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月影|许云川X小石头
这次带下山的两个车夫都是许云川新收买的手下,带自己人下山会更方便他背着小石头做手脚。
乞巧市比集会还要热闹几分,各家各户平日里不出门的公子、小姐,这个时候都出来拜魁星拜织女。小石头这会儿正抱着包巧果吃得开心,看着街头卖艺的巧歌巧舞。这一个月来山寨还算太平,也没跟官兵起冲突,几位长老催完成婚催孩子,他每日照常打理山寨琐事,心情好了就应付几句,心情不好就晾着那几个臭老头。只是这几日也不知是不是和许云川房事行多了,看个账本都觉得精神不济。
小石头伸了个懒腰,就算是山大王今日也得放假。山寨的事他做主,出门在外他喜欢依靠许云川。许云川带他逛乞巧市、吃点心,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候,还捧出盏莲花灯,说是大家都会放河灯祈福,他俩也放一盏许个愿。
莲花灯随着水流和其他的灯混在一起,飘向远方。小石头在字条上写下,想和许云川相伴余生。许云川只写了四个字,得偿所愿。
等到上弦月遮掩了星光,小石头提出今夜不回山寨了,要许云川跟他去一个地方。
那地方在城郊,是个没什么人的客栈,从小石头和老板熟络的样子看得出,这客栈与山贼窝子关系匪浅。客栈的二楼有一片露台较为平整,此刻月光洒在地面上,如水澄澈。小石头扯着许云川的腰带让他也走到月光下,他在自己衣袖里摸了半天,掏出来一根红绳。
这是他趁许云川去找花灯时买的,听姑娘们说,今天给倾慕的人结上红绳,能求得一段好姻缘。他将红绳系在许云川的左手食指,自己的缠在了右手中指。
许云川扯着红绳笑了笑,
“这是求姻缘用的,给我系这个是不是晚了点,我们都成亲月余了。
“是吗,可我总觉得你并非甘心于此。”
许云川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伸手去解小石头的衣带,
“此情此景,云川倒的确不甘心只得一根红绳。”
月光落在许云川光裸的脊背,也落在被他压着的小石头身上。二人的衣物此刻都垫在小石头身下,许云川正架起小石头的腿,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食髓知味的身子迫不及待似的吮吸着粗大的阳物,一下下收紧将他拖进最深处。情事方面,许云川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力道,每一下都抽出只剩头部,又狠狠地捅进去,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分了。小石头的手在许云川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他想逃,却也舍不得这种只有许云川能带给他的快乐。
月亮正在看着他们交合。
次日许云川在拂晓时分就醒了,看了看身旁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小石头,他勾了勾系红绳的手指,终究是没舍得将昨日新得的药撒进小石头的茶杯。
接下来的两个月,借采买和集市的名义,许云川和官府通报了几次情况,并约定过些时日派一队官兵上山探一探虚实。与此同时,他送了不少财物给山寨的各位长老。这些心无定数的山贼很好收买,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连小石头放在身边的几个心腹也不例外,收了几锭金子就成了他安插在小石头身边的眼线。小石头如此年幼便能稳坐山寨,必不是简单角色,万一官兵上山后众人一心追随他,放几个收钱就能办事的人在小石头身边,到时也好“擒贼先擒王”。这群山贼要是没了主心骨,不过一盘散沙。
重阳节刚过去没几日,守卫突然冲进屋报官兵来犯,小石头自然是穿了盔甲亲自提剑上阵。
许云川坐在屋内悠闲地泡着茶,捏着茶杯的手指却用力到发白。
满身是血的小石头是被手下抬回来的。不过百人的官兵本不该伤到他,可带去应战的人大多收了许云川的钱,没有真心护主,才导致官兵撤退的时候,小石头也倒在了血泊里。
大夫被请来的时候,卧房里已经挤了一屋子的人,几个长老都来了,许云川还是坐在桌旁握着茶盏,看大夫为他诊治。大夫处理过他身上的伤口,又诊了好几次脉。大夫看了看周围人的穿着,觉得这事该是跟许云川讲。
“伤势不重,失血过多,这些皮外伤修养一阵子就能大好,只是…”
大夫眼神示意了一下,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讲,
许云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并无意摒退左右,
“但说无妨。”
“旁的都算是小伤,只是大王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此刻之所以昏迷不醒,也是因为小产疼晕过去了。”
茶盏碎了,扎得许云川满手是血。
身孕?围在屋子里的手下瞬间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吵成一团。
“住嘴!”
许云川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血和着碎瓷片嵌进他的掌心。
“来人,送大夫去抓药。其余的人,明日到宴会厅听我安排。”
几位长老知道跟着许云川有好处收,并无异议,几个手下却不满意。
“可是大王还没醒,你凭什么安排!”
许云川用滴着血的手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
“我是他夫君,他养伤期间,万事皆由我定夺。”
众人被他从房中赶了出去,许云川才起身走向小石头,跪在了榻前。
他没想重伤小石头,更没想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榻上的人闭着双眼,眉头紧锁,不仅面无血色,嘴唇也苍白开裂。许云川轻轻揉开他眉间的疙瘩,又取了一方丝帕沾着茶水润湿他的唇。但没过多久,还在昏迷中的人就又痛苦得皱起眉头。
许云川在小石头身边跪了一夜,手上的血流了一地,碎瓷片嵌在皮肉里很疼,可这和小石头经历的疼相比算什么呢?
天光大亮,许云川依约来到了宴会厅,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走了。有长老们坐镇支持,手下的弟兄也就没多问。只是一夜之间,大王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山寨,更有甚者说阴阳人不中用,骑个马把孩子颠没了。
小石头昏迷了两日才醒,醒来的时候许云川不在身边,屋外也无人把守。腹中的坠痛让他几乎直不起腰,扶着手边的东西一步步挪到院外。出了院门还没多远,突然有人从背后把他猛得推倒在地上,尚未痊愈的伤口撞到地面,立刻又渗出了血。
来人是山寨里两个不起眼的小兵,正对着他解裤带。
“听说你是阴阳人,老子玩过姑娘还没上过阴阳人呢,反正新大王也不会要你了,不如给我们爽爽。”
说着就动手去脱小石头的衣裤。要是平时,两个杂种肯定不是武艺高强的他的对手,可现在他疼得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何谈反抗。
两个登徒子还没来得及脱下他的亵裤,就被人一脚踹到在地。是许云川带着手下的人刚谈完事回来。
许云川赶紧上前把小石头扶起来,小石头却推开他,宁愿自己忍疼,也不愿依靠他,
“许云川你走吧。”
“要走也不该新大王走,你个阴阳人废什么话!”
新大王?小石头瞪大了眼睛看向许云川,
“许云川你做了什么!”
许云川见他身上又在渗血,强行揽着他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