥,呜呜——我要,要去了,要被鸡巴磨飞了呜啊——再,再快嗯,肏我呜肏快些嗯啊——”
“谦谦,哥哥肏哪儿了嗯?”
“肏穴儿,肏谦谦的阴穴儿唔——好奇怪,要,呜呜哥哥,云川,许云川啊啊——我要,要,要被肏尿呜——”
他呜呜咽咽到达了高潮,穴口第一次喷出水来淅沥沥浇了两人一身,前面的肉根也射了许云川满手。
“唔嗯……我,我尿了呜——慢,疼呜啊……”
被淋了一身骚水,又被小孩儿哭噎的模样刺激到,许云川加快了速度干了数十下,最后放过红成一片的腿间,对着磨得张口的嫩穴挺腰射了满沟。他低喊着谦谦的名字连射了三股才停下来,粘稠白浊在粉穴间缓缓往股沟流动,还恶劣地伸手勾了一指头,抹到两粒红果上。
像是产奶了似得。
22.
小郡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府的,他累极了,浑身酸痛无力,许云川说“睡吧谦谦。”
他再不想睡也歪头倒在了他怀里。
梦里他惊醒,醒来到处找云川哥哥,可钟子砚和严伯阳都说没见他来过。他又冲去学院问朱院长太学御史在哪儿。朱院长奇怪地看着他,说未曾接到皇命。他失魂落魄地回府,刚好收到母妃的书信,上面写着,皇上解除了他与许云川的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而许云川三日后就要与一个女子成亲。
他奔到马厩里骑上赵毛就往京都狂奔,可吴江府到京都再快马加鞭也要十日,他就算长了翅膀也赶不上了。
梦境戛然而止在他跃过一截断崖时,明明不宽的,跃到半空赵毛却不见了,他往下坠,心只想着死前要见许云川一面,至少他要告诉他,“我心悦你。”
他七年前就想告诉他了。
23.
“云川哥哥!”
他喊着他的名字醒来,唇被温柔吻住。
宽阔的胸膛就在背后搂着他,温热的,有实感的,活生生的。
许云川。
“怎么了谦谦?做噩梦了?我在这儿,在这儿。”
许云川把小孩儿揽紧些,手掌缓缓抚着他的背,就如幼时那般。
“许云川……”
赵孝谦缓了半晌,抬起头来凶巴巴地看着他。
可许云川看来,这就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宠溺地应和,“哎,在呢。”
“再也不许骗我,丢下我,欺负我!不然本王就把你手脚剁了扔去南馆做人彘!”
小孩儿懂得乱七八糟的还挺多……许云川眉头一挑,直抓重点,“南馆,是什么地方?”
小郡王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子,“南馆嘛,顾名思义,就是男倌咯!有青楼自然就有南馆咯!”
“你去过?”
“何止去过,本王是他们老常客了。”
他感觉身后原本松软的肉体逐渐发硬,心底窃笑,面上仍然不屑,“怎么,准你许御史去狎妓,不许我巨鹿郡王去寻欢吗?!”
“谦谦……我错了……”
许云川能怎么办,他错了便是错了,他不能回去敲那时自己的蠢货脑壳,告诉他你爱惨了赵孝谦,别瞎想有的没的了!
他只好一遍遍认错,用未来一生不变的爱意,向谦谦赎罪。
“许云川,”赵孝谦撑着酸软腰肢勉力支起身子,与他平视,现在他才安心仔细地瞧他那眉眼轮廓,伸出指尖摸索他的面容,认真道,“我们错过七年了。你确定你……”
“我确定。”
“我还没问完呢……”
“无论什么,只要是关于喜欢你,我永远都是确定。”
许云川温柔笑着,伸手帮谦谦理了理睡乱的发梢,“赵孝谦,还有三个月,如果你还怀疑,还是担心,那就给我三个月。我一定在你及冠礼前,让你重新信任我。”
24.
小郡王其实想说得不是这些。
就算许云川不再喜欢他了,他也绝不会再放手,他敢逃跑,他也真说不准会作出残忍的事来。
他想说得是,错过七年,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我的喜欢吗?
25.
嘛,算了。
离天亮还早,小郡王缩在失而复得的爱人怀里,也找回了许久未得的安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