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川腾出一只手来推开门,迅速侧身进了房,把门扣上,又借着隐约透进来的月光四处找烛台,想把灯点起来。
“别……”怀里的人从他颈间抬起头来,凑到他耳边,“别被人发现房里有人。”
许云川闻言便顺势抬着那人的屁股往上抬了些,抱得更紧,抹黑往床帏处走去,“有道理,不愧是将军,年少有为智勇双全呐。”
“闭嘴,”怀里的人喘着粗气,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似是强打着劲头也要斥他一句。
距离李谦中了那贼人下的合欢散已整整过去半柱香的时间,此刻他的汗已津湿了整个后背,浑身发着燥热,却又偏偏恨不得把自己嵌进这男人的怀里,撕扯开衣料,肌肤相亲。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但李谦说不出口,若是说些那轻浮女子房中的羞话,待到明日药性接触又要如何面对许云川。
这趟差事是他逼着许云川一起来的,说到底还是个没有傍身之术的文官,光是前几日野外林中沐浴是自己盯着他多看了两眼,许云川都不适地皱了眉,如今要他和自己行着苟且之事,怎么也讲不出那些在脑海里快炸开的要快些、要抱紧些、还想要他一个缠绵的吻的混账话。
好歹许云川这从五品的御台史不算做得太荒唐,察言观色的本事到了现在也没令人失望。
他把李谦放在床铺上,将他紧紧圈住自己脖子的手放下,坐在床沿边给李谦把被汗湿了的衣服脱下。
许云川很满意,李谦整个人都透着粉色,房内月影昏暗,只有一小片冷色的月光从窗框的缝隙里映在李谦身上,止于他立起的乳尖处。
许云川俯下身,用唇舌款待他,得到了李谦深吸一口气然后无法控制地从鼻腔里发出粘腻哼声的回报。
“你能不能……嗯……上来……”李谦的两只手攥着许云川身侧的衣裳,在喘息间发出了请求。
“嗯?”许云川停下来,抬头看向他。
“你到床上来,这样,别扭。”胸前的抚慰突然停止,李谦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孩子气般的不快。
许云川闻言直起身来,往床里挪进去了些,手搂着李谦的腰,带着他一起面对坐着。
李谦不解,又不想碰不到他,于是往许云川怀里又蹭了蹭。
许云川低头笑了两声,把他抱起来,要李谦分开腿坐在他腿上,安顿好他之后又亲了下李谦的额头、“麻烦将军帮我宽下衣,我专心致志伺候将军。”
话没讲完,李谦便上了手,三下五除二把许云川的衣服往下扒,隐约还听见衣料撕扯开的声音。
李谦急得很,怎么这人亲了自己的额头却漏掉了嘴巴,好不痛快,自己身下都湿得不成样子了偏偏他还衣衫整齐。
于是李谦这头去凑许云川的唇,那头速度把他扒了个精光。
两个人接着吻,肌肤贴着对方的,抱在一起,越来越紧,直到李谦整个人都靠在许云川身上,身下硬挺起来的物什互相蹭着。
一吻接着一吻,水声缠绵着勾得心更痒了,许云川的手适时往李谦身下探去,先是稍微用了些力气安抚翘得高高的玩意,然后绕过去来到了后面。
他从一根指头开始给李谦扩张,又发现在药性作用下,李谦的甬道又软又湿一塌糊涂,于是便添了几根手指,往更深处探去。
李谦上面那张嘴被许云川的舌头勾得迟迟合不上,涎水从嘴角滴到了许云川的腰腹处,下面那张嘴又被许云川的手指弄得又爽又空虚,只能伸出手去找许云川的那物,把它捧在手里,两手合起来撸动他,弄着弄着便更不耐烦,只想他狠狠撞进自己的身体里。
终于,这一吻结束后,许云川亲了亲他的耳廓,要他躺下,一边又扯着被子垫在李谦腰下。
“将军想要我温柔一点,还是……”许云川体贴地问,话未过半,被李谦狠狠掐了下侧腰。
“少废话,这药解不了我要你好看。”
李谦被许云川摁在床铺地操弄,腰顺势向上挺着,嘴里被身下一次又一次地激烈撞击逗得不知道说了多少平日里听也听不得的话。
许云川箍住他的腰,一次比一次操得更深,硬是逼他叫哥哥,李谦磕磕巴巴地叫不出口,便迎来更凶猛的一轮的操。
许云川的那物像烧红了的铁楔子一样钉入李谦的身体,把李谦什么自持和廉耻都顶出了体外,只剩下最原始欲望沟壑被填满又继续被挖掘更深。
李谦的眼睛在床幔和许云川的脸之间来回跟着被操弄的频率切换,泪水和涎水混成了一团,嘴张着露出无力的小舌头,偶尔被许云川捉住缠吻。
此生从未有过如此快活的时刻,药物不过是索引,被点燃的是纯粹而热烈的情欲。
李谦的后穴紧紧地吸住许云川的,酥麻的快感从那一处遍布全身。
他还想要再多一些,想让许云川留在他的身体里,用这份情热把两个人所在这一方狭隘空间里。
于是他便这么说了,李谦撑起上身来,热切的吻从许云川的下巴、侧脸,到耳边。他说,“哥哥,全都射给我吧。”