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蒙着眼睛,双手向后被粗绳捆着。
但所在的地方倒是干爽温暖,盔甲被卸掉了,脏衣服还贴在身上却也被温度烘干得硬敞。
他试着清了清嗓子,喉咙深处还有些干裂的疼。又挣扎着用手探了探身下,摸到了粗制的被褥。
被敌军冲散之后,李谦带着两三亲兵藏进了山林里,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未料到这西南山中野兽毒物横行到如此地步,几日来除了溪中沉淀出的清水,几人都是滴米未进。
饿得两眼发昏,恨不得刮下树皮啃食之时,又遭遇了林中瘴气,伤处未愈又体虚劳累,李谦就这么晕倒在了林中。
不知道跟着自己的亲信是否被一起绑了来,若是本地的山野猎户倒也算是有幸,想来百姓对前来剿匪官兵没有不善待的道理。想到这里,李谦也对自己被绑起来的事和解了许多。
屋外脚步声渐近,李谦立刻把头放下去装作尚未转醒的样子。
来人脚步沉稳,似乎是个男子,走到李谦身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在床边坐下。
李谦不自觉地浑身紧绷,男子的气息近在咫尺,他只觉得来人身上自带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醒了就起来吧。”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手拉着李谦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李谦有些尴尬,假咳了几声,勉强装作悠悠转醒。
“这位兄弟,我和同僚误入密林遭了迷瘴,多谢兄弟救助之恩,我们都在西南节度使麾下,不是坏人,你大可放心,能否行个方便把我的手解开。”李谦讲得急,一边讲一边还把手往男人那边凑。
可是等了许久,男人也没回话。
李谦便主动在被褥上蹭了蹭,想把眼前蒙着的布巾弄掉,挣扎几下,只听身后传来几声衣服磨蹭的声响,男人用手摁住布巾,呼吸打在李谦的脑后。
“别动,你眼睛不能见光。”男人又把布巾的结系得紧了些。
“抱、抱歉,那多谢。”
经过几番挣扎,此时李谦跪趴在床铺上,男人的上半身压从背后压在他身上,热意从男人的胸膛渡到他的背上,又传到了四肢的末端。
究竟是伤口未愈又刚从昏迷中苏醒,被这热意包裹着,李谦只觉得头脑重新变得昏沉起来。
男人的手却一路从李谦的眼处往下滑到了胸口衣襟处,还未等到李谦询疑问出口,便钻了进去,带着厚茧的手触到了胸口的肌肤。
与此同时,男人低下头,带着暖意的柔软贴在了李谦后颈上,似是双唇。男人轻轻吸吮着,还用小舌轻舔那处的肌肤。
“兄、兄弟,这是……”身上的肌肉条件反射般的禁绷了些,却还是四肢无力,李谦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吓得话也磕磕巴巴。
男人还是不理会他的话,手从胸前的软肉处继续往里,捏住了李谦的乳尖,然后竖起指头来细细碾磨着。
配合着李谦从喉腔里骤然蹿出的急喘,另一只手来到了李谦身下一把握住了他的下身。
男人就这么把李谦环抱住压在床上,玩弄着李谦左右两处的乳尖,又隔着布料替他撸动着,一时间整个室内被李谦短促的喘息填满了。
“不……”李谦在恍惚和喘息间吐露着拒绝,却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乳肉被男人的手掌压住连带着揉弄,更何况下身传来的绵延快感。
李谦少时便入了军中历练,十几岁出头的年纪全在泥地山间跟着队伍摸爬滚打,情欲的需求对他来说不足为道,往往都是自己在床褥间草草用手解决了事。
如今被男人的大掌握住,又被封住了视感,那汹涌而持续不断的情潮便在他身体内横冲直撞。
李谦竭力不让自己显得太快活,渐渐涨红了脸,他昂着头,大口喘着气,几下间又会如惊醒般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
这自欺欺人的举动被男人尽收眼中,于是男人先是放开他,待李谦正是怔愣之时,迅速把他扒了个精光。
上衣和亵裤的布帛是被男人从身上直接撕下来的,失去衣物包裹和男人怀抱的李谦被周围的凉气激得微抖了几下。
他侧过头去,似去找男人的方位。
“如果先前有冒犯之处,还请多见谅。若是能助我回到营地,我必定尽力回报。”李谦还没放弃,本想以重金酬谢说服男子,又不知这男人的来历,更不敢多透露身份,只怕多说多错。
男人倒是低笑了几声,抬手放在了李谦光裸的背上,用手指点着他的脊骨。
他又贴了上来,凑到李谦颈后耳边处,狠狠嗅了几下,伸出舌头来舔弄他的耳廓。
两只手也缠了上来,揉弄着李谦大腿根部的肉,又在腰间用力的又摁又掐,四处点起欲火,偏偏避开李谦还硬挺着的性器。
男人手下的力度越来越大,被抚弄过的地方都起了红痕,李谦的头被压着,腰臀却顺势高高翘起,男人将他腿根和腰臀的肉都摸了个遍,又高高抬起手,狠狠击在李谦的臀上,激起肉浪。
“啊!”李谦再也忍不住,这一巴掌快把他下身都打泄出来,更不提男人在他颈后、背心处亲吻吸吮,都不必对镜照看,李谦也知道那必定是一连串的缠绵红印。
至此男人终于大发善心又重新握住了他的下身,为他纾解着被放置许久的情欲。
男人很擅长做这事,几下便把李谦弄得魂飞天外。
在快要泄出的时候,男人收紧了怀抱,贴得更紧。
李谦便察觉到男人硬挺的性器贴在了自己臀缝处,烫得吓人,也大得吓人。
李谦的手还被束在后面,一开始还张着掌想要推开男人,最后却只不过是掌心贴着男人的腰腹处,隔着衣料磨蹭着男人紧绷发硬的肌肉。
李谦的指尖有些无力,轻微地颤动着,搭着两人的摆动的节奏,倒像是男人在用腰腹操弄着他的手心。
待到李谦射在了男人的掌中,他已浑身失了力气,人不可控地往旁边一歪。
男人把他再提起来,往自己怀里一塞,一手带着李谦射出来的体液往他身后抹。
李谦心里大喊不妙,却连根指头也抬不起来,何况男人紧紧箍住自己,紧紧贴着,无处可逃。
刚进去的时候,后穴又紧又涩,男人不管不顾地又加了根手指,疼得李谦一抖,等到几个来回后手指在甬道里四处照拂,又感受到欲火被轻轻一吹便彻底重燃,烧得李谦的心里哔剥作响。
男人不只指奸着,他把李谦抱在怀里,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余下那只手伸进李谦嘴里,模仿着下身动作,用手指操他的舌头。
李谦的嘴合不上,涎水流得满胸膛都是,上面和下面都被男人用手指侵犯,偏偏他还不受控地想起男人先前贴在他身下的那物什,那样滚烫炽热,过不了多久就要侵入进自己的身体内,将他脆弱的内里击碎。
直到男人真正进入李谦的身体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痛感和快感交织着爆炸足以令一个人瞬间升空。
男人不管李谦一声尖叫后又大口喘着气,胸腔跟着激烈地起伏,直到整根没入他的身体,一瞬都未停歇就立刻摆着腰操弄起来。
他狠狠地撞击李谦后穴的温热软肉,那处销魂窟被他顶弄得渗着一潮又一潮的淫水,打湿了两人相连的下身,又在次次贴紧再分离间,拉出几丝水线勾连。
李谦被操得魂飞天外,理智全无之下嘴里的先前的自持也被丢弃,被男人激出些乱七八糟的喘息淫语。
先是一连串无意义的嗯嗯啊啊,然后又抱怨男人太深太用力,一会儿又喊着快活,恨不得求着男人把每一寸穴肉都用性器安慰到被弄坏。
男人看他那副餍足的模样,身下的摆动便更快了,他继续探寻着李谦身体的深处,每一次抽出再操进去的时候,那小口都牢牢地吸住他,就像李谦上面那张嘴,吐着淫话,又在被男人捉住小舌吸吮的时候,拼了命的想要多些,用舌头勾着男人的,吞咽着他的口水。
保持着这个姿势大约快半柱香时间,男人从李谦已经快要软烂的穴里抽了出来,止住他下意识往后靠去用后穴找操的动作,将李谦翻过身来,正对着自己。
李谦两条腿大敞着,分放在男人的腰两侧,胸膛上布满了红痕和水渍。
他不解男人为何突然停下,歪着头发出不满的讯号。突然感觉到男人伸手到了背后,解开了绑住她手的绳索。
被解放的肩膀发出阵阵酸痛,李谦还来不及捶打两下,又被男人拉住手臂,让他环在男人的颈后。
李谦刚一扣紧,男人便扶着性器再次闯了进来。
这下两人面对着,李谦的屁股被操得翘离了身下的被褥,只为了男人进得更深,操得更尽兴。
他手上用了用力,把男人往下拉了拉,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个吻,也让男人靠得近了些,非要用身子磨蹭男人的。
等男人终于射进去的时候,李谦已又泄了几回,他抓着男人的后背,要男人配合着高潮的起伏不要中断这一次的吻。
待到两人的气息都平稳后,李谦拉了拉男人的衣角,“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男人在他眼前的布巾上落下一吻,又把李谦抱进怀里,侧过身躺着,下巴放在李谦头上。
“我们见过。”
“见过?何时?何地?”
“不重要,”男人身上的衣衫尽在,只是被李谦拉开了衣襟,此刻胸膛敞露着,李谦的侧脸贴在上面,“我操得你舒服吗?”
“……”李谦没有立刻回答,他听着男人胸腔里传来的有力心跳声,在心里小声说了句答案。
男人手托住李谦的臀将他往上抬了抬,腰上的手收紧了些,“你的眼睛还要十多个时辰才能视物,之后我会送你回去,跟你一起的人在侧院里,不必担心。”
“多谢!”李谦虽然还被蒙着眼睛,还是下意识地把头抬了些,仰着脸对着男人。
男人顺势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静养是最好,太激烈你会出汗。下次用嘴。”
李谦追上去寻男人的双唇的动作便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用嘴……?怎么用嘴?”
男人拉起他的手,盖住自己泄过一回又再次肿大得让人心惊的身下,“用嘴,用舌头,我要射在你嘴里,你要吞下去。”
李谦的呼吸慢得快让人感受不到起伏,沉默了一阵,他开口说,“那弄完了还怎么亲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